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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这个名字,几乎可以说是严野幼年时期的启明灯。
因为严家有钱,在瑞阳上层圈屹立多年,五岁之前,严野所接触的同龄人基本都是圈内人,不是父辈之间有生意往来,就是即将有生意往来,小孩子之间倒也不说带着什么目的性,但总归也不是那么单纯。
而五岁之后,经历过绑架、母亲性子大变,严野的性格也变得易爆易怒,那个可爱腼腆的小男孩一去不复返,对圈子里那群同龄小孩儿也不乐意再来往,在他心中,真正的朋友应该是大花那样的。
虽然他和大花只相处了短短的一天,期间还因为一言不合打了一架,但他们共同经历过危险,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何况大花还救了他,没有放弃他,丢下他。
而且他的黑暗童年也并没有因为成功逃脱绑架而彻底结束,往后几年,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最后甚至已经彻底忘记他,犯病了会打他,平日里也会骂他,会冲他砸花瓶,丢剪刀,即便那时她已经搬离别墅,但她的撕心裂肺依旧回荡在庄园各大角落,无处不在。
严野对女人的恐惧和害怕源于自己的母亲,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特别特别想大花。
大花是他暗无天日的童年里唯一的光。
当年他们是怎么分开的严野已经忘记了,他只记得醒来时就已经在回瑞阳的车上,身边只有父亲。
问父亲,他只说大花被自己的爷爷接走了。
而往后无论他怎么找,也再也没有这个人的踪迹,仿佛那一天的经历是一场梦。
离开关丘,梦就醒了。
现如今时隔多年,外扩器里失真的声音明明白白告诉他,若这真是一张梦,那他就从未醒过。
甚至,将会一梦一生。
梦中的小男孩变成了小女孩,关丘,大青山,还有那条熟悉的路。
那个说着要下山去看大汽车的人,那个他欠下,险些忘记的承诺。
随着《与费敏畅聊》的播出,网上一片骂声。
郝甜从出道后给外界的形象一直是低调神秘且有钱,好几次被狗仔拍到时身上穿的戴的皆是名牌,座驾更是拍一次换一辆,更不提她所住在公寓是出了名的富人区,那不是单单有钱就能买下来的,还得有人脉。
结果呢?
被费敏一坑,先是说自己没有谈过恋爱,结果转头却承认自己初吻已经不在,前后矛盾,简直虚伪至极。
再加上她的成长环境,大家倒不是看不起农村人,而是虚假繁荣在前,如今再联想到她出道后的种种‘神秘’行为和捕风捉影的金主传闻,很容易让人觉得她是在装模作样,且被人包养了。
微博上一片腥风血雨,脱粉转黑的,和原本就是黑粉的,一群人和真爱粉们撕成了一团,让一众路人目瞪口呆。
这一切郝甜都不知道,她这会儿正在拍夜戏。
其实当天录制节目时具体聊了什么,她转头就给忘了,只记得聊得还行,费敏也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可怕,虽然在录制节目时喜欢给人挖坑,但她记得自己避得还不错,而且节目录制结束后她们还去吃了夜宵。
今晚这场戏拍得不是特别顺利,和郝甜搭戏的是个出道很多年但一直不温不火的男演员,因为他的连连失误,气得导演化身喷火龙,大晚上的隔老远都能听见他的骂声。
又一次ng,导演直接把剧本砸在了地上,指着男演员骂:“吴中你今晚怎么回事儿!到底能不能拍了,不能拍早点说,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什么叫喜怒不形于色,你要不要先百度一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满脸狰狞给谁看!你是东宫太子,不是屠夫!!”
吴中连忙道歉:“对不起导演。”
“跟我道歉有什么用!你浪费的是大家的时间!”导演怒火难消。
吴中一晚上被骂得狗血淋头,对着四周鞠了一圈躬,最后扭头看向郝甜:“抱歉,我今晚有点不在状态,连累你了。”
郝甜笑着摆摆手:“没关系的,再来一次?”看向导演。
导演忍了忍,看了眼腕表,气道:“再拍下去天都亮了,今晚就这样吧,大家都回去早点休息,争取明天把这两场戏过了。”
说着看向吴中,皱眉道:“回去好好调整,揣摩一下你的角色,我不希望你明天还是这个状态。”
吴中连声应道。
小梦赶紧拿着羽绒服披在郝甜身上。
导演安抚了郝甜几句,两人就这场戏又聊了两句,然后才笑着道别。
等上了房车,小梦不满地嘟囔:“比预计晚了两个小时,待会儿就在路上卸妆吧?”
郝甜以往都是回酒店卸妆的,她在车上只喜欢躺着玩手机,不过今晚太晚了,回到酒店都要天亮了,就点点头:“好。”
说着就伸手找小梦要手机。
小梦笑容一僵,立马装死转移注意力:“那个,化妆箱去哪儿了……我找找啊。”
郝甜就这么盯着她磨磨蹭蹭把化妆箱找出来,手又伸到她面前。
小梦都要哭了:“姐,咱们这几天就不玩微博了吧?”
“怎么了,又有人骂我吗?”郝甜抖了抖手指,“来吧,让我看看她们又骂我什么了。”
小梦捂着口袋猛摇头。
郝甜有些失望,出道那会儿她也是被骂上过热搜的,当时小梦就是这个反应,抱着手机死活不给她。
她一向不爱为难别人,更不爱为难自己,明知道自己被骂还要去看,简直是自虐:“那你把我微博卸载了,手机给我。”
小梦试探道:“浏览器也卸载?”
“随便随便。”郝甜不在意地挥挥手。
小梦摸出她的手机,把手机给她解锁,然后自己又拿回来把微博等各种会推送娱乐新闻的浏览器都给卸载了。
拍摄地离酒店车程二十分钟,郝甜卸完妆,顺便还敷了个面膜,到酒店时,她直接顶着一张面膜脸就下了车。
酒店门口的保安看了她好几眼,郝甜就撕开面膜,露出那张国民度极高,并今晚在网上存在感极强的脸,冲他咧嘴一笑。
一路心情颇好的回到房间,把喋喋不休的小梦赶走,郝甜站在落地窗前伸了个懒腰,欣赏了片刻这座沉睡中的城市,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走。
浴室里,水雾氤氲。
郝甜躺在浴缸里,头上包着浴巾,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全是泡泡。
她耷拉着眼皮,纤长的手指轻点着手机屏幕,没有严野的消息,更没有短信和电话。
她啧了两声,回复了秦妃早上发来的消息,又问了问阙贝妮的近况。
阙贝妮最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关了自己苦心经营的甜品店,背上背包踏上了旅行的道路。
她这段时间天天都能收到她的旅游照,偶尔还有两张明信片,也眼睁睁看着她白嫩的脸在短短的时间里晒黑了几个度,身旁偶尔还有那么一两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出镜,看起来过的很潇洒肆意。
不过秦妃在私下曾偷偷告诉她,阙贝妮确实受了刺激,而且还不轻,据说是窦慎要回国了,而且不是一个人。
郝甜发消息时,阙贝妮正好在线。
hao:滴。
走行的男神收割机:滴滴。
走行的男神收割机:[图][图][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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