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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一说出来,门内门外连鸟叫声都没有了。
许眉在外面愣愣的,想不到自己在程修瑾心目中的形象那么差劲。
“你别怕,等我出去帮你教育她。”里边又传来程修瑾关切的声音。
“你怎么不说话啊,我不嫌你声音难听,说话。”程修瑾早就不满意两人的交流方式。
过了一会儿,还是从下面传过来纸条:“不是的,我学习不好,有很多题不会做。”
政史地许眉不担心,数理化原来的教学水平和现在的差得太多,许星月忙于刷题,许眉等了她几次,见她上床睡觉了,也就不再问了。
“你把题拿过来。”这对程修瑾而言小菜一碟,谁叫他是当年的理科状元。
不教则已,一教程修瑾有两个诧异的地方。一是许眉基础之差和程玫嘴里的学霸完全不符,二是许眉的理解力、逻辑思维能力,举一反三的能力远远超出程修瑾预估的水平,按她这种“天资”,怎么也不该是现在的水平。不过程玫的话不可信,程修瑾只当是这些女生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使出的小手段。还真让她得逞了,程修瑾并没有生气的情绪,反而勾起一抹笑意。
许眉把得了132分的试卷塞过去,程修瑾刚拉住那试卷,卷子又被拽回去了。
许眉迅速划掉自己的名字,改成许星月。
“选择题第7题和第二道大题是同一个类型,这个类型的题我给你讲过,没听懂?”数学满分150,短时间内许眉能得130已经很不错了,不过在程修瑾这里向来是不够看的。
纸条传了过来:考试的时候糊涂了,考完想起来了。
程修瑾更想听她亲口说,但小女孩太羞涩了。
“你给我送一个月的饭了,我的腿快好了。”好是没那么快好的,但他康复的速度足够他恐吓住那保姆,程静之已经得到他的消息,他现在就算是想吃满汉全席也会有人立马给他端上来,不过程修瑾想给小女孩留点缓冲的时间,他漫不经心地扫过卷子,眉头忽然一皱,“你怎么把名字都写错了?画这么一坨墨疙瘩。”
许眉心事重重地回到学校,她不开口说话不是想冒充谁,而是因为她口音重,没想到程修瑾误认为是许星月,听程修瑾的意思,他再过几天就能出来了,到时候怎么办呐!
许眉在这儿连个说话的朋友也没有,只能埋在心里,第二天照常利用午休的时间跑几里地去给程修瑾送饭,压根没想到程修瑾已经出来了,就在后门那儿等着她。
……
“你知道我看见来的是许眉时是什么心情吗?”程修瑾一叉子插在最后上来的那份静冈蜜瓜上,绿色的蜜瓜立即流出浓稠的汁液,仿佛谁挤出来的血水一样,“许眉冒充许星月骗了我三十三天,她天生是块做骗子的材料。”
最可耻的是,他竟然动摇了,才会在五年后让许眉有再次接近他的机会。
“但是程总,我觉得你对许眉存在误解。”反正走不了,被逼着听了这么一大段回忆,姜骊觉得有必要替老朋友正正名。
程修瑾眼珠迟缓地滚向姜骊,他仿佛还沉浸在回忆里,不过最终还是返回了现实世界,出乎姜骊的意料,他只是眉尾向上动了动,示意姜骊讲下去。
“首先,”姜骊回想道,“许眉不是馋鬼,她吃过的好东西可能和这些不一样,但绝对不少。”
这要从许眉被解救回来说起。当时的情况有些奇怪,按理说像许眉这样走失多年的孩子,和亲生父母的见面应该是感人至深的——经常是抱头痛哭。但许眉的父母却没有来江城认领孩子,而是委托警方把许眉送回安都。许眉就是这样到的姜家,而且她不是一个人,是和她的奶奶一起。
那是个满脸皱纹的乡下老太太,背着一口口袋,口袋里装满了腊肉、腊鱼,腊排骨、豆角、土蜂蜜、小瓜……姜骊起初以为是送给姜文成表示感谢的,后来才知道是给许眉带的,老太太怕许眉一走吃不到了。
“许眉也说过他们那儿有很多好吃的,春天的槐花、榆钱,扮点玉米面上锅蒸熟,六月早熟的麦子在火里烧烧,水塘里的泥鳅,河里的鲤鱼,家养的土猪,只要许眉想吃的,没有吃不到的。”这些东西现在在城市里不比静冈蜜瓜便宜,有钱还买不到。
“您再想想,您吃那一个月的饭都是许眉做的,她要是没吃过怎么能做出让你满意的味道?”剥丝抽茧是姜骊工作中培养出来的本能,虽然程修瑾没说许眉做的菜好不好吃,但他的表情里可没有显现出来难吃。
“许眉也不是骗子,我还没见过哪个骗子像她那样阳光和坦诚。”
人和人的关系很奇妙,有些人第一眼看就很喜欢,有些人则怎么都喜欢不起来,大约是天生气场不和,然而姜骊第一眼看见许眉就喜欢上了,她的眼睛十分的敞亮,对,就是敞亮那种感觉,完全没有被拐孩子的那种阴郁。不管老太太说什么,许眉都细声细语的安慰她。姜骊喜欢许眉,难免偷偷地观察她,发现她从不在老太太面前说安都的事,只提乡下什么时候种麦,什么时候收玉米,到时候忙不过来了找谁找谁帮忙。等老太太睡了,许眉一个人坐在门口垂泪。
到了临走前的一天,姜家忽然来了一群人,呼啦啦地挤满了院子,这些全是许眉的同学,姜骊才知道许眉是他们的班长,这些同学走了十几里路,换了好几趟车就为了来送许眉。
“不是许眉年龄大,笨、傻,是你们想找个人欺负,就总能找到理由。”
人就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去孤立一个人,但如果别人那么做了,也会自发地保持距离。
“你说的第一点我认同,第二点你的证据并不充分,甚至带有个人滤镜。”程修瑾道,姜骊之所以这么评价许眉,是因为她和许眉相处的时间不够长,人是善于伪装的,如果许眉最后没跟他撕破脸,他也宁愿相信她不是一个贪婪的骗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讨论,如果没有程家那些保镖,姜骊很乐意和程修瑾交谈,他英俊多金、气度不凡,光是这点就让无数的女人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但什么东西一旦加上强制,味道就变了。
“程总想知道的我都说完了,一个人心里面有一千个梵高,我就不多说了。我还有工作要做,就不打扰程总了。”
姜骊起身,程修瑾却坐着没动。
“姜小姐,据我所知你现在没什么工作可做,非要找点事情,我建议你多关注下你父亲的常隆实业,虽然你是他的继女,但我知道你们关系一向不错。”
他唇角微勾,总是寒着的脸忽然荡出一片千树万树梨花开,姜骊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好看成这样,说出的话却冠冕阴狠,虚伪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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