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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桃粉,一件湖蓝,衣料散发出一股异域之香,颍川王离的近,抬手扇了两下:“好重的熏香味。”
石榴儿说送来的时候已经有这个味道了:“像是用天竺迦楠香熏过衣裳。”
天竺迦楠香亦是寸块寸金的价格,并非杨氏没见过世面,全因东西是彩阁所赠,够其回去得意好一阵子,杨侧妃摸了底下湖蓝色的那件,顺势抽出来:“我拿这件吧。”一面说,一面从手腕上捋镯子,飘花翡翠成色不错,“今日同翁主初次见面,也没什么东西好送的,这对镯子是妾身刚进王府时,楚王所赏,今日借花献佛,送与妹妹。”
“杨夫人客气,你的心意我领了,玉镯便不用了。”彩阁不喜欢镯子,觉得硌手,太过束缚。
杨侧妃直接将玉镯摆在剩下的那件桃粉色衣裳上面,两镯相碰,发出一声脆响:“莫非翁主瞧不上我戴过的东西?”
“并非嫌弃。”彩阁无奈地伸出胳膊给杨侧妃看,“我从不戴这些个东西,故而用不上。”
石榴儿疾步走过来,单手将她的衣袖往下抹,让人看见很吃亏的。
太子已瞥见那两条纤细的胳膊,这才注意到她十指尖尖,连蔻丹都不曾染过,指甲粉嫩圆润如贝,即便不佩戴首饰,细看之下也很是养眼,倒不知什么饰物能配得起她,既然手指这般好看,戴上戒指应当会不错,便想着回头让福佑去库里挑几只。
石榴儿看彩阁——收还是不收?
彩阁去看太子,盼着他出言拒绝。
太子心领神会:“玉镯既是大哥送夫人的,表妹她怎好收下?”
颍川王就没一句中听的话,跟着附和:“我瞧镯子好像大了些,瞧翁主手腕细的跟毛竹似得,没得戴在手上走两步摔碎了可惜。”
杨侧妃唉声叹气道:“妾身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手,比不得这西域的衣裳方能入翁主的眼。”
倘若彩阁再拒绝,实在不给人面子:“谢夫人一番美意,我便却之不恭。”
颍川王忽而怪腔怪调道:“未曾想武安侯府的声名如此远扬,翁主才来长安几日,便已经开始有人想巴结了?”此话一语双关,也不知杨侧妃是否听出来。
彩阁让石榴儿将衣裳和镯子都收到房里去:“饶是王爷也没几个经商家族的朋友么?聚宝楼老板的长女,自幼与我相识,往年她随商队路过河西走廊时,会去侯府小住几日。我同她关系甚好,亏得只是两件衣裳,若是旁的金银珠宝,我真不知如何解释了。”
颍川王笑而不言,也不讲到底在乐什么。
继续打了半个多时辰的马吊,有些奇怪,虽说颍川王胡的最多,却不再提输家要给银子之事。
随后他们又陪完颜太后用完午膳,太子未时要去宫里与皇帝听经筵官进讲,走前告知秦嬷嬷——晚膳仍旧过来用。
彩阁没有将楚王的另一位侧妃,下午会找她品茗的事对太子说,在没有圣旨昭告之前,他们的关系以表亲为算,不必事无巨细都要同他报备。
想来,即便她现在不说,过后定会有人传话给太子,对于这点,经常会让彩阁很没有安全感——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仿佛在人眼皮子底下,还要防备旁人暗中给她使绊子。唯有秉承“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心思,勇往直前。
目送太子和杨侧妃先后离开,颍川王打算回麟趾殿,方踏下阶陛两步,回头见彩阁还在门前杵着,他道:“那件衣裳你不该送她的。”
彩阁觉得奇怪:“为何?”
颍川王站定,将耳后的一绺头发拨到肩前:“杨夫人三年前进的楚王府,现在比那会子丰腴许多,彼时大哥赏的手镯,今日她一捋便取下来了,不觉得说不过去么?即便你不给她衣裳,最后那对镯子她也会送你,我只是替你觉得惋惜,白搭了件衣裳进去。”
说的好似彩阁稀罕杨侧妃的玉镯那般,她笑:“一件衣裳而已,我又不穿,总不能赏给石榴儿,岂不是再叫王爷笑话。”
颍川王以为彩阁是个聪明人,原来高估她了:“这里是长安,又在皇城之内,虽说以你的身份,收人家几件东西不足挂齿,你受得起,只是送旁人礼物的时候,一定要弄清楚东西干不干净。”
所谓干净与否,便是说东西可曾浸染过有毒之物,前世两件衣裳彩阁都曾穿过,她不觉得会有问题,反而显得他大惊小怪:“你担心有人在衣裳里藏毒?”
原本一本正经的颍川王,换成往常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倘若确实能毒到人还真没所谓,我只是怕你会连累三哥。”见彩阁面色一沉,他跟着添堵,“我方才细算了一下,翁主总共欠我七两六钱银子,打算何时归还?”
彩阁没有他想象中会露出气急败坏的表情:“我最多放冲给你五六把,怎会要那么多钱?”
颍川王掰着手指算给她听:“除了你,我们三家都自摸胡过牌,你放冲给杨夫人两次,她与三哥输我的也不少,所以对起账来,银子都归你出才是。”他上下打量她,“翁主该不会想赖账吧?”
“银子而已,晚间你再过来的时候,我拿给你便是了。”彩阁不甘示弱道,“你还欠我‘太液池落水’一次。”
颍川王抿唇一笑,随后转身下阶陛,右手摆了个“告辞不用送”的手势:“我姑且恭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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