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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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脸色难看，沉默了半响走到乔纳森面前，踮起脚尖也要抓住他的衣领往上提：“听着，你想走他们的老路是你的事，别拉上我。你是他挑选给罗宾的队友，不是我挑选的队友，我随时可以把你踢出队伍。”

乔纳森顺应达米安的力气往上，双脚在达米安看不到的角度往上飘了飘，举起双手示弱：“只是提个意见，还有很多时间决定队名，我保证没有比我们更小的超级英雄了。”

“别高兴的太早，我们还不是超级英雄。”达米安松开他的衣领，转身拉起卡珊德拉的手回家。

卡珊德拉回头看了一眼，小声说道：“我觉得他还不错。”

达米安脚步不停，回道：“我没说他有大问题。”

卡珊德拉开心的说：“那你就是承认他了。”

“因为他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你觉得年龄和我们一样的小孩会有我的身手？最后的结果还不是……等下，那是家里的车吗？”达米安眯起眼睛望过去，黑夜中，车头的近光灯让他有些看不清。

卡珊德拉同样看过去：“好像是，爸爸来接我们了吗？”

“我觉得他不会那么好心。”

达米安不以为这辆车会在他们身边停下，径直往前走，当没看到一样。

但那辆车真的在他们面前停下了，窗户滑下来，驾驶位上的人果然不是布鲁斯·韦恩。

“阿福，你居然来接我们了。”达米安先让卡珊德拉坐在副驾驶上，拉上安全带后坐到后面问：“他在家里吗？”

阿尔弗雷德点头：“家里来了位客人，老爷在接待他。”

卡珊德拉仰起头问：“谁？”

“送你们书的人。”

阿尔弗雷德想从后视镜看达米安的表情，没想到达米安差点从车位中间的缝隙爬到前面，他上半身已经到了前座位，下半身实在没办法过来。

“他来了？卡珊德拉相信他，让布鲁斯好好看看，不管要钱还是别的，只要我们能拿得出……”

阿尔弗雷德强硬打断他的话：“您相信他吗？”

达米安坐了回去，脱力靠在椅背上：“……我想不出欺骗我们的理由，他本可以看着她死。”

阿尔弗雷德冷静的说：“但是他没有。”

达米安说：“对，总觉得他别有企图，但我猜不到他想要什么。”

“您还记得爱喝酒的那位先生吗？他说的或许是真相。”

安倍晴明自称阴阳师，酒吞童子又说世间没有阴阳师，但他们又是好友，总不可能自己骗自己。

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达米安不再纠结，视线看向窗外，期望更快回家。

一直没说话的卡珊德拉突然插了句：“所有妖怪都说他是好人，他应该是个好人没错。”

不管是堕神一目连，还是随处可见的灯笼鬼，他们口中的晴明大人都是特别好的一个人。

妖怪能看穿一个人的内心，哪怕表面再怎么想欺骗，情绪的味道骗不过妖怪的鼻子，如果所有妖怪都说某个人是好人，那他肯定是个好人，卡珊德拉就是这么想的。

这个道理和几个家长说不通，他们不了解妖怪，只有自己亲眼看到真相才会相信。

阿尔弗雷德乐呵呵的笑了几声：“小姐不会喜欢坏人。”

卡珊德拉自然地点点头：“那当然。”

跑车在笔直的道路上疾驰，黑夜中显眼的灯光从街区跑到韦恩宅邸用了不到二十分钟。

从外面看，玻璃窗内一片灯火通明，家里却没有几个人，布鲁斯·韦恩甚至没有通知迪克和杰森，整个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跑车一直开到别墅前才停下，卡珊德拉自己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跳下去，跑向屋里，嘴里喊道：“爸爸！我今晚很棒哦！”

首先等着她的不是布鲁斯·韦恩，安倍晴明换下狩衣，穿上现代人的白衬衫和长裤，白色长发被一根黑绳绑，柔顺的躺在一侧肩膀上。

他靠在门边，脸上依旧是熟悉的微笑说道：“我全部都看到了，包括酒吞童子的火焰烧到他的时候。”

卡珊德拉吓一跳，踮起脚尖，强撑着说：“那是意外！下次……下次一定不会了。而且我在叫爸爸，你为什么回答我？”

安倍晴明不尴尬，反问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我总会成为你的父，提前应两声让自己习惯，怎么了？有问题吗？”

卡珊德拉想了想，委屈承认：“……没，好像没问题。”

小狐狸斗不过大狐狸。

安倍晴明笑着牵起一脸迷茫的卡珊德拉，回到大厅。

她真正的爸爸坐在沙发上喝红茶，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自家女儿的窘迫。

安倍晴明回到沙发上，温和的气势居然和蝙蝠侠的锋芒不相上下，他没松开卡珊德拉的手，笑得有些神秘：“我不打算带她走，你们要准备一间绝对安静不会被任何人打扰的房间，还有一间卧室给我，最好把后山种上果蔬和枫树，在山间建几间古屋，毕竟未来我们的伙伴会很多。”

布鲁斯·韦恩直接了当问：“我们能看到妖怪吗？”

安倍晴明轻抿茶水，说道：“当然，既然我决定住下来，自然要对地形进行一些改造。”

布鲁斯·韦恩迫不及待问：“什么时候进行？”

“早上吧。”安倍晴明抬手在卡珊德拉的头发上揉了两下：“小孩子不能熬夜，时间久了可长不高啊。”

卡珊德拉望了一眼黎明薄弱的阳光，什么都没有说。

虽然已经快天亮了，但她总觉得把事实说出来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卡珊德拉简单冲了个澡，换上轻松舒适的衣服坐到书房，鬼知道为什么达米安都睡觉了，她还必须醒着。

布鲁斯·韦恩和安倍晴明终于聊完了，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商议了什么。

卡珊德拉只能默默接受结果，她不需要去学校上课了，安倍晴明当她的家庭教师，教导她阴阳师该学的一切，首先学习维持自己的生命。

达米安把氪石往乔纳森方向踢的举动实在让布鲁斯·韦恩心里一惊，总感觉颇有自己当年的风范。

他倒是要像曾经说的一样，被一群流鼻涕的小屁孩包围，无情的爸爸让他去了寄宿学校。

一个星期除了周日，其他时间都不能回来。

带上金丝眼睛，安倍晴明单手撑着桌子，头微微向女孩方向歪：“我听到你们昨晚在聊诅咒，首先你对诅咒有很大的错误认知，诅咒不一定是一句话，它有可能是一个器物，或者强烈的诅咒演变成怪物，它们都可以叫诅咒，但你的不是。”

“诅咒有一个共同点，要不要猜猜看是什么？”

卡珊德拉困倦地仿佛失去了灵魂，摇头说：“我猜不到。”

第一次当老师，安倍晴明兴致高昂打了个响指：“就让老师告诉你答案吧，是恶意，诅咒生成的关键是人的恶意，不管有没有妖力，哪怕只是个普通人，只要他强烈诅咒某个人的时候都有可能成功。当然，有妖力的人进行诅咒的话，成功率无限接近百分百，只有幸运到被神明眷顾才能逃离诅咒。”

“奇怪的是，爱却是可以使用的诅咒，明明没有伤害他的意图，却能成功，很有意思，不是吗？”安倍晴明露出狐狸般狡黠的微笑，语气低柔，带有诱.惑的意图：“想学吗？让所有人都爱上你的诅咒。”

卡珊德拉摇摇头，用韦恩家族特有的理所当然，一脸奇怪的反问：“难道有人不爱我吗？”

安倍晴明点点头：“世界这么大总会有人不喜欢你。”

当年就有不少人不喜欢他，各种理由，甚至只是看到他一眼就会心生怨恨。

人的仇恨哪有那么多理由，多得是莫名其妙的借口，往往只是想看一个人更惨而已。

“他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他呢？”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在眼前，卡珊德拉气鼓鼓的说：“我也要讨厌他，比他讨厌我更讨厌。”

像是为了不让任何人听到一样，卡珊德拉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现在就讨厌妈妈，她根本不像妈妈。”

安倍晴明也当没听到一样，拉过椅子坐到女孩身边：“我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阴阳师不要学习诅咒，强烈的感情容易被反噬，诅咒会膨胀几倍反噬到施咒人身上，还是老老实实的先学画符。”

他拿出一张蓝色符咒和碟子，小碟子里放置银色不凝固的液态，看上去像流动布丁。

用狐狸毛特制的毛笔沾了点水银，安倍晴明口中叮嘱：“以后自己画的时候要小心，水银有剧毒，拿去，先练练手感。”

他把毛笔另一端递过去等了一会，没人接。

安倍晴明好奇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卡珊德拉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看上去乖巧又安静。

安倍晴明没有去拿毯子，更没想过把卡珊德拉抱在床上，让她睡得更舒服，这些举动他一一都不会做。

他脸上带着往常一样的笑容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把毛巾沾湿，拧都没拧一下，把还在滴水的冷毛巾放在女孩脸上。

微笑着对瞬间惊醒的卡珊德拉说：“醒啦，该起床继续画符了。”

卡珊德拉：“……”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这么残忍？？？

像是能读懂她的内心，安倍晴明说：“因为所有妖怪都在等你，他们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了。不是不让你休息，只是不能像以前一样而已，你能理解我们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说想看27的宝宝呢，他名字出场啦！

一目连伤害是真的低，我决战用他辅助，次次输出不过百分之5，桃花妹妹都笑了。

（对不起，连宝，你大招是真的好用，啵啵）

昨天的补上啦，明天元旦，估计为了庆祝会万字，看我行不行，不行就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