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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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慕觉得自己的意识在空中晃荡了许久，身边有断断续续的声音。

可他睁不开眼，仿佛灵魂出窍似的，身体没有任何知觉，偏生是有意识的。

“你现在体内灵力还在适应扶摇剑的威压，暂时你动不了。”系统非常友善地解释道。

韩子慕尝试调动了自己的身体，发现果然没有作用：“现在你倒是能说话了？”

系统又解释道：“方才你进入了一个十分强大的阵法。那个阵法甚至突破了天道束缚，阵主修为高深莫测，我不敢说话。”

韩子慕心里一惊，突破了天道束缚是个什么概念？阵法以内，阵主为天。相当于在天道的眼皮底下建立了一个新世界，而阵主便是新天道。那个渡劫大能还真是有本事，最后只是好心把他推下山崖应该已经心慈手软了。

韩子慕：“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

系统停顿了许久，才说：“这不在系统任务范围内。”

韩子慕对于系统的回答没有任何意外：“那就是你知道，但是不敢说？算了，不说也罢，我不为难你。”

阵法大能，剑道天才，扶摇剑之主，这般强大的实力必然是榜上有名，哪怕飞升失败，也该是被人传颂的先祖，再不济也该供进名人榜。怎么会落到这般岌岌无名，还魂飞魄散的下场？

还有，系统任务里“扶摇”居然被归类在小崽子的身世之谜这个任务里，当真奇怪，难道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韩子慕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有知觉了，耳边刀剑碰撞声也愈发明显。

韩子慕半眯着睁开眼，第一眼就看见小崽子护在自己身前，面前是衣衫褴褛的主角谢虞。

韩子慕心里毫无波澜，甚至吃起了瓜，默不作声地看着两人对峙：“难得主角那么落魄，他们是不是要打架？”

系统当即把前面的经过复述了一遍给他听，然后问道：“他们是为了你打架，你难道不阻止一下吗？”

韩子慕：“不，我刚经历过一次跳崖而亡，心灵受创，想看点热闹的。”

系统：“……”

可两人偏偏又不打了，对立站着，宛若两具雕像。

韩子慕靠着石墙坐了起来，轻咳了一声，忍不住问道：“我是不是要说两句？”

谢虞和小崽子同时看向醒着的韩子慕。

韩子慕掐着尖细的音调，（女表）气十足地叫道：“住手，你们快住手，别打啦~别打啦~”

谢虞：“……”

小崽子：“……”

如果他没有一脸期待的表情，如果他嘴角没有略带玩味的幅度，如果他没有比划出某些羞耻的手势，说不定还有些许说服力。

他们两人是看出来，这就是个看戏的。

“子慕，你……”谢虞收起了剑，其一是他的君子风度不允许他对小孩子下手，其二是既然韩子慕还有玩乐的心思，说明这个小孩没有危险。

小崽子听见谢虞叫的那般亲切，心里颇为不是滋味，想着说点什么，却惊觉自己从未出口叫过对方的名字，甚至连个正常称呼都没有，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沉默地走到韩子慕身旁。

他能感觉到谢虞身上纯正的修道气息，那是属于剑修，能修炼到这个份上至少说明他是个坚持初心且在大是大非处不容有错的人。只是，这个人身上还有心魔未除。既然和韩子慕认识，他也不想管了，乖乖跟在韩子慕身后吧。

“大体无事。”韩子慕笑道，倚着墙上站起身来，“谢大恩人怎么到这里了？”

谢虞忍不住皱眉，因为他不喜欢这个称呼：“叫我谢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