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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邮件人事部转我看了,每逢秋招人事变动是会比平常波动大一些,海外那边即将有大量资金回转,财务方面也不是问题。”
钟意点头,勉强放下心。
“兜兜,”钟连海手中握着的普鲁斯特万宝龙停顿片刻,“你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不用操心。”
“谁知道你一声不吭把市场开到海外去了呢,那现在解释清楚了我就不操心了呗。”
钟连海垂眼,鼻梁两侧的镜片很好地遮盖了他晦暗的眸色,再度抬头时,他神色温和地看着钟意:
“树我来栽,你只管乘凉。”
临去b市前,钟意又抽空去了趟茂华。连那里的工人已经和她很熟悉,见到钟意时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钟意把后备箱打开,里面放着几大箱矿泉水和果汁饮料,她一个人搬不动,让包工头帮忙抬下来大伙儿分了。
钟意拿着录音笔和平板,沿着院子和还没动工的楼顶阳台走了一圈,提了意见做好标注,把录音笔交给一个管事拿去备份了。
“衣帽间的采光角度和预想的有一些偏离,主灯和散灯得再拉开二十度。
还有悬浮式书柜,材料密度太大会导致超重,存在安全隐患,照着我在设计书里的数据联系其他厂商做出同等硬度下密度更轻的合木板。”
钟意在一二楼之间的楼梯转角设计了一个大提琴造型的书柜,仅靠两根隐藏支柱支撑,隔远些看起来就像漂浮在一轮明月上的大提琴。
这个设计是她熬了将近一礼拜肝出来的,做受力分析跑市场数据差点没累瘫。
“我马上要去b市工作一段时间,这个书柜,还有刚才我说的那几个,如果你们找到了合适的材料不要急着动手,先寄一个单位尺寸的样品过来,我收到查验后会尽快回复你们。”
钟意把自己在b市提前订好的住址发给了负责材料这一块的管理。
跟在旁边的管事已经习惯了她事无巨细的作风。
钟意的严格程度和强迫症在他所接触的所有甲方中都称得上名列前茅,但钟意所列举的要求都自有一套章法,并非天马行空,提出意见的同时也会给出明确的操作办法,因此跟着她虽然工作量大,但心里却是没什么压力的。
黄昏时分,钟意脱了工作服从别墅出来,沿着新修的□□道路走到海边。
她脱下高跟鞋拎在手里,双脚踩在沙滩上,柔软细小的沙砾微微摩擦着站立一天酸痛不已的足底,站立一天的酸痛得以片刻纾解。
浅海的颜色也是浅浅的蓝,很轻易地被夕阳染成细碎的暖金。海水的潮汐经年不休,夏天送来清凉,冬天也不至于太冷。
她找了块岸边的礁石坐下,让脚踝漫进温暖的海水中,感受着一波又一波地温和洗礼。
钟意拿早上没吃完的吐司撕成碎片扔进海里喂了小鱼和海鸟,耳边除了沙沙的风响,还有鱼鸟吃食的啾啾翻水声。
她就着夕阳和海风喝了一罐可乐,悠闲之余不免又些孤单,这么好的风景一个人欣赏未免太过浪费了。
天边的云层滚动着散开,缝隙间楼下暖金色的夕阳,将她的影子倒映在礁石下的沙滩上,长发,连衣裙,细瘦的小腿影子被拉长,后面跟着一排脚印。
不久之后,一排脚印会变成两排,一个42码,一个38码;再以后会变成四排,三个40多码,还是只有一个38码。
钟意仰头把最后一口可乐喝光,像只晒太阳的醉猫躺在石头上,眯着眼睛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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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没想到南方的降温来得这样急促而凶残。凌晨五点,她才刚睡下不到四个小时,就被活生生冻醒了。
寒意像冰刀子一样割进骨头缝里,钟意还盖着一层薄薄的秋被,打着喷嚏从床上爬起来,打电话叫酒店客服送羽绒被上来时手臂上冻出了一排鸡皮疙瘩。
被子送上来了,她拍了照发朋友圈,钟连海和方知祝早上起来就能看到,免得他们听到天气预报后专门为此打一通电话。
忽然脑子里嗡的一下,钟意被子一掀跳下床,跑到书桌边把电脑打开连上硬盘。
书桌正对着半开的窗户,经过一夜的低温冷冻,电脑的金属外壳冷得像把刀,挨上去的瞬间手指都要麻了。
还记得前几年留学的时候,伦敦的冬天冷到街上的自来水管都流不出水,钟意走的匆忙,一脚踩空摔倒在雪地里,手指生生被冻出水泡。
她龇牙咧嘴地把散落一地的书本笔电装回书包,到了教室发现硬盘被冻坏了,熬了半个月的project宣布流产。
她当时强颜欢笑,却在老教授破例给她通过时崩溃大哭。从那之后,钟意的每一份作业都至少保存三个备份。
昨晚的工作成果保存了一份在云盘,但是硬盘损坏仍然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钟意开机后检查了一遍,电脑和硬盘都运转正常。
她松了口气,紧接着便浑身一哆嗦,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刚才跑得急,身上还穿着春秋款薄睡裙,鞋也没穿,光着脚踩在没有地暖的冰冷瓷砖上,窗外冷风一吹,冻得都快僵了。
钟意鼻头红红,窝回床上看天气预报,b市接下来一整周都是低温寒潮,后天开始还会下雨。s市倒一如往常,慢慢悠悠地入秋,不疾不徐地入冬,人们还没感受到冷空气的侵袭,先被到处开着的暖气热出一身汗来。
早晨七点,裹成蚕蛹似的被子里伸出一截细白胳膊,把手机的闹铃滑掉了。
钟意默数十秒,掀开被子咬着牙穿上毛衣外套,冲进浴室刷牙的时候被刺骨的自来水激得眼眶一酸,莫名其妙地就掉了眼泪。
在陌生城市的一场突发寒潮里,她感到彻骨的孤独。
“小意?”牧鸿舟朝旁边的几位教授作了一个抱歉的手势,握着手机走到研讨会大厅外的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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