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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安的爷爷以前就是窑厂的烧砖工人,后来改革开放,她爷爷就自己回家建了窑厂,一干就是十多年。
直到九十年代末了,窑厂不怎么赚钱后,才关掉。
苏明安小时候经常跑到窑厂去玩,后来窑厂关了,那里更成了很多孩子聚集的地方。
要说苏明安别的不会,但对烧窑这件事绝对在行的。
眼见支书就捂着那张图纸来回的看,半天也没憋出什么来,苏明安上前一把薅过来。
“大安,你干啥呢!”支书下意识地抱住图纸的另外半边,“我还没看完。”
苏明安道:“你就是看完了你也不会盖,你还是先考虑考虑我刚才的提意吧,行不行就一句痛快话,你要是不行,我回头就去找其他的生产队,或者直接去公社。”
“我也没说不行啊!”支书尝试着拽了拽图纸,见苏明安不愿意松手,他担心把图纸撕破了,也不敢再乱动,就说:“行行行,我回头就给你办行吧,乖孩子,你先把这个纸给大爷看看,大爷还没看完呢!”
苏明安翻了个白眼。
现在她成了乖孩子了,他成了大爷了!
苏明安又用力拽了一下,“你先办,办完了我就把图纸给你。”
支书想了一会儿,先把手松了。
他站起来紧了紧身上的衣裳,然后才对着苏明安道:“大安啊,你要是真能帮大爷给咱们生产队建一个窑厂起来,大爷打心眼里谢谢你,可你知道这事情有多难吗?”
“尤其是窑厂,那现在谁家想买点砖瓦盖房子,不都得拿着批条一天天的等着,短的可能等个半年就行了,要是长的,等个一两年都有可能,这要是我们建成了窑厂,那不说里面能安排多少人的工作,以后生产队都能变一个模样,”支书叹了口气,“不是大爷不想相信你,你就拿着一张纸过来,我也不懂这些,我要是回头让生产队那么多老少爷们都齐活了去干活,给他们说咱们生产队建了个砖厂,回头再不行,你说怎么办?”
“你们的户口什么的是小事儿,我就是担心这要是不成,那不是让大家白高兴一场吗?”支书舔了舔干涩的唇角,“我别的都不担心,就只担心这一头。”
苏明安把图纸折好,这才道:“我还等着您要是把砖厂建好了,回头给我安排个会计的岗位呢,您说我有必要骗你吗?”
支书:“?”
“这都什么还没弄呢,你就开始想着工作的事儿了?”不过这句话到底给了支书一些信心,他忍不住又盯着苏明安问道:“大安啊,这真能成哈?”
“能成!”苏明安拍着胸口说:“我给您打包票成吧!”
“再要不然,您回头找个懂行的过来看看?”想了想,苏明安又道。
“对!”支书猛地一拍手,“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咱们生产队还真有个厉害的,走走走,你先跟大爷一起过去问问他。”
“谁啊?”苏明安好奇道。
“就前两天和你一起的孟知青。”支书背着手边走边说。
苏明安挑眉,“孟修齐?”
支书点头,“就是他,你刚嫁过来没多久,平时也不怎么出门,可能不太了解,孟知青什么都懂,咱们生产队平时要是有啥事情找他一准没问题,就是他这个人的脾气有点大,冷冰冰的,就跟这大雪天一样,不太好接触。”
苏明安心想可不呢嘛!
不过这么一说,苏明安还真对这个孟修齐更感兴趣了。
苏明安忍不住问道:“他真的什么都懂?”
支书就说:“那可不呢,咱们生产队要是有什么东西坏了,找他一准儿都能成,他没事的时候还喜欢研究一些什么器械,给我们生产队做了一些反正我也不懂的小玩意,但我们后来干活就方便多了,我们生产队的不少小伙子都想跟他学做那个什么弓弩的,但他没答应,说什么威力太大,太危险,怕他们学会了出事,但他还是教了不少其他的,反正打从他来了以后,我们生产队的不少小伙子都能从山上摸点东西回家,大家的日子也好过不少呢。”
难怪了。
苏明安就说前两回在山上看见孟修齐的时候,他一直拿着弓箭,而且威力都还不小,原来是自己做的。
也对,这样厉害的人,要不是为了亲人,估计也不可能会下乡。
等到了知青点门口,支书大爷就叫了起来,“孟知青,孟知青在不在?”
院子里面有人在晾衣服,闻声就对着支书道:“支书大爷来了,孟修齐现在应该在屋里面呢,我帮你去叫他。”
“不用,我自己去!”支书背着手继续往里走,还是一边走一边喊,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
等进了门口,就看见有间屋子的门打开了,孟修齐就站在门口看向他们。
看见苏明安竟然跟在支书的身后,孟修齐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才对着支书道:“陈叔。”
支书连忙摆摆手说:“不用客气,我找你有事儿呢。”
“那进来说。”孟修齐将房门打开。
支书就扭头对着苏明安道:“走走走,一起进去,你赶紧把东西拿给孟知青看看。”
苏明安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图纸,然后递给了孟修齐。
孟修齐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关上房门的同时也隔绝了外面好奇的视线。
陈支书有些着急,就一屁股坐在了孟修齐的边上,然后小声地把事情说了一下,随后就对着孟修齐催促道:“孟知青,你快帮我给看看这个图到底能不能成,哎哟,我这个心啊,从知道开始就一直揪着了。”
孟修齐目光垂落在手上的图纸上面,低低“嗯”了一声,“正在看。”
陈支书张张嘴,又怕打扰到孟修齐,连忙又起来了,然后站到一边,远远的。
苏明安就:“……”
这还真是待遇不同啊!
孟修齐看了一会儿还拿了纸笔计算了一下,然后重新画了一张图。
苏明安不是学美术的,图纸画也就勉强可看,和孟修齐的相比就是天差地别了。
陈支书见状里面就问道:“咋了,不行啊?”他还伸头去看孟修齐手上画的那个。
苏明安也等着呢。
她从小就在窑厂长大的,爸爸和爷爷没少跟她说怎么建窑,怎么烧窑,她自信自己的不会有问题。
孟修齐摇头,“不是,应该可以。”
“能成?”陈支书立马忽略了那个应该,在他的心里,孟知青说的应该就是肯定。
孟修齐点头,“差不多。”
“那你这个是……”支书指了指孟修齐自己画的那个又问道。
孟修齐抬着眼皮看了苏明安一眼,“苏同志的图画的不标准,但数据没什么问题,我重新按照她的画了一遍。”
苏明安:“……”
行吧,能成就行。
苏明安立马就拽过陈支书道:“支书大爷,现在你总能答应我了吧。”
“答应答应,乖孩子你别急啊,大爷马上就给你办,保证今天就给你办好!”支书心里面都乐疯了,这要是他们生产队建了个窑厂,那以后自己盖房子就不用担心砖的问题了,还可以买到外面去,那得有多少钱啊!
苏明安又道:“不着急呢,就算解决了我们的户口问题,但我们在这儿没房子住啊,大爷你帮忙想想办法,给我们弄间遮风挡雨的屋子呗!”
“你们不住俊生家吗?”陈支书下意识问道。
“您忘记了,我和韩俊生就要离婚了。”苏明安道。
“那……那……”陈支书张了张嘴,“那还真离婚啊,我就以为你开玩笑的呢。”
苏明安点了点依旧放在孟修齐手边的图纸道:“我这么宝贝的东西都拿出来了,您觉得我像是和你开玩笑吗?”
说实话,还真不太像。
陈支书抹了一把脸道:“你让我想想啊,我想想。”
倏尔,陈支书忽地又问道:“对了,我还没问你怎么没在你们自己生产队建窑厂呢?”
苏明安就说:“我不喜欢那儿,那儿的支书和其他干部也因为我举报了我爷奶他们看我们不顺眼,最重要的是我弟弟妹妹被欺负的时候他们没帮忙,我后来反击,他们却怪罪我,我觉得他们品行不行。”
“支书大爷,你不是这样的人吧?”苏明安眯了眯眼睛盯着陈支书。
陈支书立马就道:“胡说,你看我像是那样的人嘛!上次你们和赵米甜的事,我虽然没让你们告革委会,我不还是帮你们公正的处理了吗?”
苏明安就笑眯眯地道:“对,就是因为您上次处理赵米甜的事情做的不错,所以我才第一个就想到了您呢!”
陈支书跟着“呵呵”笑,“那可不,整个大西山谁不知道我最公正了。”
心里却忍不住冒汗,幸亏上次没干糊涂事!
苏明安“嗯嗯”地继续拍了陈支书两下,才又道:“支书大爷,房子的事儿?”
“办,给你办!”陈支书立马就道:“你等我给你想想啊!”
说着,陈支书背着手走来走去了一会儿,忽地就停在孟修齐身边不动了。
“孟知青,我记得你们知青点还有空房子吧?”陈支书问道。
知青点差不多是整个大西山生产队房子最好的地方了。
这里原本是以前的地主家的屋子,后来战乱,这一家都跑了,解放以后也没回来,就归了生产队。
再再后来就修了修,当了知青点,给知青住。
不过整个大西山也就一共四名知青,一人一间屋子都还有富裕的。
孟修齐点头,“是还有,不过要修缮。”
“修补屋子没什么问题。”陈支书一怕大腿,“大安啊,这样,你跟着大爷过来一趟看看。”
“孟知青你也来。”走到门口,陈支书又回头喊了一声。
孟修齐点头,把两份图纸都收了起来,然后跟着往外走。
院子里面有人好奇地看着他们,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不过倒是没有人问。
这件老宅子还是正经的四合院造型,东西厢房各两间,就给四个知青住了,后面的北房一直空着。
苏明安跟着他们进去看了看,是挺破的。
大概可能是破四旧的那会儿被打杂了,所以很多东西都烂在地上也没人收拾。
陈支书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苏明安道:“这些东西到时候大爷找人给你收拾收拾就行了,其他的地方我再找人给你补补修修,保证到时候跟新的一样。”
苏明安没搭理陈支书的大话。
这屋子破坏成这样要想再恢复原样肯定是不可能了,但只要能修好住人就行。
反正再过不久就要恢复高考了,到时候她肯定要考大学的,顺便把二玉和三土也接到外面去。
苏明安就说:“只要能修好住进来就行,反正我们也不着急,三土现在还躺在床上呢,怎么找也等到他病好了才能搬,估计肯定要等到年后去了。”
“那没问题了,我这段时间就找人给你们先修好,年后你们尽管搬过来就是了。”陈支书就道。
苏明安便点头说:“那我没什么事了,建窑的事情,我看……”扭头看向孟修齐,苏明安又道:“我看孟知青应该也是行家,不如就暂时先让他帮忙看着吧,我毕竟暂时不太方便。”
陈支书就跟着看向孟修齐道:“孟知青,你觉得呢?”
孟修齐颔首,“可以。”
“不过,”还不等陈支书高兴起来,孟修齐又说:“我可以负责厂子的选址,建造,但后续烧窑的泥砖原料,具体配比我就不懂了。”
苏明安想了想就道:“反正你们肯定还要开会说这件事的,等你们确定要做了就通知我一声,我过来帮你们找找地方,最好是把厂子建在方便取泥的地方。”
陈支书连忙就道:“那也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苏明安和孟修齐想了想,都没什么问题了。
苏明安还着急家里面的两个小屁孩,便道:“我先回去了,你们有事再通知我。”
陈支书也没拦着她,而是拉着孟修齐道:“走走走,孟知青你现在就跟我一起去大队部,我们喊人开会去。”
孟修齐点头。
就在苏明安往家赶的时候,陈支书拉着孟修齐到了大队部,然后开始按着大喇叭喊道:“通知,通知,每家每户,每家每户啊,现在的户主来大队部开会,每家每户的户主现在就来大队部开会,有要紧的事儿,有要紧的事儿,不来的扣工分,不来的扣工分!”
冬日里农闲,不少人要不是在家里面猫着,要不就是聚在一起聊天打屁。
猛地听到这么一耳朵的大喇叭,都诧异地抬头,而后皱眉道:“又开会,也不知道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了,每次开会都没什么好事儿。”
但没有人敢不去。
等到这边的人稀稀拉拉地到了大队部以后,苏明安也差不多刚刚好到家。
两个小孩儿已经吃过午饭了,苏明安便自己随手煮了个面疙瘩汤。
眼见两个小孩眼巴巴地盯着自己,苏明安朝他们笑着道:“成了,等到过来年后,咱们就可以搬过去了。”
“真的吗?”苏明玉一屁股坐在了苏明安的身边,苏明垚也眼巴巴的盯着她。
苏明安就道:“我还能骗你们嘛!”
“好耶!”两个小孩顿时开心起来。
苏明安则在想那半扇肉的事。
刚才从知青点走的时候,她随口用英语说了一个时间,孟修齐应该是明白了,还点了点头。
等到了晚上就去把那半扇猪肉弄回来。
还有,建窑场只是为了搬家以及给自己找一个工作,不用下地,但真正想要赚钱却不太可能。
尤其她还打算将两个孩子带出去,那就更要多存一些钱,然后在外面买房子才是。
想了想,苏明安从厨房拿了油和碱面出来,开始动手。
而后,苏明安把完全反应后的溶液倒进了一个缺了口子的碗里面,放到外面慢慢晾着。
而另外一边的大西山的大队部里,好些人已经懵了。
好一会儿后,他们呼啦一下子开口了,七嘴八舌地问道:“支书你说啥,窑厂,真的假的啊?”
“那建了窑厂我们能去上班不?”
“那我们以后是不是也就是工人了,有铁饭碗了?”
……
乌泱泱一大群,根本听不到是谁在说什么。
“安静!安静!”支书拿着大喇叭压下这些声音,又道:“图纸孟知青看过了,没问题,说能建成,那肯定就可以,现在呢主要还有一件事……”
支书把苏明安的要求给说了。
当然了,在他的嘴里面自然不是苏明安拿这个换的,而是说红寨山生产队那边的不干人事,他们要把这么有本事的苏明安给抢过来,安排在他们自己生产队,不然回头被别的生产队的知道了,不得跟他们抢人啊吧啦吧啦的。
这位陈支书还是很会语言的艺术的,说的下面的人立马就道:“对对对,赶紧把他们都接过来,不就是俩孩子嘛,没关系,我们都没意见。”
陈支书等到下面闹腾着说了一会儿,才又道:“你们都没意见是吧?”
“没意见!”虽然声音不整齐,但是气势倒是厅恢弘的。
陈支书就道:“没意见就行,不过人家来了住的地方也要先给弄好,我想了想,现在也就知青点那边还有空房子,回头咱们给人修修,让人家赶紧搬进来。”
“支书,我去,我力气大!”
“支书,我也去,我干活麻利!”
“支书,我们全家都去,保证很快就能干完!”
……
这边的热闹了几乎一下午,所有人才意犹未尽地带着这么一个好消息回去了。
当晚,整个生产队都处在震惊和各种兴奋当中。
而苏明安和孟修齐再次通过之前的小道坐上了那辆被她捏过的汽车后车棚里面。
苏明安便开口问了那边事情的后续。
孟修齐道:“已经通知过了,都没有意见。”
苏明安就说:“那就好,对了,报纸还有杂志的事情要谢谢你,回头你有什么事儿尽管找我,我能帮的肯定帮。”
孟修齐沉默了一瞬,“周延说你会做狮子头?”
苏明安挑眉,“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孟修齐“嗯”了一下。
苏明安就说:“会做,这道菜也不是什么难菜。”
“扬州狮子头吗?”孟修齐又问道。
苏明安还真仔细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我的做法算哪一个派系的,你要是也想要的话,我可以也给你做一份。”
“那谢谢了。”孟修齐道:“回头我把材料给你,能多做一点吗?”
苏明安虽然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这样,还是点点头,“行,多少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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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地方,两人就下车了。
陈海这次倒没有唧唧歪歪,而是对着苏明安和孟修齐道:“大妹子,孟兄弟,你们过来了。”
而后看着两人空空如也的手说:“今儿没打到东西啊?”
孟修齐话少,就“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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