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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随着光阴的流逝,人们忘记了旧识的声音或者样貌,甚至于脑海里只能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但是当某天,那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即便隔了六个春秋,仅凭一瞥就能够知道是他,“化成灰都认得”,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彩阁此时对人不对事,满脑子全是上辈子六皇子燕廷易如何谋朝篡位的事实,纵使某些罪行不需要他亲自出手,也会有很多人替他去铺就、去完成,九五至尊之路,奠基了多少无辜者的亡魂,最后君临天下的是他。
吼完了,他略觉着有些头晕目眩,一面勉强站起身来,一面触摸额头,却摸到满手鲜血,他倒吸了口凉气,步伐蹒跚地走向不远处的骏马,嘴里还嘀咕道:“吓死人的,犯嫌的一匹。”
石榴儿疾步过来看彩阁,问她是否受伤。
郝宝珠皱眉去捡地上的簪珥,因为被马蹄践踏过,几乎四分五裂,一拃长的耳饰断成三截,红宝石都与坠链散开了。
彩阁心底的怒火,无法抑制地燃烧起来,星火燎原般吞噬所有思绪,她左右张望,没有看到可以用来袭击人的东西,眼见他即将离开,于是冲上去,趁其不备飞腿便是一脚,直接踹在他后腰处。
他没站稳,往前踉跄了好几步,待回眸看清楚施暴人,他面露厌恶地说:“市井泼妇!爷好心救你,你便是这样报答人的?”
彩阁哪管那么多,她闷声不吭冲跳过去,拿膝盖顶他小腹,他以胳膊阻挡,于是快速用另一条腿,勾他的脚踝的同时,身体前倾撞击他侧腰,他头晕未定导致身子往后仰,整个人摔躺在地上,彩阁怒气腾腾地压在他身上,像头愤怒的小兽,并朝他的俊脸挥拳,完全不顾自身仪态。
她的脸庞近在咫尺,眼眸被放大,甚至连每一根眼睫毛都无比清晰,他有瞬间的发懵,脸颊的钝痛令他回神,立马抓住彩阁的两只手腕,凶横道:“来劲了可是?”
彩阁双手被擒,便使劲拿额头去撞他,一声闷响,两败俱伤,这下彻底把他给惹毛了,一个滚身,天翻地覆,两人互换了位置,变成他在上她居下。
他约摸高出她半个头,可男女力气强弱悬殊,彩阁明显不是他的对手,但见他目光阴鸷,将她两只胳膊摁在地上,令她动弹不得,此刻他居高临下,加之脸上挂的彩,颇为可怖:“啊是以为爷不打女人?”
腰部给他的身子重压着,彩阁挣扎无用,便对他破口大骂:“无耻宵小,迟早打到你叫娘!”
他冷笑一声:“看看今日谁会先哭爹喊娘!”到底是没有打过女人,不知从哪下手。
“撒手!放开她……”郝宝珠和石榴儿在旁那点微不足道的拉扯,不足以撼动得了他,郝宝珠叫唤,“你可知她是何身份?快些放手!否则你吃罪不起!”
他头发有些凌乱,棱角分明的脸庞半面浴血,放肆又张狂,他瞪着彩阁道:“即便你是天皇老子的女儿,爷今日也会要你好看!”
眼见劝说徒劳,石榴儿对准他颈肩交汇处用力劈掌,他眼前一黑,顷刻不省人事,浑身剥抽了力气般,一头栽向彩阁。
彩阁无法躲避,被撞得满眼冒星花,霎时,耳边仿若飘浮着来自遥远天边的低吟——廷易愿表姐母仪天下,福泽永驻。
目光所到之处,是一片明亮的红,宫墙的幡旗飘扬,谯楼上垂挂了十二幅五丈长的朱纱,在风中舞动,冷风咧咧,鼓起一道道弧度,吹出别样的鲜丽,她于丹凤门前下了凤辇,抬头张望间,自空中落下一滴雨,正中眉心,触肤时温热舒适,须臾变得刺骨冰凉。
石榴儿焦急唤她小姐,彩阁猛然清醒过来,恍若隔世。
原是脸上滴了血,有些粘稠,别提多恶心,三人合力将人掀翻在地,他便四仰八叉地横躺在巷子里。
昨夜留守的几个亲卫军此刻才跟过来,望到彩阁脸上的赤红,吓出一身冷汗,跪地领罪道:“卑职该死!”
彩阁恨不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晋王丢进龙首河里喂鱼,到底没那个胆子,若眼前的这个晋王没了,宫里那个冒充的势必对徐皇后言听计从,以后于东宫而言仍是祸害。
彩阁深深喘上一口气,指着地上人道:“抬他回郝宅,再请个大夫过来。”
亲卫军顾忌彩阁的伤势,问:“要去大明宫请太医么?”
彩阁抹去脸上的污血:“我没事,千万不要惊动宫里人。”她想了想,他们几人必定会通知太子,那样正中她下怀,“我本就诸事缠身,若再被圣上知晓我宫外伤人,估摸着太子爷也护不了我。”
亲卫军点头:“卑职明白了。”
上辈子,由两个晋王引发的宫廷纷争太过震撼,难免有人怀疑是太子暗中操控此事,想徐皇后蛰伏多年,不惜与亲生儿子两地分隔,一方面是怕晋王在长安遭人迫害,另一方面就是打算寻觅机会让皇帝废储,可谓用心良苦。
如果这一次,晋王由太子带回宫邸,除非眼前这个六皇子是假的,如若不然,徐皇后难以再借此事来诬陷太子。
昨日徐皇后对衣裳的看重,远胜过对燕廷易本人,谁真谁假,彩阁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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