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抄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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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晚宴的进行到后半部分,左思易和金先生都散开去找自己需要熟悉的人攀谈去了。周山混了个脸熟之后,则找了个角落，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晚宴上的一切。

今晚来参加晚宴的人都非富即贵，女伴们年轻靓丽,大多数都穿着洋装,也有不少人穿着新式改良旗袍。宴会厅里衣香鬓影,暖意融融,旁边还放着悠扬的音乐，不过舞池里翩翩起舞的人并不多，更多的人都端着酒杯，不停的交谈着。眼见马上面临着政权动荡,不少人都抓紧时间拉近关系,这几天晚上四方城里夜夜都有这种大型的晚宴。

周山从侍者那里端了一杯红酒，站在自助餐桌的旁边无所事事地喝着。忽然前面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在和他人谈论着什么时，看见了周山,眼睛一亮，和旁边的人说了几句之后，向周山走了过来。

周山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并没有见过这个中年人，他就礼貌地向来者笑了笑。

“周先生，我是四方日报的副主编方学凡，您的大作现在我们报社刊登了一段时间了，反响是非常好的。”方学凡也十分的礼貌客气，他曾经在刘耕招待周山的时候见过一次周山,对周山还是挺有印象的，见周山出现在这个晚宴上，心中一思量，就走了过来。

“您太客气了，我的书还有很多不足呢，相比于报纸上其他大家的作品，我这只能算是拙作了。”周山谦虚地说了一句，他对四方日报的薪水等个个方面都是很满意的，所以对这个主编也很有好感。

方学凡善意的笑了笑，两人攀谈了两句后，方学凡就领着周山去见了一圈文人和主编，周山的文章写的不错，现在的热度很高，但大部分的报社依然认为这只是一篇简单的娱乐小说，只有几家小报发表了书评，方学凡就想推周山一把，认识几个大报的主编，在大报纸上登上几篇书评，好再提高一下这篇小说名气，对报社和周山都是双赢。

周山见了几个副主编，出乎意料的，这几个人都对周山的小说有印象，作为一个好主编，了解你的竞争对手可是必须要做的事情。这几个人家中都订着四方日报，这一段时间四方日报销量的增加，他们也都看在眼里，并找出了原因。

虽然他们认为周山的这本书只是悬疑类小说的个例，但并不妨碍他们也看的很开心和烧脑，并且考虑也相应的收一部分这方面的稿子，可是好的稿子太少了，基本上所有的悬疑稿子让他们怀疑要么作者把读者当傻瓜，要么登出后读者把作者当傻瓜。

周山和他们谈了好一会之后，有个骆姓主编骆明杰对周山的态度十分的喜欢，他善意的提醒周山和方学凡，说有人告诉他，有几家报纸准备刊登悬疑题材的文章，但并不是作者投稿，而是报社找枪手按着周山的沪市连环杀人案的脉络一点点写的。

周山听明白了，这不就是抄袭嘛，只是如今民国的知识产权十分的不健全，遇上这种事情只能说自己倒霉。而且和平常的抄袭不太相同的是其他的小说仿风格，仿人物，但还会要脸面的把其中一些故事情节变一变，民国也没有调色盘，大家只能在背地里骂几句。但周山的小说逻辑性强，很多细节都是伏笔，结局往往出人意料。所以抄袭时很不好抄。

根据骆明杰的朋友看到的枪手的小说后的说法，着实是惨不忍睹，骆明杰很是气愤，但敢做这种做法的小报来说，黑红也是红，不怕别人关注，就怕别人不关注，和他们纠缠也太掉身价。

周山和方明凡几人对视了一下，只能无奈苦笑。

又谈论了一会之后，周山收了好多张名片，骆明杰还邀请周山可以去参加他举办的一个文会，有许多大家都会来，周山问了时间之后，算了一下，自己那天应该有空就答应了。

晚宴完美的结束之后，威廉先生脸红彤彤的致了辞，他今天晚上和段大帅那边的人谈好了一大笔生意，他联系上了m国军队，买了一大批二手军火，本来没有这么多，但谁知道，他只是礼节性的招待了一下来四方城的那个少将乔，后来乔竟然找到他要和他谈一笔生意，威廉以前联系的军火的人可比乔的官职低多了。

乔给威廉提供了价值两万美元的二手军火，还只是第一笔的试水，威廉有预感，如果这一批军火他能顺利买出，未来乔会将更多的军火交到自己的手上。威廉联系到了段大帅的人和吴大帅的人，要知道，现在市面上最好的货就是二手的m国货和d国货，威廉手中的量还不太小，两边的人一路出价，最后这批军火以三十万大洋卖给了段大帅，这一单威廉至少赚了十一二万大洋。

虽然乔只负责在m国交货，运输等成本和风险都需要威廉负责，但风险与机遇并存，而且随着m国在国际上的地位一步步提高，美福公司也是财大气粗，船只往来运输很有保障。威廉高兴极了，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回国后变成百万富翁，成立自己的家族的热闹景象。

兴奋的威廉致完了辞，晚宴就结束了，左思易冒了出来，他本来后面想找一下周山，但见周山和几个报社的主编相谈甚欢就没去打扰。这会和周山一起回去，就问了周山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