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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马路,何颂一脚油门踩到了底。
街景向后卷去,他把车窗开到最大,风把他的耳朵、呼吸和胸腔全部堵住,他甚至能听到夜晚融入自己身体时发出的共鸣。
丛栗双手握紧安全带,小心地往旁边望了一眼。
她嘴唇微张:“何老师,其实你不用送我的。”
见对方继续保持沉默,丛栗轻声说:“而且我老公也在,可以等他醒酒之后再一起回去。”
虽然她的老公明显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明明任何时候都很有自控力,但偏偏今天情绪高涨,一杯接一杯毫无节制,最后瘫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是一滩烂泥。
但也总比现在这个情况要好。
丛栗自认为不属于心细如发的类型,大部分时间迟钝,但此时此刻也能感受出车内明显降低的气压,冷得她忍不住对着手掌哈了口气。
一个两个,今天都怪怪的。
过了一会儿,何颂总算开了口:
“不碍事,你是我的学生,又是女生,这么晚就算换别的老师也会把你送回家的。”
说着,他打开车载cd,又突然想起什么,不动声色地换了一首歌。
丛栗看过来,他又说:“不过我也是才知道你结婚了,以前从没听说过。”
丛栗温声解释:“他是觉得我还在学校,他创业也才刚走上坡路,还是保密一段时间,等都稳定下来再宣布比较好。”
何颂下意识地皱了下眉。
怎么合法夫妻还搞出潘金莲约会西门庆的味道了?
他总觉得哪里不是太对劲,但到底是局外人。
只是提醒一句:“也别拖太久了。”
他说的漫不经心,但丛栗还是愣住了。
也不是从来不谈私事,但两个人都问得少,一切来往都只是基于学术和性格方面的气味相投。
至于其它,丛栗不爱多管闲事,日常嘴碎的八卦既不关心也不在乎。
但介于何颂是她最尊敬的老师之一,有些传闻并不是一无所知。
在还是真正的学生时期,某堂选修下课,随着下课涌出的人流,有些字句并非出于本意地飘了过来。
“说了选这节课准没错吧,何老师真的很养眼,光是看看都值了————”
“帅是帅啦,”旁边人的声音压低了一点,“不过我听说这个老师很悲催诶。”
“怎么说?”
丛栗脚步不觉慢了下来。
“我听我学姐说的啊,这个老师原来有个交往了四五年的女朋友吧,据说有天吵了架,他女朋友在去找他和好的路上被强了……”
旁边的女生倒抽一口凉气,丛栗也跟着屏住呼吸。
“我也是听说的,反正后来那女的好像精神出问题了吧,就自己跑了。”
“怪不得长成这样都还没结婚,帅哥也太可怜了吧,言情小说拼多少烂梗也凑不出这么戏剧性的凄惨故事啊。”
“……”
想到这里,丛栗偏头看向窗外。
联系一下刚才听见的种种矢口发言,她心里略微有了底,可又没有十足的把握。
没推算出最终结论,车子先一步停了下来。
“到了。”何颂低声叫她。
丛栗缓过神,再次道了谢,下车走了几步,又好像下定决心似的退回来。
抬起手敲了敲玻璃。
何颂奇怪地看一眼,把车窗摇下来。
丛栗轻吸一口气,正色道:“何老师,你真的是我最尊敬的老师,能够得到你的赏识和关爱是我的荣幸……”
说得越来越慢,像是所有的话说出口前都要在大脑里过滤一遍。
何颂静静等着她说下去,他知道对方特意掉头回来,绝不只是为了抒发一下对老师的喜爱。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她接着说:“正因为如此,我希望能让你肯定的是我的学术态度和能力,而不是什么其它的原因。”
何颂静静看着她,丛栗感觉思考速度都变慢了,“我不知道我这样说你能不能明白……”
何颂没有说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正当丛栗以为自己说错话了的时候,他缓缓勾起唇角。
“放心吧,你很优秀。”他轻声说,“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才得出这个评价的。”
丛栗终于如释重负。
“看来是我想多了。”
等她走远之后,何颂手撑着方向盘,微微仰起头,阖上了双眼。
整个人陷在黑暗之中,他像是蒙在一块透明的布里,连呼吸都变得薄而轻。
大脑一片空白。
人好像都变虚了,疲惫成了他现在唯一真实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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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断层得不同寻常。
放到从前——
连“我今天居然在车盖上发现了一坨新鲜鸟屎,如果那只鸟胆大包天还敢来拉第二次,我就让它再也上不了天”和“我先替小动物协会提前通缉你吧”这样没有营养的对话也能像呼吸一样自如的微信界面,这段时间就像是被掐断了电子信号一样消失得彻底。
等走进考试周,杂志社也到了年末最忙的时候,就更加放任疏远。
有的时候,俞南晓甚至忍不住想:对嘛,这才是成年人世界里正常异性朋友该有的交往频率。
这样才正常。
倒是何乃律期间来了好几次电话。
估计也知道是自己醉酒误了事,言辞都多了几分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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