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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看着他,越看越喜欢,心里的阴霾被白墨软糯可爱的样子冲散了,让他想起自己的小时候。

“我叫元韫,出声在西北狼人部落,我们的部族天生天养,逐水草而居……”

元韫从头讲述自己这辈子的经历,事无巨细地叙述在太乙门那些年的所见所闻。特别隆重地告诉两小只,他的师尊如何光风霁月,除魔安天下,王者荣耀,震古烁今。

他还坦诚自己犯下的错误,两小只震惊困惑甚至鄙视的眼神令他抬不起头,但他还是继续说下去。

这些话,他早就想说,但没人听他倾述。

在重罪的地狱里痛苦煎熬,他人活着,心却死了。

苍怀楚拍桌子怒斥:“你犯下不可饶恕的重罪,怎么不去死?”

“我不敢死。”元韫脸色灰白,“我怕死了,无颜面对那些同门师兄弟。我只能被着沉重的罪枷,在人间游荡。”

“有何意义?”苍怀楚气得胸口大起大伏,“你这种……”

“怀楚,”虞白墨打断他的话,“他死了反而会轻松,活着就是受罪。”

“该!”苍怀楚快人快语,极其不忿。

虞白墨的小白手在桌上点着,思考的神色颇有大人的样子。

想了一会儿,他说:“你师尊没用‘不求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训诫你吗?你迈过那道染血的门槛,不一定会死,但退缩一定会后悔终身。”

元韫低叹:“那时我心性未收,师尊的话没听进去。我若有你俩这般聪慧,不至于堕落至此。”

说完,元韫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师尊的训诫?”

“因为你师尊是白墨的大爹爹!”苍怀楚也遗传了他爹猪队友的潜质,不让白墨透露姓氏,自己却叭叭讲出来。

元韫愣了一下,眼泛柔光:“原来如此,我一见你就觉得很亲切。你大爹爹是九夷真人,那二爹爹就是兰皎了?”

“嗯。”虞白墨点头,“你认识我二爹爹吗?”

“认识,你二爹爹如今是修仙界的擎天石,当年他独战魔修,极其英勇。”

“你能讲讲我二爹爹的故事吗?”

元韫点头,他对兰皎的了解不深,但对兰皎做过的事一清二楚。

虞白墨时常听兰皎讲虞渊的故事,而他自己的故事却只字不提。

虞白墨以为二爹爹是靠身娇体软俘获大爹爹的心,没想到二爹爹的过往也极其精彩。

兰皎若是知道自己在小崽子心里是这种形象,不知会暴躁成什么样。

暮色渐沉,酒肆挑起五色灯笼。

摇曳的烛火下,两个宛如天人的绝色男子踏入酒家。

店小二目瞪口呆,看看两人,又看看墙上的画像。

像!太像了!他们就是画上那两位修仙界的神仙眷侣。

店小二托着快要掉在地上的下巴,磕磕巴巴喊喊掌柜出来看神仙。

兰皎摆手打断他:“不必张扬,有暗一点的角落位置吗?”

“有,有。”店小二忙不迭点头,把两人带到屏风后的雅座,扯下肩上的抹布,将桌子擦得能倒映出人影。

兰皎坐下,没看菜单,道:“有茶吗?”

又来酒肆喝茶?

店小二望着快步走来的掌柜,为难道:“有还是没有啊?”

兰皎抬头看着掌柜。

掌柜被他平淡的目光一盯,点头如啄米:“这个可以有,二位的需求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满足。”

兰皎展颜一笑:“掌柜如此通达,难怪店里客似云来。”

掌柜搓着手道:“承蒙夸奖。本店有酒无茶,我的私茶口味不太好,二位若不嫌弃,我这就去沏。”

“不嫌弃。”兰皎说,“掌柜一身儒气,必是大雅之人,我对茶道了解不深,还怕误了掌柜的好茶。”

这番话说得掌柜心花怒放。

修士清高,面前这二位又是修仙界的翘楚,竟无半点架子,当真令人打心里敬佩。

辗转多地做生意,还属待在燕云山下最舒服。

掌柜和店小二正要告退,兰皎偏头越过屏风看向元韫那桌,问道:“靠窗第二桌喝的什么酒?”

掌柜道:“他们也喝的茶。”

兰皎轻笑:“好,你们下去吧。”

旁人走后,兰皎勾着虞渊的手拇指,说:“元韫还算有良心,没让小崽子喝酒。”

“他本性不坏。”虞渊道。

“看他过得这么痛苦,你心软了?”

虞渊微微摇头:“我对他无喜无恨无所谓。”

声音温柔,话语却字字诛心。若元韫听到这话,早已死了心还会碎裂成渣吧。

“我觉得可以让他去师兄弟们的灵前上柱香。”

兰皎没想帮元韫说话,但漫长的心理折磨对各方都没有好处。

死人活不了,活人还要死受罪。

虞渊毕竟和他相处多年,便是养条狗也该有感情了,何况是人。

他嘴上说无所谓,心里或许早已原谅元韫了。

但这种原谅仅代表他自己。

虞渊回头透过屏风看了看元韫那桌模糊的影子,说:“他没让墨儿喝酒,你便替他说话,他知道了该日日缠着墨儿了。”

“我没替他说话,我是觉得事情总该有个了结。”

茶来了,兰皎暂停说话,任掌柜亲自为他们表演茶道。

祁玉云麓茶色清味浓,茶叶浸透水分后似雪花漂浮在汤水上,起茶品香,馥郁的茶气芳香比酒香更令人沉醉。

难得来山下走走,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虞渊是茶中高手,虽未直接夸赞此茶,但心悦的神色已暴露出他的满意。

兰皎看在眼中,对掌柜微笑道:“我从未喝过这般清爽又不失芬芳的好茶,掌柜从何处采得?”

掌柜:“老家特产,能令仙师满意,在下可以多开一间茶舍了。”

“好啊,到时我来给茶舍题名。”

“真的吗?”掌柜受宠若惊,原本只是兴起随口一说,没想到神仙愿为茶舍题名。

为了这个意外的惊喜,不开也得开了。

兰皎指着自己:“我像是会说谎的人吗?”

“不像!”掌柜忙否认,“劳仙师动手,在下当备雅礼酬谢。”

但不知神仙喜欢什么,钱财俗气,他们又不喝酒,茶……

对了,可以送茶!

“年后,我妻会从老家过来,我让她多带些好茶,望仙师莫嫌礼薄。”

不愧是生意人,有颗玲珑心,不必开口,已知需求。

“你们这里收仙贝吗?”兰皎吃过银钱的亏,这次先问,免得再遇尴尬。

现在这张脸代表着整个修仙界,丢不起。

“收的。我们靠燕云山吃饭,来往之人大多是修士,仙螺仙贝已是附近几个小镇流通的货币。”完了,掌柜还补充一句,“金银也收,去其他城池用得上。”

“好的,麻烦掌柜了。”

掌柜告退。

兰皎接着先前的话说:“你我都经历过艰难时刻,我们互相救赎才有现在的美好安宁。元韫因胆小逃跑,终身不得洗脱罪孽,但胆量没有统一的标准,因人而异。他负罪几百年,是否可以给他一次解脱的机会?”

“我没拦着他。”虞渊道。

兰皎眨了眨眼:“你是没拦着,但你在燕云山界碑上做了禁入印记,他不敢越雷池一步。”

“是吗?”虞渊已经忘了此事。

兰皎帮他回忆:“血衣儿跟踪你回燕云山那次,你在界碑上做了印记,师叔公问你印记没有灵力,能不能困住魔修,你说印记是为了困住有灵力的人。那个人不是元韫吗?”

虞渊端起茶杯,吹散浮花,抿了一口,道:“便是没那印记,他也不敢入燕云山,困住他的不是我,是他的心。”

是啊,所有迷困不都是由心而生的吗?

元韫讲完长篇故事,非常感谢两位小公子听自己唠叨。

他用竹叶编了两只蝴蝶,当做谢礼。

苍怀楚觉得自己已经是大人了,对这种哄小孩儿的玩意儿有些排斥。

虞白墨双手接过,用指尖点弄蝴蝶翅膀。

元韫暗中运行灵力,那青色蝴蝶似活了一般,扇动翅膀,散发出点点灵光。

虞白墨一松手,蝴蝶展翅飞出窗棂,留下一路绚烂的星光。

“哇,好美啊。”虞白墨鼓掌,眼睛追随着星光,明亮又璀璨。

苍怀楚也真香了,嚷着让元韫再做一只。

其实这种小仙术有灵力的人都会,两小只的爹娘没少用仙术逗他们开心,他们应该见怪不怪。

有些理所应当的事在不同的场合做起来效果不一样。

山下多是普通人,来往有修士,但谁又会无缘无故表演仙术呢?所以两小只便觉得新奇。

元韫放飞的蝴蝶不止寻常仙术那么简单,凝聚着他的心血,才能吸引两小只的目光。

但凡能找到一点为虞渊做事的机会,元韫都不会放过。

即便师尊他看不见这份心意,该做还是得做。

“我们该回去了。”苍怀楚玩腻了蝴蝶,对虞白墨说。

“嗯。”虞白墨将蝴蝶还给元韫,“谢谢你的蝴蝶。”

元韫推拒:“喜欢就拿着,不必还我。”

虞白墨摇头:“二爹爹说无功不受禄。”

元韫笑道:“你二爹爹是行走的训诫书啊,他还教过你什么?”

虞白墨掰着手指数:“谦逊有礼,宽容大度,胜不骄败不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林林总总好多,虞白墨十根手指头数不过来,还借用了苍怀楚的手指。

隔壁的兰皎听得心惊,我有这么啰嗦吗?

虞渊点头。

兰皎无语,小崽子记性可真好。

“所以,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虞白墨总结完毕,伸手在胸衣里摸来摸去,“我很喜欢这只蝴蝶,我能用仙螺买下它吗?”

“可以。”白墨家教严,送不出去,只能被迫买卖了。

交易完毕,元韫问:“你们是自己下山,还是有人护送?”

“我们是自己下山的。”苍怀楚无比自豪道,“我们是大人了,不需护送。”

大人,每个小孩子都想当大人,而大人都想变成小孩子。

元韫不放心两小只夜里独行,主动请缨:“我送你们回去吧。”

怕他们拒绝,元韫又道:“我无家可归,闲着也是闲着。”

“好吧。”苍怀楚事事都在拿主意,虞白墨觉得他长自己两岁,拥有决定权理所应当。

出了酒肆,元韫发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看到流云标,他便知道白墨的两位爹爹已经来了。

元韫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决定不打扰他们一家团聚。

他蹲在虞白墨面前,抱歉道:“我刚想起有件重要的事没做,不能送你们了。”

“啊?你说话不算话!”苍怀楚又不高兴了。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元韫垂着头,整个人很丧。

虞白墨只是盯着他,一言不发。

无形的压力比指责更令元韫难受。

就像师尊不看他,不说话,当他不存在。

一股鼻酸的刺激感直冲眼眶,元韫不能在孩子面前落泪,站起来,快步离开。

一只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兰皎在前,虞渊在后,两人都看着他。

元韫仰头深呼吸,努力憋回眼里把持不住的酸涩感。

兰皎沉声道:“你不能失信第二次。”

“我……”元韫的声音有点哽咽,“我无颜踏入燕云山。”

“那你为何要向小孩子承诺?”兰皎言语犀利,并不会因为元韫伤心,而对他嘴下留情,“做不到就不要承诺,你这辈子就毁在失信上,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吗?”

元韫泪涟涟地看着虞渊,喉头哽住,难以发音。

虞渊道:“对我哭没用,去你的师兄弟灵前再哭。”

“师……您的意思是准我回燕云山吗?”元韫不敢置信,声音颤抖着问。

兰皎转头看了看两个小崽,说:“你讲的故事会对小孩子造成心理压力,你必须想办法竖立正直的形象,让他们看见你的成长。”

“好!”元韫重重点头。

此话意思再明显不过,燕云山终于重新接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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