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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下原文中的bug
神奈川县因为靠海,天气总比其他地方要更奇怪一些。终于告别多雨的冬季,让人骨头缝都冻得麻痹的寒冷终于褪去,种植多处的大岛樱如同潮涌般开放。粉白的花瓣偶尔溅上残雨落于碧水,也透着说不出的别致。
春假本就偏短,韶光难寻易逝,可若街巷里尽数飘着温柔如雪的樱花花瓣,再短的时间也足够让人回味再三。长达一周多时间的绵绵樱花雨美好得不像话,瞅准机会的网球部成员一蜂窝地涌去副部长真田弦一郎的家宅,他穿着黑色滚边的正式合服,捧着茶杯坐在樱花树下赏樱的情景,生生被或粉或白的花瓣柔美了好几分。
他们之所以肯冒着被铁拳袭击的危险叨扰真田君的安静,很大原因便是背地里部长幸村的庇护。早就被幸村的同班女生天海诗织蛊惑着要去参加国三前辈的毕业典礼,才不过下午两点,离晚会还有好几个小时,他们便跟着从医院里请假出来的幸村精市,浩浩荡荡向真田君的祖宅进发。
不过自然,当他们和吹胡子瞪眼的真田君面对面时,时光已经流逝了不少。
“你们真是太松懈了!幸村,你怎么也跟着他们胡闹!”
真田紧握着茶碗,端坐的姿势蓄势待发却始终未发。在“爱的鼓励”方面经验最为丰富老道的切原赤也忽然间便明白了同僚挑此时来串门的真正涵义:穿得如此典雅的真田君,身边是不会放着所谓太刀之类的凶器的……
“哎呀副部长要发火了噗哩——”
“仁王君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你不要大放厥词惹得真田君不高兴……”
“真田压抑怒火的可能性89%……”
熟悉的对白和说话方式,跟在最后的迹部雨音有些绝望地捂住脸,然而没有等她抬起手,一直笑得含苞待发的幸村君说话了。
“不,是100%。弦一郎,一年一度的樱花节,我们可是要聚在一起的哟。”
聚在一起有许多种方式,比如在幸村的病房里聊天;在幸村的病房里打牌;在幸村的病房里一起做模拟想象训练;在幸村的病房里一起吃蛋糕;在幸村的病房里一起看录像;在幸村的病房里一起殴打裙带菜君;在幸村的病房里一起三国杀……
可是幸村君自己却擅自跑了出来。担忧挚友身体情况的真田弦一郎看着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倒也不好真的发作,只能威严地补充了一句“下不为例”,便回房间换出门的衣服。他高大的背影将将消失在拉门之后,仁王雅治就奸笑着压在柳生的肩上,未卜先知地说:“果然如此噗哩!”
网球部的八位英豪,加上幸村玉绫和迹部雨音两位,一共十人沿着弯弯曲曲的小径向国中部校园的方向走去。真田弦一郎的家宅虽然在鸟不拉屎的山上——此乃仁王语,可离立海大附属的距离相当近。尚在花期的樱花只有七日的盛放,虽只露出一点颓势,纷纷扬扬的花瓣飘落却比前几日要密了许多。
“这样子看起来,真像冬日的雪景。”丸井遥遥看着面前的小路,赞赏地说。
湘南的古城区,尤其是平冢这里,不论街道还是巷弄,都透着浓浓的古色古香的味儿。石制的墙面砌出街道,经过改修而宽敞的铺着石板的路铺满浅色的花瓣。大概是樱花并没有香味的原因,颜色也本就接近,乍然看去真像是数年不遇的美好雪景。
相比于触之即融的雪,花瓣落在裸露的肌肤上没有冰冷的刺痛,反而温柔地撩动人心。玉绫见雨音捧着两朵落花,出声提醒道:“你喜欢的话,可以夹在书里当书签的。”
“嗯,应该很漂亮吧。”她点点头,压低声音说。
国中毕业生的晚会是由二年c组的天海君帮忙组织。学期结束之前,雨音还被她半威胁地听了好多首待选歌曲。大概是音乐社的指导老师偏爱中国老歌的韵味,她用天海硬塞给她的cd听到的,也都是嗓音醇厚的曲子。
晚会开始之前惯例会有的彩排,歌声透过樱花的雨幕远远地传了开来,他们离立海大的校园尚还有一条街的距离,却已经能听得相当清晰。
“哎,中文?什么意思?”切原好奇地挠了挠他的头发。雨音轻轻拂下落在她衣袖上的花瓣,语速很慢地解释道:“是关于分别的歌……翻译过来的歌词就是: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恰似一张破碎的脸,难以开口道再见。”
“哎,什么嘛,这个词说不通啊。”切原嘟哝了一声,随手拨了拨身边丸井的头发,“丸井学长,你说是吧?”
“喂,赤也,我是你学长你就不要随便摸我头发,亏我之前一直那么照顾你!”
“什么啊,你什么时候照顾我了,不都是忙着跟我抢吃的吗?上一次我姐姐给我做的便当被谁给吃了,你倒是说说看?”
“那个你竟然一直记得?那谁一直跟我抢蛋糕吃啊——”
“是仁王学长……喂喂喂,抢蛋糕什么的,丸井学长你不是也一直记得的吗?!”
眼看两个人吵得越来越厉害,就在真田君即将忍受不住而开始撩袖口的当口,丸井忽然推开了比他还要高上几公分的学弟,探头对雨音笑道:“听起来,这首歌还没有上次你唱的那首好听。雨音,寒假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的?”
雨音蓦然一怔,眼神不由自主在仁王雅治那里兜转了一圈才又回贴在丸井热情笑着的脸上,就算快速调整了情绪,重新开口时隐藏的低迷却已露出端倪。
“嗯……名字是‘蓝书签’。”
“讲的是什么?”
“……好像也是分离。”
毕业生晚会的缘故,虽还处在放假时间,校园附近的学生却不显得比往常少。八位正选走在一起自然也招徕了许多女生的目光。当初天海诗织计划时为了方便学生家长也来参加,所以学校并不限制外来人员的进入。因此越往校园里面走,来往的行人变越多。通往露天广场的道路尤为如此。领头的军师不断换了好几条捷径,都没有摆脱熙熙攘攘人群的包围。
雨音的脚步稍慢,便被他人阻断,并离大部队越来越远。一反常态,她并没有露出太过焦急的神情,反而掏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手指快速地掠过迹部绅人的名字,紧跟其后的便是兄长迹部景吾的大名。
不久之前,即在她和父亲秉烛夜谈的第二日,迹部绅人就搭上了去往德国的飞机。对这双儿女有着些许的不放心,他临走前又给身在神奈川的雨音打了一个电话,反复强调的那句“有事情就去找景吾”并不作假。事实上,她前脚刚挂断来自父亲的电话,后脚就被屏幕上不断闪烁的“迹部景吾”的名字惊得差点砸了手机。
不知是血缘,还是所谓的家庭面子的原因,迹部景吾对待她的态度虽算不上多么体贴照顾,但言语之间确实尽到了做兄长的责任。雨音当时的感觉并不是很密切,可在东京综合医院偶然得见分别许久的朋友夏延,并从她那里得知了雨音至今不忍再回忆的前世双亲的噩耗,再接到来自迹部绅人或者迹部景吾的电话,无形间都充斥着她异常渴望的、应该是属于家庭的归属感。
她那是平生第一次认真地考虑要搬回东京和“家人”同住,而思前想后的结果……
雨音沉默片刻,屏幕的光标自动下移,又停在管家山本的名字上。正要按下拨号键,另一只手忽然横伸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臂。
她的视野沿着浅白色的衣袖向上看去,柳生比吕士单手插口袋地站在她的面前,口气很熟络地说:“人开始变多了,别走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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