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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我爹爹?”
“他是个祸害。”
“可是人们不都说他是九州第一侠士吗?”
“小时候是祸害。”
“那他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他的礼义仁智信是谁教的?哦对了,我发觉不止是为人处世的方式,他和你,还有三叔叔,就连用剑的习惯都很像,你们都是谁教的?”
啪!
云凌荒用力放下手里的药碗,屋檐上的风铃响了一声。
颜卿立即站起来,目光闪躲着说:“小、小叔叔,我看臭道士他无聊得很,我去陪他玩一会儿,你自己看风景啊。”
没等云凌荒答应,她已经跑到院子那头去了。
冬日的夜晚来得格外早,颜卿带着狗在院内玩了一小会儿,天就暗了下来。天一暗,东胜大殿里的灯火便一盏接一盏亮了起来,像燎原一般,从正殿烧到半山腰,须臾,整座山峰便沉浸在鹅黄色的暖光里。
颜卿闹了一会儿就困了,走回房间要睡觉。孩子大抵如此,能吃能闹,更能睡。可这些都是福气,大人眼见了,心里都是欣慰的。云凌荒没有孩子,便把二哥颜羽烈的女儿当成自家女儿似的宠着,在她房前布了二十多道阵法,这才安心离去。
他一转身,就看见郁殊蹲在地上等着他。他走了几步想要回房,郁殊连忙小跑两步堵在门口,用一双满怀期待的绿豆眼往外看。
他是要散步。
“不去。”他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在屋里坐了好一会儿,外面没有一丝响动,他又忍不住站起身打开门去看。一眼就看见郁殊耷拉着耳朵,在门口走来走去,嘴里还叼着自己的大尾巴。
他无奈地关上房门,用尽量平淡的语气说:“走吧。”
郁殊立即放了尾巴,屁颠屁颠地往前跑,跑了一会儿,又掉头回来找他,待找到了又开始跑。他又想跑,又想等人,来来去去,乐此不疲。
当人的时候不是个好人,做狗的时候倒是条好狗。
一走到人多的地方,云凌荒又开始遭不住了,来往修士个个都停下来朝他问好,脸上带着一言难尽的神情。
“真君,遛弯呐?”
“哟,真君!遛狗呢?真巧,我这里有一只玄鸟,在下也经常带它出来散步。”
“真君配神犬,当世无双!”
……
云凌荒一边敷衍着,一边弯弯绕绕,颇为自然地绕过寝室、讲堂和练武场,将狗带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去了。待他回过神来,已经走到了大殿的最深处。
在这里,只有一片乱石。
此地没有灯火也无人看守,仿佛回到了山野之中。可再仔细一看,这些山石分明是经过雕刻的,上面全都刻着驱逐妖邪的符文,石头与石头间的距离也十分奇怪。看来布置阵法的人对自己太有信心,料定无人闯得进去,这才没有派人把手。
云凌荒刚刚将剑柄推出去半寸,郁殊突然冲过来,一口咬住他的衣角。虽然郁殊在生活上极不靠谱,但在能力上云凌荒从未怀疑,他不让攻击,那就是不能打。他将剑收回剑鞘,选择静观其变。
郁殊来来回回走了几圈,而后开始低头咬着自己的爪子。好一会儿,才将爪子咬破,又十分笃定地走到其中几块石头面前,按顺序伸出爪子印上血掌印。不过一会儿,一缕青烟升起,所有石头上的符文如同燃尽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郁殊用眼神示意没有问题了,便走了进去。它爪子受了伤,路上的小石子将手掌膈得有些疼,走起路来便一瘸一拐的。走了一小会儿,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香气。
云凌荒身上一直都有一种若隐若现的奇妙香气,不像平日里常见的花香,他不曾见过,便也不去胡猜。
云凌荒抱着狗,只觉得它看上去大,实际上却很轻,手上的力气便不自觉轻了下来。狗眯着眼睛,脑袋趴在他的肩膀上,一条大尾巴左右甩着。
云凌荒忽然想,如果人也有尾巴就好了,这样无论对方高兴还是难过,都能一眼看穿,不用再妄加揣测了。
而此时的郁殊却在想,如果自己不是一条狗就好了,这样就能告诉他很多呼之欲出的荒谬想法。
“你很好闻”“风很冷”“你的手很暖和”,哪怕只是这样,也很好。
云凌荒抱着狗朝乱石更深处走去,不过多久便看见一座石洞,洞口立着一块无字碑,顾名思义,什么也没写。碑文按理说是记录死者生平之用,不管褒也好贬也罢,以不失实为贵,以公允持平为美。可这碑上无字,倒有些交于后人评说的意味了。
前方是一个小洞,洞中隐隐若有光。仔细辨别,能看到四周的石壁上挂着不太亮的长明灯。以符文篆刻其上,凭灵力为芯,若非法术重创则灯火经年不灭。
四周倒也没什么新奇,不像是藏宝之处。再仔细观摩石壁之上,画着许多缭乱的东西,似乎是东胜派的枪法口诀。郁殊老眼昏花地看了几行,的确是陆雪名所用的枪法。再往里走就越来越暗,及至最深处已经没有光亮,漆黑如夜。
云凌荒左手抱着狗,右手掏出几张火符点燃,两人周围便萦绕着一圈火光。
就着光亮看去,这里已是石洞尽头的最后一间石室。云凌荒只顾着看前面,没有注意脚下,忽然撞上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他低头一看自己脚边放置的竟然是一副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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