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白石支线结局 利己主义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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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丝绒的夜空点缀满碎钻般的星子,双叶看到了自家门口站着的白石。

“白石君……？”“呀，老师。”白石轻声笑着，和双叶打着招呼。

夏已末,秋未至，夜风拂动着周围的树木,同时也将白石的外套吹的轻轻飘起。

“这么晚还在这里。明天的比赛不要紧吗？”拿出钥匙打开大门，双叶点燃了玄关的鞋柜上的蜡烛。“抱歉,水和电都已经停了。”

“不要紧的～”白石跟在双叶的身后走进了洋房。洋房里大部分的家具都被白色的布单所覆盖。白石并不意外的看见了放在客厅里的旅行箱。

“要走了吗？”“……嗯。”没有料到白石是第一个注意到自己将要离开的人,双叶多少有些惊讶，但她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听见和预料中一样的回答,白石继续微笑着问：“什么时候？”

“明天。”“明天？”白石想到了双叶会走，但没有想到双叶会走的如此仓促。“可是，全国大赛还没有结束……”

双叶苦笑了一下，将蜡烛放到了还没有盖上白布的茶几上。

“冰帝输给了青学,我已经没有理由再留在日本了。”将冰帝的比赛看到了最后，告别过幸村和菊丸，双叶对日本不再有任何的留恋。

“……是么？”“是的。”

蜡烛的光透过水晶烛台和玻璃茶几影影绰绰的照亮了双叶和白石身前一小圈的地方，两人一时之间都沉默了。

远远的，有爵士乐的声音传了过来。飘渺乐声恬淡而美好的节奏混合着夜晚的气息,使人的心不自觉的柔软下来。

双叶拉开了落地窗,手上蜡烛立刻被风给吹灭了，双叶这才注意到整个庭院里洒满了星光。

“要出去坐吗？”双叶回头对白石道,顺便将熄灭了的蜡烛连同烛台一起放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好呀～”白石走到了双叶的身边。

星光柔和，将泳池的水面映照的波光粼粼，风撩起双叶褐色的长发，让它们扫过白石的脸颊。心弦被那混合了烟草气息的香水味撩拨，白石用力才按奈下了自己想伸手抚摸那丝线般长发的冲动。

这种怦然心动不是第一次,白石很清楚自己那强烈的心跳声所代表的含义。

“老师，要跳舞么？”白石突然的提议。

“……好啊。”微一迟疑，双叶把手放入了白石伸过的掌心。

五指相扣，掌心贴合着，双叶的左手环上了白石的颈项，白石的右手搭上了双叶的腰。向前，退后，和着爵士乐，两人缓缓地开始移动步子。

手指交错着，对方指上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清楚的感觉到，不需要交谈，亦能明白彼此的感受；语言在这个时候显得多余。

不是深情的拥抱，不是激烈的深吻，只是如此简单的靠近，手指纠缠。

拥抱可以是喜欢的人，亲近的人，尊敬的人。吻可以是应酬，可以是表达感谢，可以是逢场作戏。大人们能拥抱自己憎恨的人，可以亲吻自己讨厌的人，却绝对无法和自己不爱的人自然的五指相扣，心手相连。

旋转，再旋转，指尖确认的是对方的体温，双叶的鼻息全里是白石身上清凉的草药味。

感冒的时候，晕船的时候，这个味道也是这样萦绕在自己的身边。这是属于那个会因为自己受伤后还若无其事的样子而生气，能敏感的察觉到自己心绪的变换的男孩——白石藏之介的味道。

重叠的不只是手指，白石的心同样装得满满的都是双叶的事。

“老师不能为了任何人留在日本么？”白石手上传来了双叶手指的颤动。

“不会。”

“是么……？即使有人会哭着求你留下？”“……是的。”

白石轻笑起来，“真是过分的人呀。”

抬眼看着白石，双叶挑起一边的眉不以为然的道：“不是说过了，我是个标准的利己主义者。我会把自己的意愿排在最优先的位置。”

“利己主义啊……”风过，飘渺的乐声渐渐的听不见了，白石笑看着双叶，“那老师要不要和我交往看看？”

“……哈？”双叶抬头想要探询白石此番话的真意，却不慎落入星空的背景下白石那令人心跳的笑容陷阱之中。

“老师是利己主义、会把自己的意愿放在第一位的人吧？”白石贴近了双叶的脸颊，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几乎碰到彼此的鼻尖。

“……所以？”双叶抑止着自己的心跳加快。

“所以老师需要的是即使交往也不会影响到老师决心的人，不是么？”白石愈发凑近了一些。“老师的意愿放在第一，我的优先顺位排在第二就可以了。”

“……”面对着白石认真的眸子，双叶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反驳。

“第二不行的话，第三也没关系。”白石的长睫垂了下来，原本诱惑人心的笑容现在充满了寂寞。“……最后一位都好。”

白石的右手划过双叶的眉眼，停顿在了双叶的下巴上。

“这并不是委屈求全，”白石俯下身，暂不可见暂不可。“我也是个利己主义者，所以我把‘我想和你在一起’的这个意愿放在了最前面。”

暂不可见暂不可见暂“不可”见，双叶垂下了眼帘。

“你去哪里我都不会阻止，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白石的舌头探进了双叶的口腔。

“我……”“想拒绝的话，一开始就已经拒绝了吧？”握紧双叶的手，白石暂不可见暂不可见暂，不可见暂不可见暂不可见暂不可见暂。

白石说的没错，其实，早在将手递给白石的时候，双叶就有了会发展成现在这种状况的预感。然而双叶还是握住了白石的手，允许他与自己五指相扣。

没有理由、没有借口，知道会变成这种状况却还是放任一切发生，双叶清楚的明白自己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