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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宣政殿清风堂的那一刻再次降临,彩阁感觉自己如同化作一具陶俑,怎样挣扎都是徒劳。燕廷誉将她打横抱起,往宣政殿外冲,火光占据所有的视线,仿佛要将他们吞没在这无边的炙热之中。
她看见石榴儿跪地痛哭,唤她主子,又见燕廷誉躺在不远处,既像条岸上搁浅的鱼,大口的喘气,又像条半烤不熟的鱼,黢黑的一团,狼狈不堪。
她则像一块碳,体无完肤般的灼热,迫切渴望有什么能浇灭她的痛楚。
身后一声脆响,不知谁暴怒了句——贱人,滚到东陵里陪皇兄去!
许是在说她。
须臾后,如她所愿,终是掉入一片宽广的水域,彻骨的凉意从四面八方将其包裹,几乎令她灭顶,水深火热是为何意,此刻方能体会。
她非常肯定身处梦境里,并安抚自己不要害怕。眼前四季交替甚快,她走马观灯般,观礼她与太子的大婚,宫闱沉浮尽在眼前展现,如同一幅流动的帛画,原来换个角度去看待往事,会让她豁然开朗。
她好似秋日里即将盛开的牡丹,因为风吹雨打,稍微闭合起艳丽的重瓣,待第二日阳光普照时,再度恣意怒放。
彩阁缓缓睁眼,鎏金自鸣钟刚好敲了六下。
年方二十一岁的她,便这样悄无声息地落入十五岁时的身体里。
彩阁很久没有醒的这样早,唤道:“石榴儿。”
石榴儿嗳了声应承:“小姐要起了?”
彩阁仔细打量她,同昨日没有差别:“番红花收好了?”
石榴儿鬼灵精一个:“奴婢昨晚用油皮纸多包了两层,拿浆糊黏在床板底下。”
彩阁忍不住咯咯直笑,眼角有泪溢出:“不管过去怎样,日后你若是遇见心仪的男子,定要同我讲,我给你准备嫁妆。”
石榴儿未曾反对,因为根本不会有那么一天:“也要小姐先出阁,奴婢才能安心嫁人。”
彩阁觉得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届时可别说我逼你。”继而,她喃喃自语道,“有些时候,孩子只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的。”
石榴说不:“夫妻之间,有孩子才能完满。”
——有命活到那天才叫完满。
算好时间,彩阁去东宫找福佑讨药,一包便好,上辈子她在东宫的时候,每日饮用的全是自骊山运回的山泉水,故而这次她打算用骊山的甘泉加以熬煮汤药,确保味道无二。
因为这辈子不曾来过东宫,侍卫直接将她拦在永春门外。
好在她早有准备,提着一块玉牌,对侍卫说:“我姓完颜,麻烦让福总管出来一趟,我有话同他说。”
侍卫通常依牙牌认人,立马拱手说稍等:“福公公不一定在宫里,卑职先帮翁主去看一下。”说完往宫内去寻人。
幸而福佑在,不多时便踩着碎步小跑过来,彩阁说明来意,福佑点头哈腰道:“翁主,对不住了。昨晚太子爷在回宫的路上,便告知老奴,往后不许再让您试药。”
彩阁张口结舌,很是不服气:“那平日太子爷喝药时,都是谁帮着先尝的?”
福佑赔笑道:“在永寿殿有试药内监,回东宫有典药局的宫人,再不济还有蔺詹事呢。”
如此一来,彩阁更加不悦:“便是说——我连个宫人都不如了?”
福佑的脸挤成苦瓜状:“翁主您千金之躯,何必同宫人们争苦差,太子爷心疼您,不愿您吃苦。”总要说点好听的,让她消消气,“太子爷的寝宫没有女官,琐事皆由蔺詹事一人操持,让他代劳试药,再合适不过了。”暗喻太子爷这儿干干净净的,便等彩阁这位准太子妃来日嫁入东宫。
彩阁并非愿意咄咄逼人,换了个口吻淡然道:“福公公为东宫鞠躬尽瘁,处处替太子爷着想,实在叫人敬佩。”
福佑不知这话语是明面上的意思,还是暗怪他多嘴,只能恭顺道:“翁主不计较颍川王鲁莽,才让老奴钦佩,若搁旁人身上,铁定闹翻了天,或许还会叫万岁爷帮着做主呢。”
彩阁笑的牵强:“好歹他是皇子,想我初来乍到,怎敢同王爷结下梁子?”
福佑总觉得彩阁话中有话,除了奉承,他想不出别的法子应付:“翁主慈眉善目,眼里有乾坤,将来必定是大黎之福,王爷定会记得您的宅心仁厚。”
这便扯远了,彩阁没个好口气:“福公公连面相都会看?”
福佑顺杆爬:“国师在宫里清闲无事时,会随缘帮人看相,可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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