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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四五年的时光,宫里某些人的身份可谓翻天覆地,有人被革职,自然有人填补上去,好比郁扶筠擢升司礼监掌印,取代东厂督主的位置,再好比眼前的蔺尚谦,来日扶摇直上,掌权皇宫五大禁军,受别人拜一声“蔺都督”。
晋王若有了他,简直如虎添翼。
楚王又算得了什么,不过能够大开皇宫正门,长驱直入殿前广场罢了,还不是被人瓮中捉鳖。
权利一直是男人们竞相追逐的生存博弈,历来开弓没有回头箭,胜者为王,氅下当然少不了为其抛头颅洒热血的拥护者。
彩阁自认为没有红颜祸水的本事,否则可以摇弋在众枭雄之中,说不定还能被言官弹劾一句“祸国殃民”,倘若真这样尝试,想必武安侯会第一个敲断她的腿。
彩阁闻到一丝极为清淡的药味,她打量蔺尚谦,他看上去比太子还要羸弱两分,也不知日后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身姿脱胎换骨般,到底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她漠然道:“太子已经走了?”
蔺尚谦垂眸道是,交叠着的双手纤细,骨节分明:“殿下走前嘱咐下官,定要照料好翁主。”
彩阁想摸他的手,怕一点儿的碰触会赋予轻薄的意味,便抬起自己的右手:“蔺詹事准备了何处让我安置?”
蔺尚谦微怔,行到彩阁右侧,将左手给她搭:“太子安排您今夜宿于宜春殿。”
指尖所挨之处,犹如曾经触摸到太子手时的那般冰凉,彩阁忽而觉得太子的药剂,许是蔺尚谦从中作梗,用了自损八百的法子,她问道:“蔺詹事为何一身的药味儿?”
蔺尚谦抬起右袖轻闻:“下官来的匆忙,未曾换过衣裳,无意冒犯翁主,还请见谅。”
他声线清润,言语诚恳,让人无法责怪,彩阁说没事:“你日日伺候太子用药,衣裳难免会沾染一些。”
蔺尚谦手上一顿:“全赖殿下的信任。”
殿中的内监正在收拾残羹,有人过来通报:“詹事大人,晋王殿下的席案上少了一把银剪和两只银针。”
每日膳食菜品皆有记录,方才餐上有道蒸蟹,呈了开蟹的膳具,清点的时候发现少了物件,是应当向上头汇报的。
蔺尚谦问:“四下都仔细找过了?”
内监低着头说是:“旁桌的都在,唯独晋王那处的丢失了。”
蔺尚谦眉头紧蹙,忽然高声叫人备马,更往殿外疾步走去。
彩阁心头一惊,两人许是想到一处去——东西莫不是被晋王偷偷带走了。外人进到东宫来,定要经过亲卫军的仔细搜查,利器自是不能随身携带,出宫时便不会检验。
彩阁喊他的名字:“蔺尚谦。”
不知此时的蔺尚谦是否为晋王所用,可他的表情明显是察觉太子有危险,如今是护着太子的。
蔺尚谦回头,声音如同表情般冷酷:“翁主若有事尽管吩咐宫人。”说完,头也不回的冲进雨里。
彩阁脑中转的飞快,凡事皆有双面性,她想了想,也跟着往永春门处跑。
蔺尚谦骑上马,时间紧迫,只召集了当夜巡逻的亲卫军,打算去追太子。
彩阁叫他等等:“等一下!”并非她存心捣乱,“今日圣上龙体违和,蔺大人半夜贸然带这么多东宫侍卫前往皇宫,知道的是你担心太子的安危,不知晓的还以为太子要逼宫。但凡禁军受人挑唆,羽林军们拉弓镇压,太子不死也伤!”
蔺尚谦微愣,竟没有想到这方面,他坐在马背上迟疑道:“那下官便少带些侍卫。”说话间,瞥到彩阁半湿的衣裳,他立即转过脸去,马鞍边挂了件黑绒红底的斗篷,他侧着身子递给彩阁,“夜里风大,翁主早些去宜春殿休息。”
彩阁忙用斗篷挡住自己的肩:“蔺大人快些去吧。”
蔺尚谦仅带了三十名侍卫,足以应付。
彩阁轻呼一口气,便不知能不能赶得及,遥望间,倒是觉得蔺尚谦的白马坐骑似曾相识。
她收回目光,将斗篷的帽子遮过头顶,拢着丝绦原路返回承庆殿。
宫人仍在擦洗地面,却不见郝宝珠,彩阁问询内监。
内监回答道:“宫女已将那位姑娘带去了宜春殿。”
彩阁微微颔首,去往宜春殿的路她是知晓的,上辈子蔺元姝便是住在那处,今夜让她涉足,未免显得太过讽刺。
郝宝珠站在殿前来回走动,见彩阁过来,忙问出了何事:“方才你们怎么那样慌张?”
彩阁不好同郝宝珠明说,只道:“我也不是很确定。”
郝宝珠轻轻点头,知晓很多事不是她能够过问的:“你身上湿了,要不要换身衣裳?免得染了风寒。”
彩阁微怔,想到方才郝宝珠也曾衣衫尽湿,或许真是多虑了:“先进去再说。”
东宫里的寝殿便没有俭约的,虽然这会子宜春殿还未曾翻修,依然每一处都精致,彩阁回头问宫女:“昨日蔺府的小姐在何处安置的?”
宫女小心翼翼道:“蔺小姐昨夜睡在西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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