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晋阳平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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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来到西苑时,赵姬刚好用过晚膳正在西苑内仅有的一片湖边信步。
自从嬴政登基后,母子两人便鲜少见面。
因父王的死嬴政对赵姬耿耿于怀,无法跨出心中的一步同赵姬作出母子情深的样子。但近日越来越多的事情,提醒着她,赵姬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赵姬或许是那个能为她指点迷津的人。
在来到西苑之前、来西苑的路上,嬴政对自己进行了一番说服并梳理了近来得到的消息、事实和她自己的一些推测,企图能从这次久别的谈话中得到一些于她有用的东西——当然,她也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接受赵姬。无论如何——赵姬是这世上唯一和她有血缘联系的人——是她的娘亲——她十月怀胎的娘亲。
跟着领路的侍女,嬴政和赵高一起走到了西苑的镜湖。
而赵姬此时因听了侍女的禀报便走到镜湖边的木亭下等待嬴政的来临。
大雪纷飞,湖边的空气冷人又刺骨。
嬴政盯着风雪,踏着小心的步伐,走进了木亭。说是木亭,其实四周都已经被梁木和牛皮封挡住,外面的风雪在这里总算消停下来。
“我儿来了。”赵姬轻声道。
“王儿给母后请安。”嬴政朝着赵姬一个躬身。
赵姬走到嬴政的身边扶住了嬴政,又将嬴政的手捂住:“连番大雪、天冰地寒可冻着了?”
嬴政觉得沁凉的手有了一股暖意,心里的冷也有所缓和,比她想象中要简单许多地,嬴政露出了一个笑:“儿臣体格好,并没有冻着。”
赵姬点点头:“来吧,我们坐下。”
嬴政见赵姬没有离开的打算,便只好随着赵姬在亭中简陋的坐席上盘腿坐下,好在有柔软暖和的毛皮坐垫,因而并不算折磨人。
“母后这些日子过得可还舒心?怎么如此天气来湖边走路。”嬴政望着面前被厚重貂裘包裹住的女人问道。
赵姬露出一个没甚意思的笑:“宫中百般不过是那番样子,终日待在火炉边就能暖和些么?人啊若不时常走动走动,手脚冰凉,恐怕身边围满了炉鼎也不顶用。”
“母后说得也是,只不过外边风寒极大,母后还是要小心些。”
赵姬目光瞥向一旁轻声道:“前些日子,我教他们在这木亭四周围了牛皮。走得不畅了,便在这亭中歇歇。”
嬴政点点头:“这木亭中空间并不大,若母后喜欢,大可以在镜湖边建一处大一些的屋子。如此散心、取暖都可方便些。”
赵姬笑着摇了摇头:“那还有甚意思,若一切易得,住在湖边与住在宫里真是没甚区别了。不常来、不好走才更显得此处珍贵。”
嬴政闻言不免将目光在面前这个身着华服,面容高贵端庄的女人身上停留地久了些。
赵姬自然发现了嬴政细微的变化,她轻声问道:“不知王儿此番冒雪前来可是有甚大事?”
嬴政收回了目光,而后道:“儿臣许久未来拜见母后,心中甚为想念——不过这次也有些事想问问母后的意见。”
赵姬闻言主动看向了嬴政,定了定神,她转头向木亭中的其他人道:“你们退下吧,回寝宫等我。”
嬴政也向赵高点点头。
等到木亭中只剩下母子二人时,赵姬开了口:“王儿就如我从前所说,以后若是庙堂之事,你也无需顾忌我的态度。”
嬴政收起衣袖,将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大事小事皆决于王后与丞相’——莫非母后忘了父王的王命遗书。”
赵姬闻言一愣,而后叹了一声:“那不过是你父王的意思罢了,我不过一介女流,真要遇上甚大事,都是吕相在主事。”
嬴政收敛了笑意:“母后,你知道父王本还可以活得更久一些。”
赵姬闻言眉目一僵。
“儿臣只想知道因由,为何?父王如此深爱母后,母后为何要那般待父王?”
赵姬失了神,但转而她又神色复杂地盯着嬴政:“政儿许多事并非你想的那般。我知道——那日你父王薨逝,你便怀疑一切皆乃我与吕相的阴谋是不是?”
嬴政听见赵姬这般反问,心里无可避免地生了疑窦,难道有些事不是她想得那般?
见嬴政迟疑,赵姬叹了一声:“你父王他究竟是怎样说的?这是他的猜疑还是你的笃定?这些日子——你不来看我,宫中也有了些闲话。但我并不想主动去找你——”赵姬注视着嬴政,“你可知道为什么?”
嬴政眉头皱了皱没说话。
“若你存了心的疑我——如你父王一般,那任我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不过——”赵姬露出一个笑,“今日你冒雪前来,我终究是松了一口气。政儿,母后很高兴你来了。”
“母后何意?”
“我与吕公确实曾经有些瓜葛,但那也不过是曾经——曾经少女的我——但他在情爱一事上很怯懦。他是个侠者,也是个小人。我因了他的侠义之气,俊俏的面容而对他倾心,可也因他利益至上的小人谋划,而对他失望。你的父王——我嫁于你的父王一开始确实是出于对吕不韦的置气。但——你父王他确实是一个好夫君——即使成了这大秦的君王,他也没有将我忘却。我对他的感情已经远远超过了对吕不韦的——”
“那父王为何要疑心母后——既然母后已经同吕不韦断了心——”
赵姬的神色有些颓丧起来:“他的身体垮得那样没有征兆——帝王的疑心便四处蔓延,我知道他的怀疑、对我的试探,原本——我只想着,只要我在做,让他体会我的真心,他便会渐渐放下疑窦,谁知旧事重提——那日——他召你进书房是否与你行融血之事?”
嬴政张了张嘴,而后点了点头。
赵姬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神情:“他直到最后都没能愿意信任我。我该早和他坦诚一些事的——可惜都晚了,他走了——恐怕还是带着对我的怨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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