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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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星期前就放出去了，查了和他没关系。”

他笑：“你说恰好三公斤的货和他没关系？”

“有个人一个月前来警局自首，揽下了所有事，跟背书似的，怎么装怎么运，讲得头头是道。”

“看来安家费给够了。”

“是你偷偷给他掺进酒里？”

“放心，货是他的。”

“混球！”何大伟都要气得心脏病发，“我当然知道是他的，不是他的能死这么多人。他发了疯要把弄他的人抄出来，你告诉我是不是你！”

“你别管了，总之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

“叫你别惹他！他就是个疯狗，缠上了脱不了身！”

“知道了。”何憾生吐了一个烟圈，笑，“我还能跟狗计较么。”

“趁现在两大堂口不对付，你给我躲起来安安份份的，别让那条疯狗发现是你干的，对付他让警方来。还有，有什么事通知我，电话别总是打不通。”

这时，何憾生看见对面卧室门打开，穿着慵懒睡衣的芊芊从里出来。

“就这样。”他挂上电话。

月光灰蒙蒙，不及海上十分之一。

两人夜视都比一般人要好。

“睡不着？”他抽完最后一口。

“口渴，出来倒杯水。”

何憾生走到餐桌倒了杯水给她。

芊芊接在手里，看着他不动。

“和记忆中一样么？”

她眉头微动，等了会，他继续说：“十八岁和三十岁的样子。十二年，脱胎换骨应该也不怎么奇怪。”

芊芊内心震荡不已：“你记得当年的事？”

何憾生不置可否，兀自在腰间比划，“大概只到这里，不——”他把手又往下压几分，大概矮到手伸不下去了，于是作罢，“背着一只蝴蝶的小矮子。”

因为他一句话，她脑中闪现很多画面——有礼盒，有蛋糕。

芊芊鼻头酸涩，“那是礼物。我父亲送给我最后一份生日礼物。”

“我说过，你想家。”

她一直假装很坚强。

手没来及收紧，水杯被他抢走，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一下，笑得十分妖孽。

“想着你小时候的模样亲你，有种变态的罪恶感。”

何憾生捏着下巴把芊芊扭开的脸扳回来，“不可否认，我是一个变态。”

她就像被迷惑了心智，不受控制地，双手攀附在他的肩上。

何憾生一只手举着水杯，一只手挤在她的臀间，拥吻着把人带进房间，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暧昧的低吼和□□传了出来。

第二天早上，两人没事人似的从一间房出来。

正在吃小笼包的杨槐瞪着眼，看着薇薇说：“你跟我说她还在房里睡觉？”

薇薇若无其事把料碟推过去，“蘸点醋味更好。”

这时门铃响了。

“你约了人来家里？”

“是崔阿姨，今天要去水族馆教课。我先走了。”

“啊，”她走两步想起什么，“我买了一双拖鞋，在鞋柜里，你们不用再让来让去。芊芊，你应该比我小，我就这样叫你了。”

杨槐察觉不对：“你没事吧？”

“你才有事。”

“我送你。”

“不要你送，要送也是要三哥送我。”

何憾生烟不离手，“慢走。”

薇薇看了眼桃红满面的芊芊，努努嘴走了。

他们才开始谈及正事。

“河蚂蝗不敢开船，最近风声紧，听说李飞和颂帕的堂口动静挺大，水陆空都派人盯着，只准走货船。”

“所以呢？”

“他狮子大开口，要这个数。”杨槐比划比划。

“名字没取错，他也不怕撑死。”

杨槐耸肩：“我们也不是非得走水路，有人盯着又怎么样，飞机照样起飞。”

何憾生偏头看着芊芊，“我们坐船。”

“我们哪来现金给他？”

“不知道，也许到时候有呢。”

芊芊听他们的意思是要跑路，略带意外地看向何憾生。

“怎么，不像我的风格？”何憾生望过来的眼神高深莫测。

芊芊不置可否，拿出一把钥匙放在他们中间：“这些应该足够。”

“这是什么？”杨槐问。

“钱锁在万豪健身房的柜子，这是钥匙。”

“我日，你还是个小富婆。”

芊芊淡淡的表情，何憾生挑挑眉似乎心情不错，“给我了？我可不一定还得上。”

“我所有的积蓄，还你当年的人情，从此不拖不欠。”

问言，他的脸色骤然变暗，额间有青筋在跳。

“怎么不算我昨天也救了你。”

“别忘了你之前对我做过什么。”

他默不作声，俩指把烟捏灭，弹开，像是下了决定。

“好。”

芊芊动身离开，她原本也不打算和他们一起。

何憾生抓住了她的手臂，冷声道：“定两艘船。”

“上了船，大路朝天，随你往哪走。”

当晚，颂帕和李飞名下两家夜总会被砸得鸡飞狗跳，保险柜的现金横扫一空。

三人伫立在港口，海风疯狂吹打。

海面迎来两束光线，何憾生与杨槐对视片刻，后者跳上船。

芊芊怀揣着对今后的迷茫，被何憾生从中打断。

他把她硬扛上另一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