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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是下午三点的会议,到了公司,陆春宴在公司楼下的餐厅简单吃了点东西。秋瑶喝了很多水,不怎么饿。陆春宴总觉得他说只喝露水是开玩笑的,怕他待会饿,就还打包了一份简餐。
郭诏安在办公室里,刚从楼下上来的同事见了他就说:“陆总回来了。
“来了?在哪?”
“就在楼下吃饭,边上还坐着个小男生,长得挺好看的。”说话的人不知是有心无意,还暧昧地笑了笑。陆春宴的风.流事在公司都快传烂了,以前大家也只敢偷偷议论,可自从有了陶媛那一出,谣言四起,现在都敢在郭特助面前议论陆春宴了。
郭诏安像是赶苍蝇一样把人赶走,随后就去准备会议资料了。
这应该是春假前的最后一次会议了,明天他们公司就放假了,楼里也有好多同事请了年假提前回老家过年,除了一些高管,普通员工做半天就能回去了。
陆春宴坐电梯上楼,秋瑶又晕了,趴在陆春宴怀里哼哼,虚弱得像一朵娇贵的小白花。陆春宴低头打量,实在很难把秋瑶这柔弱的姿态和刚才那徒手拎起四个沉甸甸大袋子的模样联系在一起。
他们到了楼上,从电梯出来,郭诏安刚让那群同事别瞎说,就看到陆春宴带着一个漂亮的小男生进来了。他张着嘴,好半天都合不上,陆老板这什么架势,玩女儿玩不够,现在改玩男人了?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后背一凉。
“你去帮我倒杯水,送过来。”陆春宴走过郭诏安身边,侧头看了眼他。郭诏安呆了呆,反应过来,立刻说好。
陆春宴的办公室很大,乳白色的墙面上挂着两幅他从画廊里买来的画,是几年前买的了,当时挺便宜的,后来这画家名气越来越大,这画的价值就水涨船高了。靠窗是一张沙发床,有时候陆春宴累了就直接睡在这上头了。
他让秋瑶随便坐,秋瑶在沙发上坐下,两只手放在大腿两侧,脑袋往四周看,最后定格在墙壁上的油画上。陆春宴拿起平板看了眼今天下午的会议流程,这时郭诏安从外面进来。
陆春宴转过身去,手指扣着平板搁在臂弯里,他低头对秋瑶说:“我先去开会,等结束了,我们去我朋友那里吃饭。”
郭诏安把水放在桌上,偷瞄着那坐在沙发上的漂亮男生。陆春宴低眉垂眸,神情是一派的温柔平和,那男孩点了点头,陆春宴却似乎还不放心,又叮嘱了几句。
等陆春宴他们走了,秋瑶先是绕着办公室转了一圈,他两只手背在身后,知道自己是笨手笨脚的,就什么都不敢碰,溜达着坐回沙发上,靠在软绵绵的枕头里。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机硌到他的腰有些疼,他把手机拿出来,丢在一边。刚才陆春宴还帮他在手机里下了好多游戏,秋瑶一开始还兴致勃勃,可惜三分钟热度,玩了几分钟,就觉得没意思了。
他从坐着改为躺着,又从平躺变成蜷缩,脱了鞋,大红色的袜子格外显眼。房间里很暖和,暖气从风口里吹出来,吹得秋瑶发懒。
陆春宴开完会回来,便见秋瑶蜷卧在沙发里睡着了,脸压在抱枕上,脸颊肉嘟嘟的。郭诏安抱着文件进来,关门的声音有些响。陆春宴瞥了他一眼,郭诏安眨巴两下眼,举着双手,表示自己错了。
他和许微寒约的是七点,现在还早,公司里的人也都忙着回家过年,郭诏安的心思怕是也不在这了。陆春宴让郭诏安把今天会议整理一下发给自己就回家去吧,郭诏安听了长舒一口气,回头就把整理的会议资料发给了陆春宴,跟火烧猴屁股似的急急忙忙下班了,生怕陆春宴还会把他留下来加班。
楼里的人几乎都走了,他们公司的春假得有二十天,该关的电器都关上了,灯暗下来了一大片。冬天的白昼短,斜阳下来,天很快就暗了。
房间光线昏暗,陆春宴看着睡着了的秋瑶,没有叫醒他,也没有开灯,而是靠在沙发另一边,衬衫扎在西裤里,腰线收紧,领带扯开,领口松散了些,他吁了口气,仰面靠在沙发上,目光盘旋在半空。
他不太喜欢过年,到了春节,到处都是空荡荡的,有家的人都回家过年了。他也得回家吃饭,就像上回被一群人问东问西,家长里短一顿乱扯最后总要提到为什么还没结婚。
陆春宴不太明白,难道一个人的价值就在于婚姻在于孩子吗?他以前不止一次和父母说过,自己不想要小孩,他父母却只当他年纪小不懂事开玩笑。直到最近,关于陆春宴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多,他父母才开始有了顾虑,不止一次明里暗里提醒陆春宴要注意些了。
媒体盯得很紧,那位选秀出来的小明星,陆春宴也已经很久没有去联系了。
他叹了口气,感慨自己过了年都三十三岁了,还能活成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
秋瑶睡得很熟很熟,如果不是陆春宴去叫他,他大概还能一直睡下去。
六点半时,许微寒的电话来了,问陆春宴怎么还没到。陆春宴看向刚刚被他喊醒,盘着腿靠在沙发里,脑袋一磕一磕的小孩,对许微寒说:“不是七点吗?”
“你不是每次都要提前半小时到的吗?我这还不是为了配合你,特意提早了半小时。”
陆春宴笑了,“那今天真不巧,我怕是要晚半小时了。”
“你什么事啊?”
“我这边还有一个睡不醒的小朋友。”
秋瑶晕乎乎地抬起头,下意识的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听到陆春宴在说话,也没搞清楚状况,双手撑在身前,从沙发上慢吞吞爬起来,跪坐着身体前倾,晃了两下,一下子就倒进了陆春宴的怀里。陆春宴一震,手机差点拿不稳。
秋瑶的脸压在他的肚子上,迷迷糊糊蹭了蹭,闷闷道:“你好吵。”
陆春宴笑了,想着自己怕吵醒他都不敢开灯,他还嫌弃自己了。他用手捏了捏秋瑶的脸,把手机拿开些,柔声道:“快起来,吃饭去了。”
许微寒在电话一头,听见了声音,好奇道:“刚才谁说话呢?”
“就我说的小朋友,我先不和你说了,我得叫他起来,待会就过来了。”说着,陆春宴挂了电话,而后把秋瑶给捞了起来,轻轻晃了两下,秋瑶的脑袋像是拨浪鼓,也跟着晃啊晃。
陆春宴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托着他的下巴,和他平视。秋瑶真的很困,尖尖的下巴往前倒,巴掌大的脸完全栽进了陆春宴的掌心里。他“唔”了一声,磕到鼻子了。
秋瑶觉得鼻子一酸,什么困意都没了,立刻醒来,捂着酸痛的鼻子,蓄满眼泪。他喊着疼,陆春宴吓了一跳,捧起他的脸,凑近了些,他问:“你没事吧?压到鼻子了?”
秋瑶点点头,他抓住陆春宴抚过来的手,疼到用脑袋去撞陆春宴的肩膀,说他是坏人。
陆春宴头一遭遇到这种情况,他是很会哄人的,但却不知道怎么哄秋瑶。
就像是把小孩子惹哭了的大人,手足无措地看着“哇啦啦”大哭的小孩,一脸无奈。
为了哄小孩,陆春宴又耽搁了些许时间,最后总算是让秋瑶不哭了,可对方开始闷闷不乐。湿.漉漉的脸蛋埋在陆春宴肩窝里,小声说:“鼻子肯定塌了。”
还挺要美的,陆春宴在心里笑,嘴上则说:“怎么会?我刚看过了,没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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