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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周隐忽然想起当时习深收他为学生的时候说的话:一旦有人要抓住你的把柄威胁你,记住,不要为了短暂的而失去长远的,不要为了眼前的,放弃一直在努力的。
周隐抬头看着习深:“那为何还要收我为学生?”
习深轻轻一笑,花白的胡子在嘴角微微颤动:“这可是国公的意思,我怎可不从。况且当日……
当日你弯着腰,站在庭院内,双手举起……”他慢慢抬起双手,眼睛直直的看着庭院里,当初周隐站着的地方:“就朝着我行礼……”他慢慢放下手,低下头,笑着说:“你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如果你自愿来拜师,我也愿意收。”
“因为我的王命吗?”周隐试探。
习深轻轻一扬嘴角:“那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你有一肚子墨,有一手的劲,有迈开步子的气。浑身都是傲骨,满脑子都是心思。比起别的和你一边大的青年,没有你这孤僻成长的隐忍和沉稳气儿。”
周隐心里被夸的美,却还是继续问:“您当初看我拿着剑闯大殿,要逼蔚帝救文息时,可说我莽撞呢。”
习深看向文息,然后又转眼看向茶杯:“那是我未曾了解你已经胸有成竹了。”
“我是南恒公子,我就是真持剑上殿,他不敢怎么着。”
“这可不是个稳棋。”习深摆摆手。
“还有在杨洛郡,老师还给我树民心。可那个民心不在南恒。”
习深笑着伸手指头指着周隐:“你心里明白。”他舒了口气,然后道:“你的心啊,要么不在南恒,要么,就早就铺满了整个平荒大地了!”
周隐微笑着低下头:“头回听老师说这些。”
习深看了一眼身后的习文文,道:“多少年前,有个跟你很像的孩子,现在啊,被挂墙上了。”
“爷爷……”习文文知道习深在说父亲习虞。
的确,习文文说过,周隐长得像习虞。
周隐看着习深:“冒昧请问,习将军,究竟是如何过世的?”
习深放下端起来的茶杯,沉沉的出口气。
习深家族几代单传,本来习深要习虞参加文方试,可他非要习武,结果还高中。然而人逢乱世,当了将军,终是离死近了些。
“后来他遇到了个朋友,也能叫你知道是谁,就在另阳认识的,叫神歌。”
“什么?”周隐有些失色。
“我没有过问过他二人的关系,他也从未与我说过。之后,他就娶了一个卖身葬父的魅子,生了个孩子,那魅就死了。孩子是个女娃,不是文文。那孩子一生下来就死了,后来,尸体没了,有人说她也变成了魅。不过这不是魅子,只是一个半人半魅的东西。”
这就是血统。
周隐是神,而那个女娃,就是东西。
这个半人半魅,叫人想起一个人物,就是鬼女。
再后来,习虞续了弦,有了习文文,然后续的弦也死了。
周隐看着习文文暗暗的掉眼泪,心想着要阻止习深讲下去。
却见习深越陷越深,陷入这片回忆深渊。
偌大的习府里,只有一老一小,和这片回忆。
在有了周隐那一年,神歌和周器决裂,神歌离开,周隐被弃,正此时,魅族南江国侵犯,习虞主动请缨前去,死在了沙场上,尸骨难寻。
说到这里时,习文文已经泣不成声,起身和侍女离开了。
而习深却未曾落泪,他已经很老了,泪也已经流尽。
“真没想到,竟是这样一段……”周隐心里自责不已。
习深依旧摆摆手,道:“哎,这种事,不提也就算了,提了,也没什么。”他从回忆里抽出身,依旧能够笑着和周隐说话:“只希望,以后如若我出了什么事,世子还要照顾着文文,一个女娃不要什么,能活着、嫁个能疼她的,就成了。”
“老师说这什么话?”周隐心中不舒服。
习深只道:“我只问你答不答应。”
听着习深称呼“你”,周隐就举起手,恭恭敬敬的行礼:“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爷,我会照顾好文文的。”
习深笑着摸摸胡子,算是心满意足了。
“对了,詹先生呢?”
“他?他前两日,收到了公羊笙的死讯。是公羊笙托人送来的遗言。”
“什么?”周隐再度惊讶。
“公羊家的府君没了,这个娣公子也死了,两根顶梁柱。”习深抬抬眉毛,不知是和趣味的撇撇嘴。
“那现在,公羊家男丁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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