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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在东宫里恨意难平,愈发后悔将将没有当面拆穿颍川王和彩阁的幽会,眼下依然可以折返回去,他却又迟疑了。
他恨,怎么不恨!
这是对他感情的背叛,对他地位的藐视,更是对他尊严的践踏,即便他没有深爱着彩阁,说到底还是自尊心作祟。
一直以来,太子以为他才是掌控大局的人,没成想却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种感觉,令他越想越生气,更多是不甘心,却是无处发泄。
然而此时他不能有任何动作,近在眼前的万里江山,不能因为些许儿女私情而功亏于溃,他只能隐忍。
气愤之情延续到日落后,令他食不下咽。
再这样下去,他会支撑不住,便叫人掌灯,去到兰陵王府,想同彩阁问个清楚。
早已过了亥时,宫门也已经落了钥,他却坚持着,倘若有不堪入目的事情发生,他一定会杀了他们。
他独自去到彩阁的寝间,不许任何人靠近。
他并非不害怕,这个时候才理解到彩阁曾经的心情,原来遭人背叛,是这样的揪心。
太子内心挣扎着,冷风刮在脸上宛若刀割,手指早已冻僵了般,好一会儿他推门入室,里面安静得很。
他径直穿过月门,里间的地暖让他稍微暖和了些,他踱步往前,微弱的烛光照出床榻上人的身影。
幸而她只是一个人,太子微微松了口气。
他与她不过两丈距离,竟然不知如何开口。
彩阁察觉有异,倒并未放在心上,她翻身嘟囔了句:“你怎么又过来了?明日再不上朝,圣上会有意见的。”
太子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冷言道:“我几时没有上朝了?”
彩阁一惊,连忙坐起身来,眼前的人影昏不可辩,她尚未适应,却能听出来声音是谁,她慌张道:“太子?”
太子往前靠近两步,好让烛光完全照清楚他的脸:“怎么?不是那个人,你很失望?”
彩阁被吓得不轻,仍旧保持镇定:“你怎么来了?深更半夜的,于礼不合。”
“于礼不合?”太子嗤笑一声,“你同廷誉私下会面的时候,有想过什么叫于礼不合么?”
彩阁没有否认,既然知晓了,便没有必要再做掩饰,于是沉默不言,算是默认。
太子更是怒火中烧,指着彩阁道:“哑巴了么?平日里你不是能说会道的么?”
彩阁看着气急败坏的太子,双唇微启,只有两个字:“抱歉。”
太子的呼吸急促,他要的根本不是她无谓的道歉:“什么时候的事?你们两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厮混在一起,是什么时候的事?若不是今日被我发现,你还打算诓骗我到多久?”
彩阁有想过事情败露的一天,却不是这个时候,她甚至还没想清楚该如何面对,只能如实回答太子的问题:“有一段日子了。”
太子恨不得给彩阁一巴掌,却只能将拳头握的咯咯作响:“贱人,你便这样急不可耐么?”
彩阁对这个称呼很是抵触:“太子殿下,麻烦你搞搞清楚,你可记得中秋那日,你对我是何样态度,任凭楚王夫妇那般诋毁我,却未曾替我说半句好话。后来我也想清楚了,你帮不帮我,不过是情分和本分的差别,所以也请你不要计较我的态度,我实在无法做到继续对你全心全意。”楚王侧妃一事,只是一个转折点罢了,便当是彩阁翻旧账,“我没有那样无私,能够包容你的一切。”她叹了一口气,做了个总结,“我对你太过失望。”
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无论太子怎样试图弥补,他们已经不可能回到最初。
太子仍旧是生气的,但明显的底气不足:“你是在报复我么?因为元姝,因为郝宝珠,所以你同廷誉示好,是为了想让我难堪么?”
彩阁倔强地说:“我同廷誉两情相悦。”
这句话终是激怒了太子,于是他伸手去掐她,恨不得立即掐死她。
虽然太子羸弱,可是隔着被褥压在彩阁身上,她的挣扎根本是徒劳。
彩阁觉得脖间一窒,呼吸不过来,她去掰他的手,他却是铆足了力气,要至她于死地。
太子原本只是想出一口气,没想要将彩阁怎样,可当双手箝住她细嫩的脖颈时,那种居高临下和掌控人生死的快意之感,几乎令他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想法,便是——去死吧。
呼吸困难间,彩阁挥舞着双手,痛苦地唤了句:“表哥……”
太子闻言终是回过神来,他双目通红,立刻松了手。
彩阁猛地咳嗽,更挪动身体往床榻的内侧躲避,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太子,太过疯狂。
她心里想着,若是他再敢靠前半步,她一定张口叫救命。
太子捂住脸庞,不想表露太多的悲伤之情,他心中难过,却还做着最后的挣扎:“父皇说,明年让我登基称帝,你还愿意做我的皇后么?”
彩阁想都没想,拼命摇头,几乎说不出话来:“不要。”
还不死心么?太子立在原地僵如木偶,彩阁的回答仿若抽干他身体所有的力气,连带往日所有的情分,也全部消失不见,他咬牙切齿道:“你们给我等着,我定要你们生不如死!”
彩阁松了口气,若是太子真有心对付她和颍川王,便不会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了,想来只是一时气不过而已。
可是她又反应过来另外一件事——皇帝竟然想着要退位了。
这比她记忆里的太子登基,提早了这么多,就因为她先前的改变,竟然会有这般天翻地覆的转变。
是好还是坏,她根本无从适应。
太子转身,如同断翼之蝶落地,试图振翅飞翔,终究掀不起半点尘埃,他说:“你会后悔今日的选择,若是让四弟知晓你的身体,你以为他还会无条件地喜欢你么?你别做梦了。”他甚至想着有朝一日还有机会羞辱她,“若是你后悔了,在我的三宫六院里,还会为你留一席之地。”
难以割舍和叫人念念不忘的情感,无非是得不到和已失去,彩阁对太子来说却是两者兼备。
春日还未到来,他们间应有的感情,却早已结束了。
太子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身为储君,本就不该这般失态,他自我安慰——便当是登基称帝前最后的任性,熬过了这一回,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左右他的情绪,再也不会……
这一夜太漫长。
以至于后来的某天,彩阁虽已忘记今夜为何没有呼救,却是永远忘不了,太子让她去死时的眼神,仔细回想,她并未直视于他,却始终认为太子当时是真的想杀她,表情又会轻松到哪去。
第二日彩阁的脖颈处有淤痕,冬日里穿着高领的衣裳,很容易被遮掩过去。
太子掐她的事,她不敢同任何人提起,包括颍川王在内。有些事因她而起,她没资格哭诉,更多的是不愿让人担心。
于她本人倒是了却心事,终于不必在太子面前遮掩,但是也同样知晓,亦不能在他面前放肆。
幸亏皇帝只是退居太上皇,太子应当不敢在继位后明目张胆地惩治谁,于情于理,凡事总要留有余地。
淤青虽几日未消,彩阁刻意的隐藏,然而在某日晚膳时候,彩阁回头的间隙,叫季轩看出来些许端倪,却是误解了。
季轩看着彩阁笑而不言,未曾拆穿她。
翌日下朝后,季轩同颍川王多嘴说了句:“我说你,悠着些,好歹已是年底,小五随时可能要进宫,若叫圣上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会让她无从解释。”
颍川王不明所以:“她脖子上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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