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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甜苦,口所含,此五味,及辛咸。应该为酸苦甘,及辛咸,此五味,口所含。”
“......”
李瑜按着顺序将方云志的错误一一校正了过来,方老爷听了,不由道:“你这穷小子,该不会是瞎说八道吧?这《三字经》,云志都背了一年多了,怎么可能错这么多?”
方云志低着头,脸蛋涨的红红的,闷不吭声。
“不错,的确将所有问题都挑出来了。”周先生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又故作淡淡道:“这《三字经》,你背的颇熟。不知《百家姓》,《千字文》又背的如何?”
周先生挑的都是蒙学读物,待他将这些背完之后,又问道:“可有背过《小学》?”
《小学》,说的正是三字经中的那句,“小学终,至四书”,可惜李瑜翻遍书馆内的藏书,也未寻到这本《小学》。如此,李瑜将自己的情况如实告知了周先生。周先生听了一愣,“难不成,你不曾入过私塾?”
李山跟着一道点头,把旁观的方老爷都给看傻了眼,他不由插嘴道:“怎么可能,你没上过私熟,那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原先的字都是练私塾的堂弟教的,堂弟教无可教之后,小子就去镇上偷听了。”说到偷听二字的时候,李瑜明显有些心虚不安,周先生倒不在意这点,他一下子站了起来,略微兴奋的在厅堂内走了几圈,而后强忍着脸上的笑意道:“既然你没背过《小学》,且听我背上一遍。待我背完之后,你能复述多少是多少。”
李瑜明白,这是周先生在考验他了,他忙全神贯注的听周先生背诵《小学》,《小学》比《三字经》等启蒙书籍要难很多,话语又长又拗口,通篇还很长。于李瑜而言,这的确是项挑战,而他也喜欢这样的挑战。
李瑜一直在刻意的锻炼自己的记忆力,他曾在书馆看过《论语》,看两遍,能全部默写出来。但是看跟听还是有些微差别的,有的人能过目不忘,却不能过耳不忘。原身本身记忆力就很不错,再加上李瑜不间断的专业训练,可以说,强记强背难不倒他。
因为周先生语速不快,且又抑扬顿挫,这对李瑜而言是件好事。
约莫半柱香时间,周先生方才背完《小学》,背完之后,他并未打扰李瑜,而是慢慢的喝了口茶,举止优雅,不发出一丝声音。待李瑜将脑海中的内容重新整理了一遍后就开始大声背诵了起来,越往后背,李瑜背的越顺,周先生听了,忙将茶盏放在桌子上,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严肃,待李瑜全部背完,他大笑道:“好好好,古有祖莹八岁作诗,李泌七岁作棋赋。而今亦有李瑜过耳不忘,真可谓是天纵奇才。好孩子,你有如此天赋,又这般刻苦努力,万万不可伤仲永了。”周先生爱才心切,当场就要收李瑜为徒,此时一旁看热闹的方老爷说话了,“周先生,按照您刚才之言,可还不能收此子为徒。我儿背书不成,可琴棋书画都还不错,不若您考考他这个方面?”
方老爷倒不是故意找茬,只是想趁此机会,把自家小子也给塞过去。既然周先生都要破例收这农家子了,再收一个不也一样吗另外,他见这农家子聪慧过人,也盼着儿子与他同窗,多少能学个几分。
“方老爷,收徒一事,讲究的是缘分,强求不得。你家儿子找个私塾学扎实了,再去官学一样有成就。”周先生直接拒绝,并带着李瑜李山回了自己的房间,回屋之后,他又详细问了李瑜的一些情况,知晓他会写字,又让人备上笔墨纸砚观他书写。李瑜字迹工整,笔画清晰,然而在周先生看来,终究少了一些笔锋,只能称得上是中规中矩。然而这个中规中矩放在李瑜这个农家子身上,又能称为惊艳了。
“老夫须得南下回乡祭祖,约莫半月之后才会回到县里。正巧,下月初八乃黄道吉日,正好可以举行拜师礼。”周先生看重李瑜,就想举办个正经的拜师宴,当然,他亦知晓李家的情况,不忘嘱咐道:“拜师礼的目的是广而告之,让大伙儿知道老夫收了个好徒弟。至于其他,李老爷莫要在意,只需带上讨吉利的几样东西则可。瑜儿,你生来聪慧,切记不可放纵懒散,这些书籍你带回去好生研读,万不可浪费光阴。”
李瑜再次磕头谢恩,周先生笑道将他扶起,连连道:“好孩子,好孩子。”师徒二人虽是初见,但对彼此的印象都很好,一个肯说,一个认真听,转眼就到了傍晚。
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李瑜拱手告辞离开,周先生笑道:“李老爷,你家小子天资聪颖乃当世不可多得的人才,万万不要浪费了他的天赋。”
李山这一整日都是晕乎乎的,就是现在,他也没能清醒过来。
“嗯嗯,老先生说的是,从今之后,再不能让瑜儿下田种地了。”李山连连应是,脸上红彤彤的,没说一句话就又闷出一身汗,他这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委实不像能生出李瑜这样聪慧的儿子。
“先生放心,小子定会刻苦自励,奋发图强。”李瑜躬身保证着。
“好好好,老夫相信你。好孩子,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待李山跟李瑜离开之后,周先生又亢奋的执起毛笔,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一张纸的诗。
离了客栈之后,李瑜父子被方云志给拦在了城门口,只见他一脸愤恨的看向李瑜,怒道:“别以为你有多聪明,我告诉你,我家里有的是银子,识相的话,乖乖把先生还给我。不识相的话,小心狗命难保。”他不仅自己过来堵人,还带了数十个小厮过来,这副张扬跋扈的模样果真唬住了李山,倒是李瑜,他不急不慌道:“怎么,□□,你就想要欺负我不成?如今我已然是周先生的徒弟,你若敢揍我,我定会禀报老师。届时吃亏的可不是我。”
“我姨父是县令,还怕一个教书先生不成?”方云志鼻子一抬,趾高气扬的说着,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却也未下令小厮揍人。
一旁的李山急急求情,好好的脊梁又弯了下去。在他看来,县令老爷已然是好大的官了,常言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除了说好话,实在没有别的法子护着儿子。李瑜则不然,他仍是态度强硬道:“打我?你要是打不死我,我爬也要爬到你家里问个明白。你若打死了我,一命抵一命,有先生在,我看你如何逃过责罚?”
李瑜语气凶狠,面容也称不上温和,这张口不是生,就是死的,倒将方云志给唬住了,他气冲冲道:“呸,吓唬谁呢?我告诉你,整个县城都是我方云志说的算,这次我暂且饶了你,等你来县里读书的时候,看我怎么教训你。”撂完这句狠话,方云志就带着一众小厮呼啦啦的离开了。
一路上李山都有些惶恐不安,李瑜瞧了,没忍住安慰道:“爹,你放心吧,那方云志不过是吓唬人哩,他要是真厉害,怎么可能让咱们平安归家?”
“可是瑜儿,你往后还得在县里生活,爹担心。”李山看着儿子,心里头难受的很。他想着,若是自己有能耐有本事,儿子又怎么会被外人欺负。
儿子太过优秀,做父亲的,虽欢喜自豪,可也自卑难受。
回去的途中,一辆马车从他们身边飞奔而过,老汉家的毛驴吓的昂昂的叫着往路边上躲去,一不小心左侧的木轮子陷入了排水沟里,三人合力方才将木板车抬回路上。老汉气道:“这个畜生,胆小的要命。若不是有绳子扣着了,怕是早跑没影了。”
这么一打岔,李山也忘了刚才的担忧,只记得早早归家了。等到了家,曾氏跟昨日一样,在路边候着他们,待听了李瑜的好消息,欢喜的连路都不会走了,就在原地转圈圈,一副晕乎乎的样子。
这一夜,喜得爱徒的周先生未能睡好,李家的曾氏跟李山更是如此,两夫妻躺在床上,越聊越精神,尤其是李山,他滔滔不绝的将县里发生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说给曾氏听,曾氏欢喜道:“大山,咱们明日杀个鸡,再买斤肉,买条鱼,然后去爹娘爷奶坟前祭拜祭拜,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哩。”
“成,就听你的。”
次日,两夫妻宰了鸡,杀了鱼,一整块肉正在锅里白煮着。
“大山,月娘,躲在家里烧什么荤腥呢?来来来,快出来,小姑姑到村门口了,快跟我一块儿去村门口接噻。”李梅大着嗓门催促着,她见李山跟月娘两人傻乎乎的愣在那儿,急的她一瓢水将灶洞里的火扑灭,半扯半拽的要把他们拉到村口。
李有静当年走的潇洒轰动,如今回来,更是闹的全村人都跑过来看热闹。李梅挤过人群,把李山拉到她的面前,讨好道:“小姑姑,您回来啦?大堂哥,你怎么不喊人呀,真是的,小姑姑都是自家人,你咋这么生份哩。”大堂哥三个字,李梅刻意拖的长长的,响亮亮的,生怕别人听不清。
显然李有静耳朵还挺尖,眼神也还不错,她上下打量李山两眼,冷淡淡的啧啧两声,讽刺道:“怎么样,被扫地出门的感觉如何?是不是跟丧家犬一样,只能夹着尾巴垂着耳朵嗷嗷叫哇?”
得了,这么多年过去,这位姑奶奶的脾气还是一点未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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