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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很平和,嘴唇蠕动,轻声对他说:“我没离婚。”
这话开得没头没尾,但何颂其实早有预感他是要说这个,也知道对方只是需要倾听者。
所以并没有插话。
“他们是在之前的公司里认识的,谢芹一五一十全跟我说了,说陈芃当时对她很好,也一直对她很照顾。不过她对对方并不感冒,关系一直没有闹僵,也没有更进一步。”
“自从那人自立门户之后,就没再找过她。只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又开始频繁地找上门,一开始她也并不愿意的,但——”
禹择洲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太压抑,也太痛苦,何颂心想,他还是没有办法真正释怀。
“……但他许诺给我一份待遇特别好的工作,她被磨得没办法,就答应了。”
说到这里,禹择洲抬起手,用力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脸。
“说到底还是我没本事,我们想要孩子,家里压力大,我不能怪她。”禹择洲说。
长久的静默。
许久之后,何颂抬眼看他,说:“陈芃结婚很多年了。”
这句不轻不重的话像是触到了对方的雷区,禹择洲一掌猛地拍在桌子上,低吼道:“谢芹她什么都不知道,那狗东西把这些都瞒得很好——”
他整个人都在抖。
胸口剧烈起伏,像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我现在也辞职了,我一想到这份工作是用……我就恶心!”
可发生的已成既定事实,谁都无力改变。
何颂给他续满水,禹择洲看着面前的杯子,说:“何乃律走之前,给我打过电话。她啰里吧嗦了一大堆,哦,最主要的还是叮嘱我去做个亲子鉴定。”
说到这里,他扯了扯嘴角,唇畔有鲜明的嘲讽意味,“我怎么也想不到——”
摇头。
“……不,我怎么会想到呢。”
饮品店放着一首不知名的蓝调,听着很应景。
杯子放下,何颂一时没有安慰的措辞,想了想,对他说:“洲子,我要是你,我也会做一样的选择。”他上身微倾,拍了下他的胳膊,轻声说道:“这没什么的,既不丢人也不憋屈,这没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
禹择洲垂着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何颂只是静静看着他。
许久之后,何颂低声说:“你也不要为当初的选择后悔。”
谈话点到即止。
临别之前,禹择洲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那谁来找过你吗?”
何颂意识到他是在说陈芃,回答道:“没有,怎么了?”
“我跟谢芹闹过一场之后,她当着我的面,断了跟那个男的所有来往。”禹择洲顿了顿,接着说,“我听说他老婆也跟他离婚了,谢芹说这人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儿,这事说到底算是你捅破的,你当心点。”
何颂双手交握放在胸前,沉思了片刻。
然后他缓缓地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说完,他不再等待,拉开门,风铃的声音在头顶摇响。
“何颂。”
何颂回头,禹择洲站在原地没动,阳光把他的脸熏得微红,温黄里,他似乎挤出一抹笑。
“不管怎么说,兄弟恭喜你。”禹择洲真心地说,“这么多年,你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吧。”
何颂眼睛闪了闪。
转头,他看向窗外,烈日高悬,光线强烈得模糊了边缘。
前台,店长终于擦干净了最后一个玻璃杯,随手将店里的音乐从忧伤的蓝调切换成一首轻快的曲子。
玻璃门被推开,富有朝气的大学生边嬉笑边错身涌进来。
何颂的声音渐沉。
“……谁都会的。”他说,“没有人活该一直苦下去。”
-
躲清静最好的方式就是呆家里。
从前何颂就不爱出门,这几天索性连家门都不出了。
在精修稿件的通宵之后,他终于有困意涌上来。
一沾到床,房门又被掐准时机敲响,吵得不得安宁。
何颂脸埋在枕头里,狠狠吸了一口气,连叫苦不迭的力气都没有了。
得。
迷蒙中,他恍惚记起,这个情节总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何颂最后赖了一下,这才缓缓翻身,下床开门。
俞南晓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他杵在门口,脸色发青,仿佛下一秒就要送去火化了似的。
他个子高,手长脚长,好端端的睡裤愣是被穿成了七分裤,此时正顶着一头睡乱的头发,眼皮耷拉着,抬起手,缓缓揉了揉脖子。
俞南晓不用猜都知道他这几天过的是什么日子,一言不发地走进屋,把整个屋子的窗户先打开透气。
拖鞋打在地上啪嗒啪嗒的响,俞南晓说:“照顾别人还行,自己总搞的一团糟!”
何颂迟缓地睁开眼睛,好半天才笑了一声:“这不是新书快要出版了么。”
“已经在最后流程了?”
“对,这本书花了不少心血的。”
“那也不能折腾自己的身体啊!”
何颂向后缩了缩肩膀,绷着身子站直了。
“主编教训的是。”他脑袋点了点,颇为严肃地道,“但这句话也要原封不动地还给您!”
他这话说得既乖巧又欠揍,俞南晓拿他没办法,她看茶几的篓子里装着一些水果糖,就随手剥一颗塞进嘴里。
何颂倚着门框,盯着她看了会,忽然问:“不过你今天怎么来了?”
俞南晓朝门口努了努下巴,无比坦然地说:“喏,来找你探讨一下怎么养仙人掌。”
她还就真把仙人掌带来了。
何颂乐了:“你连仙人掌都养不活,这么多年是怎么养活自己的?”
“这不是一直靠你养着么,”俞南晓往沙发里靠了靠,伸长手臂搭在沙发背上,跟个地痞流氓似的。
“反正都这么久了,一句话,接下来能不能养。”
“行呗!”何颂脑袋点得很爽快,“我养啊。”
我养啊。
话是这么说——
但后悔也就是下一秒的事。
何颂从厨房冲出来,一只手掐着腰,另一只手举着亮晶晶的手机屏,一脸的痛不欲生。
他把手机扔到桌上,愤愤道:“这就是你的养殖方式啊?”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图片,上面罗列着俞南晓刚刚精心排兵布阵的一周菜单,每一餐的菜都经过了严格筛选,经过了九九八十一场淘汰赛的激烈角逐,保证每一道都是她的心头好。
俞南晓眼神都没给一个,反倒十分坦然地点了点头。
何颂差点被气笑了:“找我做男朋友是不是有点委屈主编您了,您怎么不直接去隔壁新东方找个厨子呢?”
这哪里是在养女人,这分明是在养猪好吗?!
“本人有手有脚,生活上最大的阻碍就是家务和做饭。”俞南晓看向他,笑眯眯的。
“哦对了,等我妈走了之后,我能直接搬过来住吗?这样我连家务都省了!”
何颂深深吸一口气。
刚想反对,却发现那边已经在喜滋滋地敲着小算盘,开始掐指算黄道吉日了。
何颂终于忍无可忍了。
“俞南晓。”
“怎么了?”
“你别告诉我,你是图我能做好保姆这项工作才看上我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没多少了!!!
快完结了!!!
这月生完!!!
阿里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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