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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欧尔麦特口中知道了一之濑编造的故事,坐在病床上拍着胸口顺着气,生怕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噎住。
在欧尔麦特的眼中,现在的池本玲全身上都散发出一种光辉。
“你放心,我和相泽老师都会支持你,只是那些敌人不应该你一个人承担,作为英雄绝对不会放任这样的危险。”
勉强的扯着嘴角,一之濑光、等我找到时间一定会好好‘招待’他的,这样的情况之下好比将大部分的消息暴露给了凡人。
时政在与审神者签约的时候有提出过,作为本丸的主人是绝对不能随意泄露时政的存在,彭格列里面也只有沢田纲吉、里包恩、云雀恭弥、风太知道本丸刀剑的真实情况,其他守护者也许是因为像山本那样的大条神经,知道本丸的存在却把刀剑当做人类。
沢田纲吉是这个世界少有特质的人,他的灵力不够厚重但是时政考虑到他潜力,也曾经对着他抛出过橄榄枝,只是对方的灵力的确稀少基本很难唤醒刀剑,不得已时政才放弃招募对方的愿望。
只是沢田纲吉已经知道了溯行军的事情,也为了私心他们允许了对方知晓这一切,同时也下达了禁令保证时政的消息不会被彭格列的人轻易透露出。
她是不知道一之濑到底是要做什么,这样大胆的说话。
从欧尔麦特和相泽消太他们的表情来看,这些老师还真相信了这些半真半假的胡话,也许从某些方面来说也算方便了她?
动了动被绷带缠绕的手臂,抓住欧尔麦特的手掌,扑闪的眼睫毛下目光中有水光晃动,少女柔声道:“嗯、老师,我只是想保护这个世界,让人们不用经历世界被毁灭的灾难。”
说到最后泪珠顺着眼角落了下来,企图用微笑掩盖自己的疲惫。
“池本少女!老师懂的。”多么正直得引人怜爱的孩子,为了世界不惜牺牲自己的心让人动容。
……
沢田纲吉麻木着脸,对于眼前的表演没有一丝感动之情,内心甚至想发出冷笑。
相泽消太按住欧尔麦特的肩膀,让对方收收眼泪:“那次大火我知道你不是犯人,我们开车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就开始爆炸了。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溯行军?”
擦了擦泪水,池本玲有点卡顿,相泽口中的那个人应该说的是‘新生妖怪’:“不是溯行军,但是跟他们是一样。”
“那你能够抓到他吗?你说的十日是什么意思。”
相泽消太想到对方在城市引起的骚乱,现在池本玲受伤了想要抓到对方估计会很难,而且池本玲‘红魔’的身份暂时不能让他人知道。
低头思索一下该如何告诉相泽消太,那个妖怪应该是从人类转变的,能够尽快抓住对方最好:“他的力量在十日后会彻底发生变化,也就是说在这个时间中他杀的人越多后面就会越强,你可以想象现在的他只是在茧中成长,十日后就是他的破茧时间。”
那么犯人是在用杀人的方法让自己变得更强?!之前的案子也是对方做的,相泽消太知道为什么警方根本察觉不到线索信息了,对方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想到池本玲曾经想找霍克斯的羽毛。
“你可以根据血液追踪对方?”这个是他的推测。
“血液越新鲜上面的气息就会越浓厚、追踪效果会最好。”没有承认这个,但也没有否认。
跟猎犬一样吗?相泽消太有些犹豫,真像池本玲说的那样的话、时间拖得越长那么受害人会越多,可是……看见池本玲现在的样子,让她拖着这幅身体战斗根本就是自残。
看来只有委托给英雄和警局了,相泽消太只叮嘱池本玲多注意身体。
欧尔麦特听两人的谈话,知道了池本玲就是电视上之前播报的‘红魔’,哪天跟在她身边的小姑娘估计就是在碗里的那位。
那位犯人如果跟溯行军一样,那他也必须注意了,按池本少女的话对方会再度犯案,听到受害人会增加,捏紧了拳:“交给我吧,那个犯人。”
相泽看向欧尔麦特,他的身体也到了极限,就算有所谓的灵力支撑但是也不知道何时会耗尽,再说外面还有一个自称要‘杀死正义黎明’的组织。
“橡皮头放心吧,就算没有池本少女的力量,我也可以的。”注意到还有沢田再场,不能说太多欧尔麦特心中已经知道该联系谁来追踪这件事情了。
不确定英雄们能不能抓到那个人,但是池本玲觉得可以让他们试试,只是妖化必须由妖怪解决,身上的绷带最多在绑几天就得拆掉。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她不清楚,为什么相泽消太可以那样准确的认出自己,哪天带着面具的样子应该伪装的很好,还特意换了衣服。
“相泽老师、我再问一句您是怎么认出我的?”
相泽消太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认真的用手比了一个高度:“因为身高吧……。”
日头晒得让人犯困,暴露在正日下的皮肤都有些干燥的起皮。
被粗绳一圈圈捆绑的只剩下一个头,银色的长发拖在地面泛着光泽,安倍晴明活动着脸上两侧的咬肌:“嘶、”
红肿的跟馒头一样的脸扭曲起来,昨天被大舅收拾一顿后直接绑着挂在屋檐下,感觉脑部充血的快停止思考了。
好饿、有没有人可以来看看我啊。
整个庭院走廊上寂静的出奇,除了有时会吹过的微风也就只有他一人。
视线范围内能够看向的前方,一望过去是一个山坡上,茂密翠绿的巨树像一朵蓬松云彩一样,倒着的景象就像是从天空中长出,将地与天通过着个树木相连。
一道阴影罩向倒吊着的人。
“笑面青江?”
因为位置的原因脸上全是黑影,只有金色的眼睛格外突出,流光一闪、指尖擦着刀背收回本体。
结实的绳子一条条的断开,被绑住的安倍晴明被放开后头着地的摔了下来,发出清脆的让人肉疼的声音。
捂着可能肿起来的后脑勺,扒拉着乱得挡住脸的银发:“呸、呸,痛!肿起来了,笑面青江下次可以提前打个招呼。”
暗着脸、一只手还没有离开刀鞘的笑面青江:“主殿暴走您知道吧,真是得体的西服装扮啊,以前出入本丸的时候一点异样都没有,晴明大人想去三途川看看吗?”
警觉的感觉脖子有些发凉,安倍晴明牵强的拉扯着面目全非的脸:“冷静啊!清江。”
对方面上的惨状其实已经让本丸大部分刀剑消气了,昨日被玉藻前大人拖着头发走过长廊,留下的血迹今天早上才擦干净。
垂头叹气,注意着安倍晴明只剩下两条细缝的眼睛,从袖口内掏出药研提供的消肿药,在木廊上坐下递给晴明。
有些惊讶的发出声:“咦?”
按照刀剑的护住个性,还以为对方会是来暴砍自己的,心底警惕的拿过消炎药,物品是用白色大概水瓶盖大小的盒子装着。
拧开盖子可以闻到一股凉凉的清香味,小盒子内是白色粘稠的膏状物,用指尖沾了点出来凑近鼻尖闻了闻,是草木的香味。
还真是消肿药,试探的点在嘴角和脸颊上,透彻心扉的清凉感让火辣辣犯疼的皮肤有了缓解。
“谢谢喃、笑面青江。”
算来这顿毒打应该是自找的,比起以前……脑海中不禁的浮现出那场漫天大火中的京都,纵然有人不惜一切的试图更改平安京的历史,可是该发生的事情总会以其他的方式重现。
也许,到最后所有的人最后都逃脱不了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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