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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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皎抬头看了看四面的高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虞渊侧身低头对兰皎耳语:“带他俩离开这里,我有点事要做。”
兰皎这确定刚听到的动静不是幻听。
兰皎微微点头:“我安排好他们就回来,如果不介意我旁听的。”
自己的身份兰皎已知晓,过去的事让他旁听也无妨,虞渊了个“好”字。
三人离开后,虞渊并未抬头,目视远方,眼中映着浮光幽焰,面色沉肃,宛如神庙雕像。
树叶窸窸窣窣,元韫扒开茂密枝头跳到地面,跪在虞渊跟,啥也没说就砰砰磕头。
虞渊没有看元韫,任由元韫磕破额头,始终未发声。
虞渊不叫停,元韫一直磕,一下比一下重。
额头撞碎地面,血肉模糊了双眼,钻心的疼痛令元韫的脑子无比清醒。他知道这点伤痛不足以弥补他愧对师门永世难安的心。
良久后,虞渊漠然地开口:“为何磕头?”
元韫不敢仰望虞渊,保持叩首的姿势,喑哑:“弟子有罪,万死莫赎。”
“罪从何来?”
“弟子眼睁睁看着同门被魔族屠杀殆尽,师尊的意念被魔族操控,我却贪生怕死,做了逃兵。”
虞渊微微垂眸,看着地上洇开的血色,:“这就是你苟且几百年,悟出的罪由?”
元韫又开始磕头。
虞渊转身背对元韫,说:“非我族人,生在野地,长在森林,自由不羁乃原始本性。面对强敌,无能为力,明哲保身无可厚非。给自己套逃兵的罪枷,在幽冥古道惶惶度日,岁月苍苍,一去经年,却不知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元韫缓缓抬头,眼露迷茫:“请师尊指点。”
“太乙门不复存在,我不再是你的师尊。”
“求师尊指点!”元韫跪行至虞渊正面,继续磕头。
虞渊阖眼道:“族群不同,习性各异,但恪尽职守乃共通之德。的部落栖天地,近从林,时刻有被攻击的危险,如何设防?”
元韫回答:“成年男子日夜轮守,看护族人。”
“可有人觉得枯燥乏味,擅离职守?”
“没有。”至此,元韫终于明白自己的过错是什么了。
看守山门并非微不足道的虚位,看似轻巧无趣的闲职,担负着守护门派的重托,与元韫一起守山门的三位师兄的修为都很强,他们要为虞渊护阵,守护门派的重担便交到元韫的肩上,元韫却辜负所托,铸成无可挽回的大错。
“师尊,弟子知错了。弟子苟活于世但求再见师尊,当面忏悔。如今心愿已了,愿地狱业火能洗刷弟子的罪孽。师尊的大恩元韫无以为报,弟子的内丹尚且有些灵力,师尊若不嫌弃,便带回给狻猊做吃食吧。”
说罢,元韫双掌聚灵就要自我了断。
一灵力至林间射出,元韫的手腕牢牢缚住。
兰皎从一棵大树后出走来,脸色阴翳,声如冰泉:“酿成大错,以死谢罪便能解脱吗?知道的师尊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觉得受的煎熬能与他承受的痛苦相提并论吗?在他眼前自裁,是想让他制止的行为从而减轻你的心理负担,还是想在他的心多添一伤口?”
元韫转头看着兰皎,腥咸的血液已经封住了他的嘴巴。
兰皎来到元韫面前,目光如炬:“别问我是谁,命由他不由你。”
元韫哆嗦着干涸开裂的嘴唇,两行眼泪脸上的血污冲出两沟壑,着实凄惨。
兰皎不想再看元韫,转头问虞渊:“怎么处置他?”
虞渊缓缓睁开眼,仿佛元韫不存在:“走吧。”
“好。”
兰皎和虞渊并肩离去,元韫像断线的木偶,瘫倒在地。他知道师尊不怨恨他,因为师尊的眼里根本没有他。
幽冥古道的血月褪去厉色,似玉盘悬挂在幽蓝的天空。波澜起伏的暗夜终于过去,元韫的“口供”证明了虞渊的清白,虽然只有兰皎知道,但这已足够。
兰皎怕虞渊为往事伤怀,从袖袋里取出小萝莉画的画像,故作轻松道:“明月,很像哦。楚楚把画得特别好看,把我画得像个木桩,傻啦吧唧的。”
虞渊心知兰皎是在借题安抚自己,其实伤口已流血结痂数百次,再剖开来已是硬结一块,触之不痛,只是无法消除,但兰皎的心意虞渊要领。
“我看看。”虞渊从兰皎手中接过画纸,展开。一片晕染墨点中,两个男子并肩而立,一个墨发纷飞,笑得开怀。一个衣袂飘飘,俊逸出尘。两人合在一起的手势颇为古怪。
虞渊问:“这手势有何意义?”
兰皎双手合并,现场还原画中手势,举过头顶:“这就是爱。”
这就是爱……
虞渊腕的银铃发出声响,那句“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的又浮现出来。
“这是一个爱心手势,表达喜欢和感谢,某个地方的人很爱用这个手势。”兰皎说。
“对任何人都可用?”
“嗯。”
哦,是我想多了。
虞渊抿唇,再瞄画像,说:“仔细一看,确实像个木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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