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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阁那厢带人刚走出内府衙门的庭院,郁扶筠脸上的笑意俨然退去,凛色愈显,他吩咐手下的随堂太监道:“找几个信得过的女史,去打听太子殿下现在在什么地方,越快越好!
他会帮彩阁,不完全是因为受到彩阁的“胁迫”,相较官职前程,性命显然更为重要,有命在,才能谈前程。
郁扶筠用胡氏秀女偷梁换柱,抵了悠悠一命,一方面是怕上头查下来,内府衙门没罪婢的“尸身”交差;二来,手上间接沾了血,彩阁对此定会守口如瓶;再者,便是她的身份。
就是因为彩阁是准太子妃,所以在他管辖的地方发生不同寻常之事,他怎么都要向太子交代一声,免得以后东窗事发,连累了太子不说,他自个儿更是难逃其咎。
郁扶筠虽是个趋炎附势的主儿,但并不是所有内监都能有他这样缜密的心思,他审时度势,运筹帷幄,若此番能同太子示好,来日司礼监掌印的职位,必是他囊中之物。
太子同司礼监鲜少有接触,毕竟朝中的奏折都是先经过司礼监分文别类,再呈交到皇帝手中,若是当朝储君无端进出司礼监,与太监过从甚密,定会遭朝臣弹劾。
结党营私一罪,任他是东宫太子,也承担不起。
得知太子在玄武殿,郁扶筠急忙赶过去报信。
完颜皇后的肖像供奉于玄武殿已有二十载,历代皇帝和皇后的画像,都会挂在东配殿的墙壁上,任燕家子孙后代缅怀瞻仰。不论旁人怎么说宸惠皇后如何温婉美丽,如何秀外慧中,太子只能通过一张毫无生气的挂像,偶尔向其倾诉衷肠,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同画像发发牢骚。
因为有彩阁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今日便多了些对将来的憧憬之言,他低声细语,聊以慰藉。
郁扶筠待在殿外候着,玄武殿并非什么人都能进去。
太子踱步出来,问他何事。
身旁并无闲杂人等,郁扶筠分毫不差地将他知晓的事情经过,同太子叙述一遍,他掖着手道:“死一两个宫人原本也不打紧,但是听内官监行刑的太监说,那个奴婢是圣上下令处死的,可翁主偏又要奴才网开一面,奴才觉得事关重大,特向太子爷回个话。”
太子听后颇为震惊,沉默半晌,问:“你的意思是说——郭和顺送过去的婢女没死,被翁主带走了?”
郁扶筠说是,为宽太子的心,又道:“此事皆由奴才一手操办,不会再有旁人知晓。”
这足以令太子生气,怕怨怪错她,又问:“翁主认识那个婢女么?”
郁扶筠抿了下唇,以他的见闻分析道:“奴才觉得应当是认识的,领班太监同奴才说,给那婢女贴了四层桑皮纸,常人受此刑早死透了,可翁主却很是从容地在庭院里坐等,估摸着是在等内监们以为婢女死了,才想法子去救她。”他讪笑一声,“这不,找了奴才帮忙。”
太子说了句难怪。难怪彩阁不愿和他来玄武殿,他甚至开始无端地猜测——她许是知晓晋王更多的事情。
难得半个时辰的晴好心境瞬间土崩瓦解,太子更觉心烦意燥,有关彩阁的事,越来越容易左右他的情绪,他勉强镇定面对,狐疑地看郁扶筠:“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郁扶筠想了想,并非毫无保留:“奴才曾得颍川王赏识,才能留在司礼监任职,王爷同殿下的情谊最深,奴才必定誓死效忠东宫。”
不管郁扶筠所言是真或是假,太子只想立刻找到彩阁一问究竟。
***
箭矢斜飞,悠悠徒手接箭,是出于死士的本能反应。
她鬼门关前走一遭,重见天日后,没有过问彩阁任何问题,一点儿都不好奇彩阁为何会出手搭救。
彩阁看到断箭的箭头圆钝,同悠悠言谢:“估摸着是有人射日祈福。”
悠悠极为警惕,说是暗箭伤人,她看着蓝天白云道:“纵使昨夜月食,今日救月,此刻日已偏西,箭是从含元殿后面射过来的,理应射向金乌方位,而不是朝我们这边。”
“你也说了是含元殿后面,那人又怎会知晓我们从殿前广场这儿经过?”彩阁认为只是巧合而已,难道要告诉她——上辈子颍川王也是朝丹凤门方向射箭的么?彩阁并非全无顾忌,“这样的箭不能伤人,除非正中头顶,神仙也难救。”
悠悠无言以为。
彩阁知道她是好心,行走于宫中,多些防备之心没有坏处:“我们先出宫再说。”此刻还在宫内,便不算绝对的安全。
悠悠看了彩阁一眼,提前拒人千里:“出了宫门,你我各走一边。”
彩阁觉得她操之过急:“我才说留了个秀女在身边,若是有人问起,我该如何解释?”
悠悠说不关她的事,言语间非常冷淡:“宫人命如草芥,你同旁人说我死了便是。”
彩阁无奈,到底是有为之效命的人,怎会再对他人言听计从,皇城里三天两头死人,少了个宫女,根本无人在意:“罢了。”
远处有宫人过来寻箭。
彩阁问宫人方才是谁射的箭。
宫人向彩阁行礼:“回翁主的话,是国师大人。”
彩阁同国师不熟,便将悠悠手中的断箭递给宫人:“差点儿砸到我,我心情不佳,将箭给折断了。”
宫人卑躬屈膝地说:“是奴才们没安排人巡视,让翁主受惊了,还请翁主见谅。”
居于人上就是好,怎样都挑不出错处,即便真的出错,也会有人站出来替你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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