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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夜晚,更深露重,侯府一大家子人为死去的四姑娘守灵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阖府上下蒙了一层白布,仆人、主子们俱都穿着素服,每日茹素。

柱国公府的命案隔日便结了,四姑娘是被鹤顶红毒死的,关于凶手,据说是国公府二公子身边的小厮春来,案发第二天他自个儿亲自去的官府认了罪。

据春来自己认罪所说,寿宴那日他在亭榭偶遇四小姐,一时惊为天人,垂涎她美色,本欲对她用强,可不料四姑娘拼死反抗,春来见强jian不成,恐事情败露,这才猪油蒙了心,将前几日得来的鹤顶红,给四姑娘灌了进去,杀之以除后患。

有人认罪伏诛,顺天府也便就此定了案。

苏樱雪听到这荒谬的真相,只嘲讽的笑笑,早料到,四姑娘的案子会不了了之,只不过当这漏洞百出的真相真的传入耳中时,心内不免有些悲悯。柱国公和长宁候,久居高位,聪明着呢,她不信他们心中没有怀疑。

真相不是查不出来,是两位位高权重的勋贵不想深查,想必真相若真大白天下,对两府的地位权力必有损害。

权利、利益交织在一起,曲侯爷和崔公爷是不会希望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今次既有人当了这替罪羔羊,两人再不可能细究,顺水推舟,给众人一个理由,给三房一个交代。

这世界,正是有了他们这种视权利如命的政客,才助长了女主为所欲为嚣张的气焰。

她苏氏满门13人,今日又加一曲四姑娘,这都是冤魂。既然侯爷为了自己的大计不愿动曲华裳,那她来就好,这一生,她定让她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因果循环,恶人天收。

曲华情的丧礼办的盛大而隆重,宫里的崔贵妃为了表示柱国公府一门对侯府的愧疚,特地为她求了一道圣旨,死后追封为德雅乡君。意为德貌双全,舒雅端庄。

只是人死如灯灭,要这样的名声有何用?

整个侯府悲伤的氛围持续了一个月,一个月后,侯府上下便换下了白色的素服。除了白氏和曲华婉仍伤心落泪,对曲华情的死耿耿于怀。其他人再提起四姑娘,也便只有一阵唏嘘,别的再无其他。

入冬过后,天气便一天一天恶劣起来,京城的冬天,干燥又森冷。

府内的一众女眷们,不再经常出门,晨昏定省给长辈请安,纷纷裹上厚厚的棉袄,手上拿着暖炉,方能稍微暖和些。

苏樱雪前些日子被女主残忍的手段,给惊住了。她忽然意识到,这本书里,女主杀人是没有法律约束的。只要她有依仗的东西,她有当权者利用的价值,她无论做什么,侯爷爹都会有所顾忌,有所顾忌便会有所退让,这便是女主又一层倚仗。

苏樱雪忽觉得心凉,她突然担心,在她与女主长久博弈中,她也随时会变成一枚废弃的棋子,如曲华情一般,死的不明不白。

她一直以为自己带有上帝视角,熟知女主的性情,对她时时防备,又抱住侯爷侯夫人大腿,一切便可高枕无忧。

现在想来,是她太天真。

苏樱雪趴在窗栏,屋外的樱花树光秃秃的立在院儿里。这个季节唯一盛开的月季在冷风中,簌簌发抖。她觉得她的心也要跟着这天气慢慢冷下来了。快一年了,从那男人出了简家门,踏上科举之路的那天起,她和他分开了快一年,如今她深陷侯府内帷,他亦在朝堂变法中,屡遭暗算。

成亲的那天明明说好的,她为他掌家,他在仕途安心打拼。夫妻二人携手平步青云,如今如何变成了这种局面?

细想那男人现如今应该是最困难的时刻了吧,《嫡女为凰》这本书中,有一段这样的描写,吏部郎中简玉珩,得圣令,改革官僚体制,顺德九年冬,简玉珩草拟奏章,指出"治国之道,首先要效法先代,革新现有法度",并勉励楚太宗效法尧舜,简明法制。此奏章一出,甚合圣意,楚太宗大悦,特设立三司条例司,协助简玉珩变法。

然简玉珩此举触及到勋贵世家,土地主豪绅的利益,遭到他们的强烈反对。在这场动荡的变法雏形中,简玉珩被多方世家所仇恨,生命安全也遭到威胁,其中最危险的一次,便是,顺德九年冬,灵隐寺遇伏,若不是当时误打误撞被女主所救,很可能就被勋贵世家派来的杀手直接了解了性命。

《嫡女为凰》这本小说毕竟是以女主为视角,对简玉珩变法的事情仅只是一笔带过,为了凸显女主对白月光求而不得,这才穿插了那样一段美人救英雄的情节。

现在想想,离那男人遇险不远了,虽然不知道具体时间,但是她这段时日跟着女主,总能知道那个男人是在何时受到的重创。苏樱雪的手捏的紧紧,即使知道他最终会逢凶化吉,心里却担忧的要命。自穿入这本小说中,很多命运轨迹都与之不尽相同,万一出现差错呢?她必须提前做好盘算。

如此想着,苏樱雪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大丫鬟,不动声色的问:“往年快到年节时,母亲与祖母是不是要去灵隐寺上香拜佛?”

“回二小姐的话儿,夫人和太夫人每年都会去大理寺拜佛,眼看着也就这几天儿了,小姐要不问,婢子险些便忘了呢!”翠兰回答道,见自家小姐托着腮,又陷入了沉思,与翠莲使了个眼色,两人给自家二小姐披了件大氅。窗外北风呼啸,这么冷的天气儿,小姐一直呆在窗口,若是染了风寒便不美了。

侯府最近也属多事之秋,朝廷变法,动荡不安,搅得侯爷坐立难安。内宅又出了四姑娘身首异处这档子事儿。老太太信佛,猜测着侯府是不是沾上了不好的东西,因此四姑娘的丧事一结束,便组织一大家子女眷,去灵隐寺烧香拜佛,为曲家祈福。

拜佛烧香,宜早不宜晚,老太太此番去灵隐寺是打算在寺里住上几天。

得了通知,苏樱雪一大早便起了床,简单的穿了件素色的夹袄,下身着了件月白色的襦裙,便出了门子。侯府不久前才出了四姑娘这条人命,眼看丧期刚过,并不宜打扮的花枝招展,苏樱雪连头上的发叉都没有带上一支,素颜站在侯府一众姐姐妹妹中。虽不着粉黛,整个人却显得格外的清新脱俗。

二哥哥曲华庭骑在高头大马上对她笑:“二妹妹,此去灵隐寺,一去便要待上三天,你可戴好换洗衣物了?”

“忘不了,翠兰翠莲昨日便帮妹妹收拾好了,今日这么冷的天儿,二哥哥骑在马上,也不知多穿件披风,若是冻坏了,我二嫂嫂又有一阵心疼了?”

苏樱雪一脸娇嗔的对她这二哥哥说,末了扭过头看向她二嫂,杨氏此时听了她的话,正一脸害臊的看过来,脸颊微红:“二妹妹说的是,爷还是多加件衣服吧!”

说着便从丫鬟手中拿过大氅,碎步走向自家夫君的马下,把手中大氅递给他。

二嫂嫂杨氏素来是个老实的性格,她嫁给曲二哥本就属高嫁,自个儿除了得到丈夫的喜爱外,侯府旁的人对她不冷不热,好在她虽出身不好,性格实诚,入了侯府,并没有被侯府富贵荣华,花团锦簇给迷了心智,一向循规蹈矩、谨言慎行,从不惹是生非,后来生了翠姐儿,便也让崔氏对她稍稍好了些。

以往在外人面前,她万不敢对自家相公露出小女儿家的表情,今日被二妹妹一打趣儿,白皙的脸庞晕着红云。

曲二哥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着自家妻子拿着披风,小女儿家样毕显,狐狸眼闪了又闪,心中颇为心动,自阿云嫁进来后,她的表情便见天儿的稳重了起来,今日能见到她如此生动的神情,此时心内已是有了点儿火热。真要多亏了他这古灵精怪的二妹妹。

曲华庭边想,边接过妻子手中的披风,一双修长的手指,包裹住杨氏的,狐狸眼尽显柔情。

苏樱雪在旁边看,面上笑得一脸暧昧,年轻夫妻一言一行皆是柔情。

恰在他们夫妻二人柔情蜜意的档口儿,崔氏也和老太太也一并从府内出来。

府外停着五辆马车,主子们分坐在前三辆,丫鬟仆妇跟在后面。曲二哥骑着骏马在前方开道。

马车一路行驶,穿过京城最繁华的大街,慢慢的走上上山的陡坡。

灵隐寺建在城外西郊的灵雾山上,马车颠颠簸簸,行了三个时辰,方才到了地方。

苏樱雪挑开珠帘,被翠兰扶下马车。

灵隐寺是大楚第一大寺,每日入寺内烧香的香客不知凡几。从外面看去,整个寺庙庄严肃静,灰墙白瓦,看起来并不如通州那边的寺庙那般金碧辉煌,却也别有另一番恢宏。

她们一行人来的尚早,入了寺院,才堪堪巳时。

由于侯府每年都会在寺庙内添上大量的香油钱,寺内的和尚们都是认识长宁侯府马车的标识的。

小沙弥早早的在寺院门口含笑看着他们,对着老太太道:“阿弥陀佛,方丈已为施主一行人准备了寮房,施主有请。”

小和尚说完便率先在前方带路,苏樱雪走在侯府一行人的最后面,四处打量。

寺庙内青砖铺地、曲径幽深。庙宇外有一密林,古柏参天、树木葱郁,正是暗算杀人的好地儿。

苏樱雪眸色暗了暗,看向前方扶着老太太向前走的女主曲华裳,她既是重生而来,一定知道那男人在寺内遇伏的具体时间、地点,从现在起她便要紧盯着她了。

苏樱雪心中惴惴,面上却也不显,只悄悄的跟在众人身后,附在翠莲耳边叮嘱一番,便继续老实的跟着众人走。

灵隐寺分内院、外院。外院为香客们烧香礼佛的地方,来来往往上香的人特别多。

内院则是寺庙内的和尚居住的地方。

苏樱雪他们一行人被带到内院的寮房。

她们此行既打算待上三天,也便不急着立马烧香拜佛,被小和尚带着,分好了房间,用了斋饭,这才在老太太崔氏的带领下,参佛理禅,拜佛烧香。

灵隐寺之所以为大楚第一寺庙,原就有它自身的底蕴。

这座古刹宝相庄严彻法界,梵音流布遍大千。苏樱雪一路随着曲家众人参拜完毕,不知不觉心也跟着变得虔诚起来,她所求无他,只要那个男人平安顺遂便好。

忙忙碌碌一整天,直到天擦黑,众人才回到后院休息。

苏樱雪暗自吩咐翠莲盯着曲华裳,自个儿独自回了禅房。

曲华裳一直陪着老太太,并无其它异样,她心内焦急,却别无他法,只能让翠莲守在女主的禅房前,这几天紧紧的等着她,伺机而动。

苏樱雪这厢正在苦恼,那厢曲华裳陪着老太太用完膳,回了自个儿分配的禅房。

曲华裳卧在床榻上,身后的丫鬟青碧正在给她揉捏额角,不轻不重的力道,让她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

“你哥哥可有在密林后山处守着?”曲华裳闭着眼睛问。

“回小姐的话,您就放一百个心,哥哥前些日办事不妥当,这会子卯足了劲儿,想要在您面前戴罪立功呢!两个时辰前便在灵隐寺后山的密林里守着,只要那位公子一出现,便立刻带到小姐房内。”碧青舔着脸替自家哥哥做保,一不留神儿手上的按揉力道重了些。

曲华裳皱着眉,啪的一下拍开青碧的手,脸色不愉:“让你按个额头都按不好,留你在身边有何用?”

青碧见主子生气,急慌慌的跪下身,一个劲儿的磕头认错,直到她在地上磕的额头渗出血,曲华裳这才缓和了语气道:“罢了,快别磕了,瞧瞧这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毁了面容就可惜了!”

说完一脸爱怜的附身看着瑟瑟发抖的青碧,长指甲在她破了皮的额头上刮了下刮,方道:“你与你哥哥尽心为我做事儿,我万不会亏待你们,但,表忠心是好的,事情办不好,也别怪小姐惩罚你们!”

曲华裳说完,对着青碧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青碧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应诺,旁的心思竟再也升不起来。她的大小姐愈发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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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一刻,守在密林的青山终于等到了今天他需要等待的人,来人是位年轻公子,形容很是狼狈,身上有多处刀伤,整个衣衫都被渗出的鲜血染成了鲜红色。嘴皮泛着青白色,身体摇摇坠坠的,显见的是快力气透支了。

青年人还在跑着,步子越来越慢,他身后隐隐可听见有即将追过来的脚步声。

青山是候府得用的护院,因心思活泛,反应灵敏被大小姐重用。此番见此危急情况,眼疾手快的上前搀扶住那即将体力透支的男子。

一溜烟,便消失在原地。

灵隐寺这块密林很大,参天大树,枝繁叶茂,想要甩掉身后的人,除非对此地地形相当清楚,否则自己也会转的迷了路。

青山前几日便到了这个密林勘察地形,因此这会儿对密林小道熟记于心。扶着这白衣男子,窜来窜去,不肖半柱香的功夫便把身后追上来的杀手,甩没了影儿。

危机解除,青山慢慢放缓了脚步,他抬起手随意的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你是谁?”身旁的男子目光冷情,语气中暗含戒备。

青山并没有立刻作答,一双有力的臂膀夹着看似虚弱的男子,默不作声的往前走。大小姐吩咐过,救下眼前的男子,把他带到她的房间,他的任务就算结束了大半。

这之后,便是带着曲家一众长辈前来大小姐房内捉奸。这对他来说,便容易许多。

只是青山如何想也想不通,大小姐如此才情样貌的一位美人儿,找个什么样的男子找不到,为何花了这么大心思,不惜污了自己名声儿,也要赖上眼前的男子。

这样想着,青山也便随意的瞟了眼男子的侧脸。容貌昳丽,龙章凤姿,好一个翩翩儿郎。青山在心中赞道,行走的步伐却没有减慢。

抄小路往前走,很快便走出了密林。

简玉珩并没有挣扎,不动声色一路被挟持行来,直到走出密林,清幽的古刹暴露在月色下,他眼里露出一丝了然,这是灵隐寺的后院。

今日他带小妹、母亲前来灵隐寺上香,在上山的途中,遭遇埋伏,好在杀手的主要目标是自己,影一带着母亲小妹很快的逃了出去。

他一路逃到灵隐寺后山,进入密林,身上多处刀伤,整个人跑到后山已是精疲力竭,油尽灯枯。原以为今日便将一条命折在这里了,终是可去见他的雪儿,却被眼前护卫模样的仆从救了下来。

只不过他的危机似乎并没有解除,据他这一路观察来看,这仆从约莫提前便知道自己将会重伤路经此地,今儿特地在密林等着他出现。否则以灵隐寺后山,错综复杂的地形,他不可能如此轻松的便将自己带出来。

简玉珩此时虽然受着重伤,头脑还算清晰,脑海内不断的分析着眼前形势。

这灵隐寺的后院,大多是和尚以及上香的香客暂时居住的地方,灵隐寺与一般的寺庙不尽相同,这里的禅房有限,普通的民众是住不进去的,只有真正的高门大户方能在后院借宿几天。结合这仆从的样子来看,今日劫持他的约莫便是他那勋贵世家的主子。他的主子既不要他的命,挟持至此,那便是另有所图。

简玉珩眼眸闪了闪,乖顺的随着青山来到后院一排寮房前,此时夜渐深,屋外连个人影也没有。

青山一手挟持着他,一手敲了敲房门。

房内传来一声女子的细语:“进来!”

简玉珩被青山一把推了进去。身后的挟持力量消失,他踉跄了几步,这才扶着门栏站了起来。

入目的是一张女子的脸,既熟悉又陌生,他记忆力素来很好,什么人见上一次便很难忘记。眼前的女子是位熟人,前些日子在柱国公府他们遇见过。

女子款款而来,拖地的裙裾摇摇摆摆,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此刻她脸上全是关切:“玉珩哥哥,你没事吧?可怜见的,如何伤成了这样?”

说着便欲抬手将他扶起,简玉珩巧妙的躲开,一双眸子晦涩不明,盯着她看了半响,哑声道:“姑娘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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