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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彩阁的记忆里,颍川王被皇帝下令惩治的次数不少,不过如同这般在殿前广场上挨板子的,还真没几回。
今日虽说没有早朝,可入宫同皇帝递折子的官员还是有的,大庭广众之下,若被一位官员看到,不出半日,颍川王定会成为长安城里最新鲜的茶余饭后话题——廷杖耶,建朝至今,皇子之中他可谓是第一人。
简直狼狈不堪。
行刑的侍卫给颍川王面子,没有扒他的裤子,隔着几层衣裳,能够切实听到朱漆木棍打在众人臀部,发出的皮肉响声,二十棍子下去,寻常人没个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他底子厚实,另当别论。
彩阁倒是没有太多惊讶,他何时不惹事才叫人稀奇。
燕廷誉打小不被皇帝重视,出生后沾了太子的光,够其温饱到开蒙,太子入了东宫后,完颜太后可怜他,赏他住在长乐宫的麟趾殿,身边伺候的宫人便没有不阿谀奉承的,自乳母嬷嬷死后,更是没有认真且贴心的宫人陪在他左右——他的宫人哪个不是日日提心吊胆?唯恐被连累小命不保。
四皇子儿时隔三差五地用胡作非为的法子,吸引皇帝注意,罚跪就是他的家常便饭,想他能健康茁壮的成长,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十五岁那年,西南边境匪徒作乱,他自告奋勇求去平乱,皇帝象征性的封他一个郡王头衔,先让他在军营里随兵士操练基础功,若能在军营里撑过半年,便允他的请缨。
没成想,他坚持下来了。
皇帝从长安龙武军调了六千人给他,他起了个豪情壮志的名字——虎啸营,去到蜀地又收了近三千无家可归的原住民入营,他懂分寸,军队的兵士数量控制在万人以内。
在四川那三年,说剿匪也是有的,但是大半时间都花在游山玩水上,整日没个正形,将士们表面还算尊敬他,倒是没人真正忌惮他。
堂堂皇子做到如斯地步,够耐人寻味的,彩阁的思绪还在游弋,那边的板子声停了。
侍卫收了朱漆木棍,对颍川王行礼,轻声道:“望王爷担待点,属下职责所在。”
颍川王哼唧两声,随意挥了下手,大概是在说——我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
他急速的小口吐息,打算起身,一下子没撑起来,胸口撞在条凳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彩阁往前两步,素雅的裙裾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她问:“要帮你叫太医么?”
颍川王咬牙拼尽全力站起身来,扶着腰说她见死不救,苦中作乐般道:“你的凤凰珏呢?好歹叫人下手轻些。”
彩阁很是无奈:“国师将玉佩收走了半块,往后我还是原先的样儿,该干嘛干嘛的。”
颍川王看她的脸上稍有倦容:“你昨晚做贼去了么?”他一面说,一面试着走了几步,臀部痛的厉害,走路难免一瘸一拐。
彩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还是叫太医开些药,伤会好的快些。”
颍川王仔细看她,所穿的裙子一点儿花纹都没有,貌似是在郝宅时候穿的那件:“你现在是入宫呢,还是出宫?”他往她身后看,又挤出个笑,“你那个贴身婢女呢,今日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彩阁说他嘴贫:“你到底犯了何事?惹圣上这般生气?”
颍川王耸了耸肩,想舒展一下筋骨,某处太痛,遂作罢,看不出来他有半分愧疚的模样:“昨日点了一把火,准备烤红薯吃来着,结果风大,火星子吹人屋子上了,这一不当心,烧了半个村……”
“可有村民伤亡?”彩阁瞠目结舌,不禁发自肺腑地感慨,“圣上没打死你,算你命大!”
他撑着腰说没有死人:“改日再说,腚疼,我找江城歌去。”
彩阁见他步伐蹒跚的背影,真是觉得打的轻了。
揭发北田郡守贪赃枉法有功,火烧民宅为过,且功不抵过,不打他打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帝不能袒护自己的儿子,总要给村民一个交代,打他一顿不足以平民愤,大兴村的茅草屋没了,皇帝又安排人给他们盖新宅,实打实的木框砖瓦房。
以后若再走水,烧得也没那么快,村民也算否极泰来。
丽嫔那边得知自家兄长犯的罪行,急忙脱簪待罪,跪在紫宸殿门口,求皇帝轻饶她哥哥,若不是颍川王受了杖刑,这事阖宫上下,至此还真没几个人知晓。
丽嫔怎么不怪颍川王多管闲事,更怨北田郡守不够小心谨慎。
接二连三的烦心事全部挑战着帝王的底线,皇帝一下便给气倒了,最痛心的莫过于中宫一事,旁的与其相对比,简直是毛毛雨。
太子从旁侍药,劝皇帝保重龙体,莫要事事操心,他不能说颍川王偶尔不着调,是因为生来没有母妃,难免性情乖张——造成这一切后果的始作俑者是皇帝本人。
更何况,太子也是生下来时,便没了母亲的人,两人性格差距却那么大。
皇帝躺好后下了口谕,带了些情绪在里面:“北田郡的案子,你看着处理,不用顾及任何人的情面,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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