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被校霸和学渣包围的日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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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看到自己的凳子砸烂了，课桌上面刻印了很恶心的话，抽屉里泼了墨汁，那些书本卷子，还有各种题库要么被刀子刮破了，要么被撕碎，要么被泼了很恶心的东西，总之，他的那些复习课本和资料，都没有了。

除了他书包的那些，其他的都被人破坏了。

莫文轩心里腾升起一股子怒气，他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事是谁干的了。

巡视的目光打量教室里每一个看好戏的同学，有的人很担忧，也有人很紧张害怕，不过在这个班里，最后面的那两排，唯独那几个人，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看到莫文轩极其不屑。

还挑衅，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

莫文轩从自己的座位离开，朝着这几个罪魁祸首走去，就在这时，班里的学习委员喊住了莫文轩：“莫文轩，班主任说了，等你来了，就去办公室，他找你有事。”

“我知道了，谢谢。”

没有多停留，莫文轩去了办公室。

此刻是早上，办公室里还有好多其他的老师，在莫文轩进来，他的班主任就对莫文轩招手：“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得罪了顾西洲啊，之前我也跟你说了，让你多忍忍，就让他们欺负一两下又怎么了？马上就要考高了，怎么还惹事出来了？他昨晚跟校长告状，他那边关系很大，直接压下来了，让我给你调班，我们这边是尖子班，你要是去了普通班，这进度怎么办？莫文轩，我是很看好你的，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很为难。”

莫文轩能说什么呢。

突然觉得很荒谬啊，就凭对方一句话，告状了，他就去普通班了。

“老师，昨天顾西洲他们几个把我带到小树林，想要揍我，我昨天没忍住，反抗了。我真的忍不了了，难道他们打我，羞辱我，我连反抗都不行吗？”他想不通，为什么老师要这样跟他说。

“唉，你不是不知道，顾西洲他家多厉害，市长都跟他家有关系，校长都看他家脸色，我们这些小人物能有什么办法。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你要是忍一忍，就让他们揍一顿，又怎么了，他又不能把你打死？是吧，现在你被退到了普通版，这事我也帮不了你，之前我就跟你说，要你忍一忍，等高考过了，什么事都好了。”

莫文轩只觉得心里很难受，他很憋屈，他很想大吼。

凭什么啊！

他们都欺负成那个样子了，要不是他昨天反抗，他可能就要被□□了啊。

就算他是个男的，可他凭什么要一直忍让，让这些人毫无底线的欺辱下去，而作为老师，没有说他们一句不好，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忍？

“我知道了老师，我一会儿就去普通班。”莫文轩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只能服从老师的安排。

等回到了教室，莫文轩没有回到自己的课桌前，他来到顾西洲面前，直接一拳头下去，然后发疯了似的揍对方，昨天把顾西洲的脸打的青肿甚至变形，今天又来一顿毒打，顾西洲哪里还有昔日的桀骜不驯，他就抱住脑袋。

而他的几个小跟班，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莫文轩连他们也不放过，抡起凳子，直接开始砸。这一场乱打后，包括莫文轩都是伤痕累累，最后还是被几个老师拉开了，拖到学校附近的医院给包扎好了。

因为这次事情闹很大，莫文轩也不想吃亏，直接就在打顾西洲的时候，吼道。

“你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是吗？把我搞到普通班，你现在爽了对吗？”

“看我不顺眼？好啊，那我现在也看不顺眼，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我也不用顾忌了！”

就是一阵的狂揍。

然后，几个人都打的头破血流，莫文轩也是如此，因为事情闹大了，莫文轩班里暂时没有上课，教室里到处是血，书本卷子到处飞，看起来很吓人。

打架双方的父母都到了，顾西洲和那几个同学的父母很强势，口吻也咄咄逼人，先是责骂莫文轩野蛮，殴打他们的孩子，让莫文轩父母赔偿天价医疗费，莫文轩的父母一辈子都老实巴交的，哪里听到过这么多钱，当即就被吓到了，在后面连番的责问，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等顾西洲的父母直接跟学校这边说，要开除莫文轩的学籍，莫文轩的父母先是急的不行，后面哭了起来，各种好话说尽了，可顾西洲就看好戏，偏偏不肯，就是要把莫文轩学籍开除，让他读不了书。

到后面莫文轩的父母实在没办法，当着所有人的面前给顾西洲还有那几个同学下跪磕头，莫文轩是硬拉着他爸妈，不让他们下跪，说就算真的读不了书了，他也不愿意看到他们给这些人下跪。

莫文轩的爸妈怎么肯呢，他们把所有的精力和心血都灌注在莫文轩的身上，现在就因为莫文轩打架了，就要开除学籍，这让接受不了。

他们依旧下跪磕头，可迎接他们是顾西洲这一伙人的嬉笑，到最后莫文轩父母的头都磕破了，这些人才肯松手，让莫文轩去普通班。

等去了普通班的路上，莫文轩看到他爸妈佝偻的身躯，卑微讨好的笑容，每一句话都小心翼翼的，心疼到了极点。

这个世界怎么这么的难啊。

这一天上课下来后，莫文轩脑子里还浑浑噩噩的，他还在回想父母为了让他读书，那谦卑到尘埃里的一幕，他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好好的读书，不能愧对今天父母求来的一切。

同时，有朝一日，他若是成功了，今天的一切，他要十倍百倍的奉还。

等放学了莫文轩背着书包，他又遇到堵在校门口的顾西洲，其他同学下意识的绕道，莫文轩也绕道，偏偏顾西洲他们一直吊在身后。

“给我揍！往死里揍！揍完了，再来做昨天没有干的事，哈哈，兄弟们我们好好玩玩啊，全校第一名，肯定很好玩的哈~”

莫文轩心里憋着一股气，他没有任何的留手，拳头不行，他就用嘴巴，直接咬，对方一共五个人围着莫文轩打，几个人滚成一团，数不清的拳头落在莫文轩的身上，他都不知道疼一样，每次被揍，他就咬回去，用手，用脚，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去反击。

最后，六个人再次挂彩了。

在顾西洲一只耳朵被咬掉了，脸上咬了一个大窟窿，另外几个人身上咬的鲜血淋漓，莫文轩额头再次破了个大洞，脸被揍成了猪头，完全看不到五官，他的一只胳膊直接被这些人扭折了，这场殴斗才结束。

因为顾西洲的样子实在太恐怖了，耳朵一直流血，这些人怕了，这才拖着顾西洲走，莫文轩才捡了一条命。

拖着疼痛的身体，就算到最后，莫文轩还拖着他的书包，他一路往回走，身上的血，一滴滴的往下掉，一路回到家里。

“妈，我回来了。”说句话，莫文轩感觉自己的力气都用完了。

门被打开，迎接莫文轩的不是关怀和问候，而是莫妈妈的擀面杖，莫爸爸的竹鞭子，他们直接把莫文轩拖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不问，再次男女混打，各种怒骂个怨恨的语言劈头盖脸的朝着莫文轩而来。

“你又闹事！啊！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闹事，我们惹不起！”

“今天我们把脸都丢尽了，你还去打架啊？你怎么不去死？知不知道我们为了你，都被人当狗一样耍啊，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我们？”

“你干脆就去死算了！”

“你回来干什么？干什么啊，你怎么不去死啊！还想沾你一些福气啊，你这是要我们的命啊。真是作孽啊，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孽种啊。”

莫文轩本能的护住头，他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久，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到床上，他只知道浑身都疼，他连挪一下都痛到无法呼吸。

莫文轩的爸妈似乎也意识下手太重了，后面几天他都没有去学校，而是他根本动不了，就连吃饭都靠喂，上厕所是夫妻两个抬着去的。

等到了第三天，莫文轩终于可以磨蹭着去厕所了，莫妈妈就催促着他快点上学。

“这都好几天没有上课了，课程落下了，你赶紧的去学校。”

莫文轩看了莫妈妈一眼，给他看自己的胳膊：“妈，我的手折了，你送我去医院看看吧。”

“没事没事，我让你爸给你接回来了，那只手又不用写字，没事的，而且都直了。去医院多费钱啊是吧，留着给你买点营养品不好吗，再说了你又不疼了，去什么医院。”

莫文轩抓着书包，往外面走。

“那我走了。”

他离开了这个家，他先把书包里的书给卖掉了，换了一些钱，离开了学校，离开了这个城市，一路走，走到实在没力气了，莫文轩捡了一些垃圾箱里面的食物来吃，吃完他又继续走，等走了足够远，莫文轩这才敢歇一口气。

他的手很痛，骨头扎在肉里，刺的神经都在疼，他要给自己筹钱去医院。

这个世界，赚钱的机会很少，大家都削尖了脑袋想办法赚钱。莫文轩没有身份证，他的身份证在莫妈妈那里，他也不知道对方藏在那里了，因此想要找一份工作更难了，所以莫文轩只好捡起了垃圾。

捡垃圾，这个时候捡的人还很少，很少有人意识到一些有用的，可以回收的垃圾的价值，莫文轩就一路捡。

捡了一天，他提着蛇皮袋子，正往那一户富裕人家的院子前垃圾桶走去，就看到一胖嘟嘟的身影也朝着那垃圾桶走去。

莫文轩看那垃圾桶里有不少瓶子和纸壳，就一马拦在垃圾桶面前，单手掏垃圾桶，那人看呆了，拼命的伸长脖子，还对垃圾桶伸手……

“你干什么？想抢我垃圾？”

那小胖子，还是莫文轩同班同学来着的，他连连摆手：“不是啊，我看你好像不舒服，我帮你捡，这样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