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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门进去,大厅没有开灯,窗帘拉得密不透风,所有光线都被隔绝,房间里充满刺鼻的烟酒味。
贺明礼躺在沙发上,听到动静没有任何反应,深黑西服与浓稠夜色融为一体,浑身上下都透着颓废萎靡的气息。
明玥摁亮灯光,换鞋进屋,走到贺明礼跟前,低头俯视着眼前看起来像自暴自弃的男人。
似乎淋了雨,他身上头发和外套有些湿漉,加上喝了不少酒的缘故,白皙的面颊上浮了一层微醺的泛红,让额角的伤口看上去愈发明显。
不过好在只是磕伤,破了皮,并不是很严重。
明玥试探着出声:“贺明礼?”
没有任何反应。
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睡着了。
明玥看着满地狼藉,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想将贺明礼扶到床上去躺着,以免在沙发上着凉。
刚碰到他的手臂,她的手腕就被一股力量扣住。
贺明礼倏地睁开眼睛,一点不像喝醉酒的人,眸光清醒又锐利,警惕性极强。
明玥吓了一跳,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你……没事吧?”
看见是她时,贺明礼那丝情绪藏匿起来,目光变得很平静,盯着她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松开手,又重新闭上眼睛。
明玥:“……”
这样应该是喝醉了吧。
酒品真好,不吵也不闹。
-
晚春时节气温寒凉,入夜更甚。
明玥将空调打开,从卧室把被子抱到客厅里,给贺明礼盖好,瞥到他脚上还穿着皮鞋,把鞋子也脱下来放到门口鞋柜里。
接着,又到厨房烧了壶热水。
水烧开期间,明玥想在屋里找找有没有处理伤口的药品,但显然这里不经常住人,她把卧室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
眼尾余光忽然掠过电视柜,明玥顿了一下,抬腿走过去。
黑色电视柜上放着三个相框。
一张是明玥几岁的时候,穿着红色的裙子脑袋扎了两个小揪揪,眉心还有一点红。
一张是明玥的少女时期,坐在树荫底下笑容灿烂明媚,阳光斑驳地落在身上,满是青涩的岁月气息。
剩下的,是明玥与贺明礼的结婚照。
三张照片摆放在一起,泛黄的旧照片体现鲜明年代差距,却又层层递进。
客厅里很安静,衬得雨点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明玥心里涌上难以言喻的情绪,忍不住伸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照片里的贺明礼。
耳畔仿佛有无数声音,像在催眠洗脑一样。
——“贺明礼……可能是喜欢你的。”
——“贺总这些年,一直没有特别亲近的人。”
——“贺总不善于表达,但他心里是很在乎夫人的,所以夫人,请您以后能好好陪在贺总身边。”
……
就像突然触碰到某个开关,所有证明“贺明礼是喜欢她的”证据铺天盖地地在眼前闪过。
有这么一刻,明玥觉得,贺明礼应该、可能、也许、大概是有一点点喜欢自己的。
因为喜欢,所以才会收藏她的照片。
是这样的吧。
厨房里的水烧开了,咕噜咕噜往外忙着热气,明玥无声勾了勾唇,心底咕噜咕噜冒着酸涩的气泡。
似乎有些不舒服,贺明礼翻了个身,被子全滑落在地上。
明玥把被子重新拽起来,给贺明礼盖上,贺明礼抬手一掀,语气颇为不耐地吐出一个字。
“热。”
“热吗?”明玥下意识问,没得到贺明礼回复,忽然心念一动意识到什么,手背贴上他的额头,果然温度烫手,还在往外冒着热气。
“该不会发烧了吧。”明玥小声嘀咕两句,她没有照顾人的经验,觉得这么放任下去不行,轻轻地推了推贺明礼:“贺明礼,你起来,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好像真有些发烧,贺明礼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嘶哑,带了几分鼻音:“不去。”
明玥皱眉:“不去医院怎么行,你发烧了。”
她推了推他:“你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安静的空气里,明玥听见贺明礼呼吸声重了几分,像在克制着某种情绪。
半晌,贺明礼从沙发上坐起来,长呼了口气,手指并拢抵在紧蹙的眉心上,头部神经紧紧扯在一起,头一阵一阵地痛。
明玥蹲在贺明礼跟前,仰头望着他,语气放得很轻很软,像在哄什么不听话的小朋友:“走吧,我带你去医院,等你输完液就没事了。”
贺明礼没说话。
比起头疼,贴在皮肤上湿透的衬衫更让人难以忍受。
不等明玥再说什么,贺明礼起身走进卧室。
明玥向来最讨厌的就是贺明礼这种态度,对一切都保持着冷漠而又疏远的态度,显得她的让步都像在自作多情。
心里无由来蹿上一股怒火,明玥抿紧唇哒哒哒跟进卧室,颇为不悦地瞪着贺明礼:“你这人怎么就说不听呢?逞什么能呢,你以为我想管你吗?”
贺明礼从柜子里拿出睡袍,听见这明玥的话身形顿了顿,没有回头,嗓音沉了几分:“你回去吧。”
他似乎有些疲惫:“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作者有话要说: 落州:你都赶人了,我还能说什么?【摊手
贺总弹烟灰:这叫欲拒还迎,是你们不懂,无语
明玥: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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