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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谦看着他的背影皱眉:“你知道那样的瞳色只有胡人才有吧。”
姜弦一愣,反应过来他是让自己小心令君:“我知道他留在这儿有其他目的。”
面对李谦“那你还留着他”的反问神情,她摸了摸下巴:“左右他现在没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我没有理由赶一个能为寨子添砖加瓦的人走,而且他若是胡人,在其中又是什么身份?”
令君的气度谈吐都说明了他绝不会是最底层牧马放羊茹毛饮血的胡人,而胡人的贵族......
“你不是一直在担心关外的威胁吗?或许他能带来那个一举解决后顾之忧的机会。”
李谦为她的大胆生出几分意料之中,从她单枪匹马到衙门求见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姜弦骨子里是个大胆的赌徒,不过因为足够聪慧并且冷静,她始终将风险控制在收益之下。
他心中叹息一声,决定好好盯着,免得她一不小心被鹰啄了眼。
在用过晚饭后,李谦几人在邀请之下住在了寨子的空房间里。此时还未到休寝的时候,他顺势走到了亮着烛火的书房。
敲了敲门得到应声,映入眼中的就是姜弦坐在桌前,看着桌上摆的各式衣物帕子和手工小玩意儿。
她朝他笑了笑,像是想规整桌面,却不知从哪里下手,赤绫白练去了女人孩子住的那一片区域——她们晚上无事时就会过去教点东西,或者只是谈谈自己的经历,这也是无奈之举,谁让她身边只有这两个,让男人去鼓励她们别说效果不好,恐怕会一直让她们提心吊胆。一段时间下来,原本憔悴枯槁的女人们都精神了不少,不说找到了人生的方向,起码不再浑浑噩噩。
具体就表现在她面前这一堆东西上,这些都是她们在闲暇时刻做出来表示感谢的,心意姜弦是接收到了,但问题是——实在太多了!
而姜寨主几近完美也还是有缺点的,她可以搞定一切事唯独除了整理东西。没了稳重妥帖的白练之后,她只能团巴团巴把它们全都塞到一处去。
就在她想让李谦出去说话时,就看到他没有迟疑的走到桌边,拿起一件青色的袍衫三两下折好,将绣着青竹或君子兰的帕子叠放在一起,再归置好小孩们雕的木雕,转眼桌子上就干干净净,顺便连笔墨书籍都被重新整理好摆放的整整齐齐。
姜弦敢保证,她在知道李谦并非如同传言所说尸位素餐反而一心为民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惊讶。
李谦对上她的眼神嗤笑一声:“等到你独自生活十几年也能学会的。”
姜弦在心里默默反驳,那也不会像他这样有天赋。说真的,李谦虽然可以称得上好人,但在月关城里的明枪暗箭下生存了这么些年,加上曾经遭受过的苦难,脾气绝不能称得上好——单看他露出来最多的表情是各种各样的冷笑就知道了。就这样一个冷酷、深沉、仿佛下一秒拿刀捅人也不违和的男人正在帮她贤惠的叠衣服的反差可以说是非常惊悚了。
但他的话又让姜弦起了一点好奇和人性固有的八卦。
“现在月关慢慢稳定下来,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事?”
李谦曾经在京城也是风头无两的状元郎,天纵奇才,策马游街时不过十六岁,后来封侯拜相成为了朝堂上最年轻的侍郎——这些在姜弦的印象里不深,她那时候才七八岁,是在姜父难得回京时不经意感叹时听到的。先皇昏聩,有才之士在朝堂是佞臣奸相的靶子,更何况他那时候正是少年郎意气风发胸怀热血的时候,每一次才华的展露都在威胁着其他人的地位,每一句直言劝谏都在撼动帝王的威严,顺理成章的,他被当时权倾朝野的左丞相当头扣上一个罪名关进了天牢,若不是姜父求情,早已人头落地。
后来他身上的脏水没有被洗清,但也没有被定罪,就这样不清不楚的被重新贬为翰林,在他人的冷眼中游魂一般度过了几年,直到七年前朝堂最为动荡的时刻,以左相为首结党营私的利益团体隐隐预感到大厦将倾,便在临死前疯狂攀咬,李谦这个曾经被污蔑的小翰林也不知道招了谁的眼一纸调令被丢去了月关,谁都知道这是有去无回,谁都没有在意过他的死活。
而在这之后几个月里,姜弦就从边关赶回京城,帮谢衍夺得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们之间仿佛有很多说不清的牵扯,又总能完美错过,直到现在姜弦才知道父亲口中惊才绝艳的状元郎已经被边关的风沙磨砺成了这幅模样。
李谦听到他的话,抬起眼皮,半张脸在烛火下晕出暖黄的光,像是消融了他眉宇间长久凝结的冰霜,但一开口就变回了原来那副阴阳怪气的臭德行:“你觉得现在算是稳定?”语调平稳,但总有股说不出来叫人牙痒痒的嘲讽。
姜弦觉得自己好心喂了驴肝肺——他长相俊美在月关又算位高权重,可身边连个情人都没有,绝对是因为那张嘴。呵了一声,她从一旁取出一叠纸拍在他面前。
“看看吧,征兵、水利、通商、粮食增产的计划都在这儿了,够不够让月关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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