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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阁没站稳摔了一跤,额头撞在方几上,脸还被红梅枝划了道两寸长的口子。
她倒是无所谓,整日在屋子里养伤,但凡太子想探望她的伤势,她都侧着身子装睡,不愿见他。
太子酒后做了荒唐事,季轩当时就吩咐不许任何人外传,可到了第二天不知为何,竟被皇帝知晓了。
不光如此,彩阁昏迷的事也不胫而走,长安城里谣言四起,以讹传讹,最后旁人接受的桥段大抵便是——太子爷睡了准太子妃的好姐妹,青唐翁主羞愤到自戕,如今不知是生是死。
此事闹的人尽皆知,完全不能由谁轻易掌控或者消除。
皇帝暴怒,欲下旨将郝宅满门抄斩,颍川王比较冷静,让皇帝息怒:“现今坊间的流言蜚语满天,都已知晓太子临幸了郝宝珠,若是父皇此刻严惩郝家人,外人定会当那些谣言都是真的,对太子和翁主都不好。”
以皇帝的立场,太子临幸谁真不是大问题,偏偏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简直是在给皇家的颜面上抹黑。
皇帝问颍川王:“青唐受的伤很重么?”
颍川王也不清楚,除了季轩和石榴儿,彩阁谁都不愿搭理,他道:“原先翁主的脚就已经骨折,加之这次……怕是有一阵子要恢复的。”
皇帝连连叹气:“想当初她来长安的时候,就该立即嫁入东宫,若是如此,现在便没有这么多烦心事。”
颍川王竟有几分庆幸,却不能为外人道:“父皇也是希望翁主和太子多有了解。”横竖如今的情况,都是大家始料未及的,“为今之计,只能淡化此事。”
宝珠不能杀,只能纳。
皇帝更是于此时下旨给蔺元姝和五皇子赐婚,企图不动声色地转移外人关注的视线,势必要将舆论压到最低。
纵然太子千般不愿意,宝珠却是第一个由花轿抬进东宫的女子。
太子对其简直恨之入骨。
彩阁知道这事后,内心依然平静如水,她并不在意,甚至在第二天的时候,愿意走出房门,去院中晒太阳。
昨夜又下了场雪,庭院里白雪覆顶,日光照在廊檐下的冰棱上,一溜排的晶莹剔透。
彩阁斜靠在躺椅上,让石榴儿砸个冰棱下来让她玩:“拿簸箕接着,我要最大的那个。”
彩阁的心情看起来稍有好转,石榴儿也替她高兴,便握着竹竿,抬头去敲冰棱,可惜摔下来的时候四分五裂,怎么都没有完整的。
金钗在底下舔落下来的冰块,它舔一下,跟着往后退,并踮起蹄子跳跃,又舔再跳,如此反复,模样十分诙谐。
彩阁伸手唤它:“金钗,过来。”
金钗一蹦一跳的跑到她身边,舔她的手。
看着金钗难免想到颍川王,彩阁忽而目光暗淡,她愁眉苦脸,深深叹息。
石榴儿好不容易得了个一尺长的冰棱,连忙拿给彩阁:“小姐,好冰啊。”
彩阁捧在手里,默不作声,开始怀念在凉州的冬日,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于她来言,实在太过久远。
石榴儿想法子逗彩阁开心:“小姐,昨日有人给二公子递帖子,邀他去叶府品茗。”
彩阁呢喃道:“叶府?大公主的夫家?”
石榴儿说是:“听闻驸马爷有个幺妹待字闺中,与二公子年纪相当。”
彩阁不希望同任何一位公主结为亲家,认为季轩可以找个,他真正发自内心喜欢的姑娘:“哥哥已经出门了?”
石榴儿点头:“将将才走,估摸着会在叶府用午膳。”一提及吃的东西,石榴儿知晓彩阁贪嘴,“小姐中午想吃什么?”
彩阁没什么胃口,想了想才说:“很是怀念肉酱拌面。”
石榴儿会做:“好嘞,待会儿奴婢给您做去。”
外头有风,将屋檐上的积雪吹散,细雪在空中飞舞着,于这一番冰天雪地里,彩阁难得有这样心无杂念的时候,她微微昂首,去细品那份凉意落在脸上的感受。
石榴儿微惊:“小姐,脸上的伤才结痂,不能碰水的。”
那道伤痕已经越渐愈合,化成褐色的血痂,横生在她的脸上有些难看。
彩阁去摸:“你说会不会留疤?”若留疤,太子应该不会愿意接受她的,是好事。
石榴儿比她还要紧张那张脸:“伤痕这样浅,怎会留疤?小姐以前在凉州骑马摔过多少次?有次鼻青眼肿的,事后依然恢复如初。”
石榴儿见有人走进庭院,竟是太子。
太子连忙挥手,估摸着不想让彩阁知晓。
事情过去那么多天,石榴儿认为是宝珠有心勾.引,太子也是受害者。
石榴儿又对彩阁说:“奴婢去厨房看看。”
太子步伐极轻,唯恐惊扰到彩阁。
彩阁虽听见身后有异响,以为是石榴儿:“拌面太干,再煮些汤吧。”她想了想,“清汤便好,不要太油腻的,我吃不下。”
没有人回应她。
彩阁知晓身后有人,但不是石榴儿,此人不敢说话,又能随意进出兰陵王府的,只有一人了。
乘着此时两人还没有面对面,彩阁用力抠脸上的结痂,底下伤口未愈,直接有血流出来,她故意惊讶:“石榴儿,快拿药粉来。”
太子一惊,忙去看她的脸,伤口狰狞还有血液外渗,难免被吓到:“那日的伤痕不重,怎会留疤了?”
彩阁略显无辜地说:“我也不知晓,方才觉得奇痒无比,就去挠,谁知成了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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