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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璟一直目送着平南侯的背影消失在垂花门后,这才一边转身往自己的位置上走一边头也不回的问着一旁的林逸:“你还不走?刚才不是说累了?”
“这便走,”林逸嘴上说着要走,动作却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从座位上站起来,摇着扇子凑到宣璟跟前,神情十分八卦的的问道:“你方才,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宣璟去端茶盏的手一顿,转头斜睨着他:“本王做事向来问心无愧,何来做贼心虚之说?”
“当真是问心无愧吗?”林逸嗤笑了一声,撇了撇嘴,居高临下拿眼角斜着他:“那他方才神色动容的向你致谢的时候,你为何等了那么久才答话?还完全不敢直视着人家的眼睛回答,要装模作样转身去端茶杯作为掩饰……你当时,在想些什么?”
宣璟脸色一沉,搁下茶盏转头看着他,目光如炬:“林侍郎,你逾越了。”
“我林某人今天还偏就要逾越了怎么着吧!”林逸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满不在乎的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将手中折扇一合,理直气壮的道:“在世为人,生而平等,你少拿你那个王爷的破身份来压我,该说的我还是要说!”
“你想说什么,”宣璟见他完全不买账,仍旧丝毫不知收敛,也是无法,敛了神色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要说便说,说完快滚。”
“也没别的,”林逸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这才转眸看向他漫不经心的道:“我就是想问上一问,你宣王爷每次在看见人家安将军用那种充满了感激和爱意的眼神看你的时候,心中有何感想?可会感到愧疚?”
宣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答话。
“你别怪我多话,我也不是平白有此一问,并非是我非要八卦……当然八卦的心思也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不过主要还是因为,”林逸放下杯盏,正色道:“你说我们也认识这么些年了,你这般逢场作戏的时候我也算是见过不少回,可就是不知为何,偏偏这一次竟然看得我心下十分不安,故而希望你能给兄弟我交个底……说实话,你对他,当真没有那份心思?”
“别,我可不敢跟你林侍郎称兄道弟,”宣璟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这话你从郴阳郡一路问到我临安王府,问了几回了你自己还记得清吗?”
他这前半句里的不敢和林逸称兄道弟其实是大有缘由的。
这事还得从他年少的时候说起。
那是他还十分年少无知的时候,当时因为犯了错被明德帝盛怒之下给罚跪在勤政殿外一天一夜。
就在他饿得头晕眼花意识昏沉之际,少年林逸拿着两块绿豆糕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说是见他可怜生了同情之心愿意施以援手,问宣璟愿不愿意和他做个兄弟。
那时的宣璟眼里只有绿豆糕,根本也没太在乎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点头应了下来。
然后林逸就非要给他送一件礼物,几乎是强买强卖的塞给了他一块不知道是从哪儿撬下来的汉白玉碎砖,完了说是还需要点回礼,就把他身上所有的值钱之物都给搜罗走了,连他发带上缀着的珊瑚珠子都没有放过。
这也就罢了。
关键是,第二天早上他才知道他手里的那块汉白玉碎砖,竟然从是勤政殿门口的台阶上给撬下来的!
他不知道林逸到底是怎么在明德帝的眼皮子底下从勤政殿的台阶上把那块汉白玉碎砖给撬下来的,也完全不清楚他撬那块碎砖是为了什么。
他只知道,当那个发现台阶缺了一块的小太监着急忙慌的从他身边路过,看见他手里捏着的那块汉白玉碎砖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站在那里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他很久,才哆哆嗦嗦的跑进勤政殿里告了他一状。
于是,尚且年少对一切毫不知情的宣璟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替林逸背了有史以来的第一口黑锅,不仅又被多罚跪了半日,还差点被明德帝给一顿好揍。
幸好他母后死命的拦着给他求情,这才让他免于一揍。
自那以后,宣璟就总是被林逸用“我们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应该在对方需要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这句话给诓着替他背了有史以来的第二口,第三口,以及他自己也记不清是第多少口的各种黑锅。
因此得出来一个结论,那就是要想和他林谨之做兄弟,首要条件必得是要会背锅。
不仅要会替他背锅,还得抗造,得能经得住他坑。
虽然后来当宣璟明白过来以后,也曾明里暗里的坑回去过几回,但这个背锅之仇,他还是默默的记到了如今。
“那你倒是别岔开话题顾左右而言他啊!”感觉自己看透了一切的林侍郎不依不饶的道:“我是问过许多回,连我自己都问烦了,但您老有一次正面回答过我的问题吗?”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宣璟心下一动,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又补了一句:“我的事情与你何干?”
“是!可不就与我无关嘛,”林逸差点被他这话给气笑了,立刻就炸了毛,从椅子上站起身怒气冲冲的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叨叨:“我真是吃饱了撑的要替你操这份闲心!你就作吧,到时候作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来我看你这个自大狂要怎么收场!给你能耐的!真是气死我了……看什么看,没见过吵架的啊!走开,别挡道!”
行色匆匆跑进来传话的辰安不小心在门口跟他撞了个满怀,还没来得及道歉,就被他凶神恶煞的一把给掀到了一边,一脸莫名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直到那个怒气冲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转头疑惑的看向宣璟:“王爷,您又把林大人怎么了,给人气成这样,刚才不是都还好好的吗?怎么就吵起来了?”
“我能把他怎么?”宣璟毫无愧疚之心的白了他一眼,“谁跟他吵了,他自己个儿非要上赶着找不痛快,我就随口噎了他两句罢了。”
目光越过他看向跟进门来的管家,习惯性的问道:“他又有什么话让你代为转告了?”
“是,”何管家和蔼的笑了笑:“林大人说他有几句金玉良言要赠予王爷,让老奴务必要亲口转述给您。”
宣璟凉凉的瞥了他一眼:“这次又是什么?”
“三句,”何管家一边观察着宣璟的脸色一边学着林逸的口气转述道:“分别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宣王爷,长点儿心做个人吧。”
宣璟:“……”
“那本王真是谢谢他了!”宣璟有些头疼的扶额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
“有,”管家正色道:“二皇子府和三皇子府皆派了人前来问安。”
“他们消息倒是灵通,”宣璟冷笑了一声:“就说本王舟车劳顿,已经歇下了。”
“是,”何管家抬头看了看天上才堪堪挂到正中的那轮红日,迟疑道:“宫里也派了人来。”
“不见,”宣璟眼中冷意更甚,转身就要往卧房走:“一并打发了!”
“这个恐怕不行,打发不了,”辰安哭丧着脸道:“宫里来的那位,是隆安公主。”
“怎么,”宣璟脚步一顿,嘲讽的笑了笑:“听见本王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落凰殿里的那位也坐不住了吗?”
管家没答话,只是保持着无奈的笑容侧身给他让了道。
.
平南侯府。
安珏一路被平南侯夫人拖着回了平南侯府,还没从突然有了爹娘和妹妹的事情里回过神来,就已经又被拖着在侯府里转了一圈定下了平南侯世子的身份。
晚间用饭的时候,文悦夫人更是连碗筷也不曾动过,就那么眼也不眨的盯着安珏看,直把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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