57、我们做夫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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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知道苏盈玉的话本意并不是夸赞他。可赵政却很快注意到这话隐含着夸赞。并且他也只让自己注意这一点。
“苏姐姐,”赵政眼中盛满了笑意,“你对我的信心,比我自己对自己的还要大。”
盈玉从始至终都没打算草草结束两人之间的关系,所以嬉笑并不能打断她的严肃和郑重。“赵政,”她一双好看的眉毛在嫩白的脸皮上皱起,泛出好看的褶皱。赵政只觉得心间刹那柔软。于是,他只能注意到话是怎样从对方口中说出的,而忘记了话的具体内容。
苏盈玉可没能发现眼前人,由一种家国的情怀,倏忽之间转向了魔怔的儿女之情。她继续道,“若以后我待你生疏了——不要介怀。道不同不相为谋,长痛不如短痛。”
可惜她的声音那样的温柔,她的面目又那样美丽,语气又带着无可奈何地惋惜。种种无意中体现出的纠结和不舍与犹豫被此刻敏感异常的赵政都尝了出来。于是话语彻底失去了它的力量。
赵政不在乎她说了什么。他只在乎苏盈玉为什么这样说。而其中的因由又是如此地柔弱、无奈,如此地需要人怜惜。
他曾在撞破自己公父娘亲那档子事后,想到自己将来的婚姻——他将要有怎样一位伴侣?现在,脑中的那个形象与眼前的人很好的重合。
赵政的心跳突然加快,他的脸颊飞热,耳尖红透。转眼辰光,赵政想不到任何别的东西,他只在想对方离他有多近,对方在他的面前做着什么,对方如何笑,如何皱眉,如何开口说话,如何无奈难过。
初次在赵府与收拾妥当的苏盈玉相见的画面飞到他的脑海中,又沉下去撞击在他的心上。那纯粹的惊艳,今日似乎被人覆上了一层轻纱——真切地撩拨着他。
赵政如此敏感地觉出对方哪怕一丝的动静,因而也下意识认为,对方也同样能如此细微地察觉出他的变化。一切发生地如此之快,他解释不清楚这一切。但他脑中同样有一个念头响彻出去——毫无因由的响彻出去——不要让苏姐姐知道这变化——猛烈地、突兀地变化。
赵政拉开两人的距离。慌乱得到了些许的安慰。但这个举动其实不是在逃避对方,而是在逃避他自己——只要他离面前的女子远了些,他便不能那样清晰地感触到对方的一呼一吸。如此,他便有理由认为对方也感触不到他的了。
“赵政,”苏盈玉以为是自己的话伤害了面前的孩子。而越是这样自责,她的不忍的情绪便越发明显地表现出来,“我……你那么聪明,应该明白。”可是说到这里,她注视着面前的人,想:再聪明再与他的年龄不相符又如何呢?他毕竟是个四岁的孩子。读再多书又如何呢?如果读书就能给一个人世故,那一个人几十年的生命又该多么苍白无力?
她知晓自己现下狠心的“撇清”是书上写不出的,这是一种残酷的世故。她为何要给对方这种残酷?偃苗助长,得不偿失。苏盈玉提醒自己,不要因为赵政所表现出的“异于常人”,而忽略了他的本真和天性。
可话既已出口,又哪有收回的道理?进退两难,自责的心绪便在这无妄深渊中肆意生长、蔓延。直到让人在崖岸看见那狂乱的杂草或新枝。
“苏姐姐,”赵政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但他完全不必要努力,因为,一个被放大了千万倍的感知,除了他自己,或者那个与他怀揣一样心思的人,是不会被别人感知出的。“我明白。”他竭力正常、不失态地表达出自己心中最直接的想法。
显然,两人口中的“明白”并不是一个含义。赵政的“明白”后面还有半句话——你的难处——苏姐姐,我明白你的难处,你并不想冷淡我,你心里的本意是亲近我,可因为种种原因,你强迫自己不得不冷淡我。
这么想的赵政眉目间满是怜惜和关心。他觉得自己身边的气息肯定更加紊乱、浮躁了。
苏盈玉以为对方是受伤了,却仍故作大人坚强地矢口否认。“赵——政儿——”因不忍心,她还是促使自己改回原来的称谓,可转而她就后了悔。既然决定了结束两人之间曾结下的特殊深厚但“不合时宜“的缘分,她就不该如此犹豫。否则既起不到快刀斩乱麻的效果,反而平添悲痛而没有一个结局。
于是,她又板起面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疏远冷漠,“你明白就好。话尽至此,我走了。”
盈玉只走出一步,赵政便前倾身子拉住了她的手。“苏姐姐,”顺着黝黑的剑眉,一种忧愁淡淡缭绕其上,“正是因为明白,我才望你不要这样折磨我们俩个人。”
“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姑且以为,你是承认我的经验的。赵政——你还是个孩子。长痛不如短痛,如果今日我们因为害怕这一阵阵地痛,害怕蚂蚁咬树的痒痒,就长久地耗下去。将来树毁人亡,悲哀何其大!那时便不是折磨,而是严刑酷法——五马分尸。”
赵政没被这话吓住。这话在他面前也没什么根基。论年龄,加上今生,他还要虚长苏盈玉几岁。再论经历,他前生的遭遇还不够悲彻么?他以为,对方在这上面也不能比过他。
“苏盈玉。”赵政挤去眉间的忧愁,紧皱。
盈玉愣了愣。
赵政不愿再去绷着自己的脸,不愿再试图绷出一个幼稚和天真。哼,再说,现在谁个看见他会以为他才四岁?他几乎都能平视眼前的女子了。如果隐藏他的真实,会让眼前的女子强忍委屈和不舍地离开他,那赵政便不愿再隐藏。
“你承认我的才智,甚至相信我的将来。对此,我很感激。感激你的认可。但对于你所谓的”经验“二字,我却不认同。我不认为我的经验比之与你——呵——匮乏。”赵政没解释为什么,而只继续道,“所以,关于我们的以后铁定悲彻的结局,并不令人信服。”
苏盈玉回过神来。便被赵政猛然灌进耳朵里的话震住了。但转而她故作严厉地问,“你叫我什么?”
赵政犹豫了一会儿,但最终他挺直腰背,“苏盈玉。你不是叫这个么?”
从与李天的关系中,赵政得到了一个“经验”:也许只有他不将两个人的地位放得高低不齐——一个总需要另一个的照顾,一个总需要比另一个无知,一段关系的开始和结束只有权威或强势的那一方说了算——他就不会总是被动。
于是,他选择硬气和坚持。哪怕,这会让对方短暂地不满。但从长远来看,赵政觉得这是值得的。
“你该叫我姐姐。”苏盈玉自从离开苏阳回到邯郸就很少天真和执拗,可今天她却像个孩子似的,抓住一点不愿放手——不愿吃亏。
赵政自然不干。他满脸严肃,“苏盈玉。”边叫着对的全名,他还微微踮起脚尖,以此来显示两人的身量相同,而不是一年前分别时巨大的差距。
苏盈玉蹙眉,“我比你大。这是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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