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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
合上电脑已经是十一点。
俞南晓本来好不容易被催生出困意,屁股刚沾到床板,何大小姐一个电话就杀了过来。
一开口就是满屏百分百被屏蔽的字眼:
“我草踏马了戈壁无良媒体都给爷死这群化粪池里的臭蛆有娘生没娘养的孤儿们今晚老娘先一脚踢翻尼玛的远古巨坟再来做你坟前的守护天使……”
气都不带喘的。
俞南晓听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她没说话,随手抓了件外套披上,起身走到阳台。
从裤兜里翻出烟盒,点了一支,她在烟雾缭绕后微微眯起眼。
过了五分钟。
俞南晓弹弹烟灰,嗓音有点哑,“你冷静点没有?”
听上去不仅没有,还有加剧的趋势。
何乃律的分贝已经够将她的耳膜刺穿了,“太膈应人了,太膈应人了——!”
“怎么回事?”
“你自己上微博看!”她没好气地又骂了一句。
俞南晓咬着烟嘴,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果不其然,微博热搜正以神舟飞天的速度直至上窜。
【迟誉元与经纪人深夜车内密会】
“咳……”
俞南晓呛一口烟,差点把自己直接送走。
点开。
关键词:脱衣、包养、爱抚。
当事人做出如下解释:
脱衣——
“昨天我去酒吧接皇太子,迟誉元这个煞笔吐了老娘一身,我没办法,只能把他和我的外套都脱了。”
包养——
“他最近压力大,就说不想努力了,觉得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人看到。”
“我当他喝多了耍酒疯啊,就说好,先让你舒服这一晚,衣服的事情明天我们再算账——这尼玛哪个标点符号能算做是包养?包养和威胁听不出来么?”
爱抚——
“他在车上的时候要吐,我就只能一掌把他的呕吐物打回去呗,不然还给他接着啊?!”
“下车的时候总要戴口罩吧,他不听使唤,我就动了一点蛮力。如果这也能算爱抚,信不信我一人给他们爱抚一个大嘴巴子?”
夜晚很宁静,越宁静的地方越助长怒焰滔天。
电话那头,何乃律还在吭哧吭哧地冒着火。
于是俞南晓身体里仅剩的一点睡意也被烧没了。
静了一会,耳边终于安静下来。俞南晓:“那现在怎么处理?”
何乃律静了静,声音终于低了下来:
“我暂时不用去上班了。”
气势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咻”的一声漏得一点不剩,“准确来说,是我被停职了。”
俞南晓手扶着窗台,抬头望天。
这个夜晚好静啊。
这种安静让人没来由的心慌
许久之后,她吐出最后一口烟,冲着远处的霓虹灯眯起眼睛,淡淡地说:
“你在哪儿?”
-
夜店,灯影闪烁。
动感的音乐像潮水般地覆住年轻的生命,叼着烟头、荷尔蒙爆棚的男人,和穿着低胸热裤、化着浓妆红唇的女人,富有朝气的躯体在酒杯的碰撞声中,交织着纵情和欲望。
不甘心的灵魂从深夜出逃,碰在一起,在阒静的大势之下强留热闹。
此时此地不外乎两种人——尚还年轻的人贪图趣味,步入中年的人借酒浇愁。
她们两个坐在杯盏和灯影之中,很明显属于格格不入的后者。
“完了!全完了!”
何乃律把杯子往吧台上一扔,已经不知道喝了第几杯,面色酡红。
脑袋沉沉地垂吊着,像个断线的木偶。
下一秒,她突然猛地咳嗽起来,止都止不住。俞南晓帮忙拍背顺气,皱着眉看她。
“现在怎么办?”边拍背边问,“难道这种情况不是公司直接澄清就好了?你跟了他这么多年,粉丝也都认识你才对啊。”
“晚了——!”
何乃律像个疯子一样咯咯笑了起来,而后抬起眼,一把抓过她的肩膀。
眼睛迟缓地眨着,里面全是红血丝。
“我就知道是那个小贱人想搞我,我早就该防着,我他妈就是个傻逼,还被自己人背后捅了一刀,我……”
说着说着没声了。
俞南晓深深望进她的眼睛。
水汽折射着酒吧炫目的灯光,使她的眼睛亮得异于寻常。
听她絮絮说一大堆,俞南晓终于把事情理顺了一点。
事情发生在昨天。
起因是何乃律去酒吧,接收到了一个喝得烂醉的皇太子。
那一条街压根打不到车,人流又密,无奈之下只好叫了辆网约车。
这件事情本身没什么问题。
问题就出在那一辆网约车上。
这种小概率奖项也让她碰上了,俞南晓真他妈想拍掌叫绝——
那辆网约车司机,正好副业狗仔。
没错,狗仔反而是兼职行业。何乃律做梦都想不到,现在的狗仔生活这么艰难,且如此的多才多艺,深夜还能靠开车来补贴家用。
这件事情被无良狗仔浓墨重彩地添了一笔之后,官方第一时间发了澄清。本来应该不了了之,而后迟誉元的助理见缝插针地又卖了她一手,说何乃律垂涎皇太子已久,平日里借经纪人身份之便对他私生活多加骚扰。
小作文写得极度白莲,足够戳中大多数粉丝的痛点。
这下,粉丝彻底不干了,纷纷狂日公司要求换人。
一时间,腥风血雨,覆水难收。
何乃律越说越激动,一双爪子拼命晃着俞南晓的肩膀。
声音也跟着晃动,“我原来从来不信命,但现在不信好像也不太行。”
俞南晓倒抽一口凉气,“轻点轻点。”肩胛骨被摁得咔咔作响,她赶紧往后躲,“你别拉我同归于尽啊。”
何乃律嘁一声。
一边给自己满上酒杯,一边打了个酒嗝。
“那迟誉元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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