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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羞得躲在贾母怀里不肯出来。贾琏下了地,跑到王熙凤身边,裂开嘴指着他自己的豁牙给王熙凤看:“凤妹妹,我也换牙呢!每个人都要换牙的,你别怕!”
不管贾琏怎么说,王熙凤只是不肯出来。贾琏往左走,她就往右躲,贾琏往右看她,她就再躲回去。
贾母又笑了一会儿,拉他道:“好了,你是胡打海摔惯了的,掉几个牙也不嫌多,你妹妹娇养闺女,能和你一样?”
贾琏又跑回贾母身侧,问:“那凤妹妹不高兴,怎么办?”
贾母笑道:“你别见天儿要看你妹妹的牙,她就高兴了。”
贾琏无法,看王熙凤只不出来,只得又坐下,道:“我都说了也掉牙的,不会笑话妹妹。”
王熙凤这才慢慢从贾母怀里探头,看向贾琏,抿嘴笑了一笑。
他两个恼了又好了不过一刻半刻,王熙鸾在旁边看了,又是笑又是叹。
她再一转头,见张问雁面色不大好,眼中全是忧愁,想想问道:“张伯娘,您身子不舒服吗?”
闻言,贾母也看过去,看大儿媳妇面色着实不好,叹道:“你一天天管着家事,也别太累了,既身子不舒服,怎么不告个假?”
张问雁忙笑道:“只是昨晚想些家事,睡得晚了些,倒扰得老太太担忧。我一会儿还想来和老太太回事儿呢,老太太可别嫌我。”
贾母便道:“那你先回去用饭,用了饭歇一会儿再来。让琏儿陪你。老二媳妇,你也去罢。琏儿快去,和你娘去吃饭,吃了饭上学去。”
贾琏答应着起身走到张问雁身边。王宜和也起身行礼,三人各自出去了。
贾母这才看向王熙凤:“来,凤丫头张嘴我看看。”
王熙凤扭捏一会儿,到底张了嘴。
贾母看看笑道:“你这牙掉得好,没等下头的长就先掉了,这样下边的牙才长得漂亮。若等下边牙长了再掉,你牙长歪,不就不好看了?看你元春姐姐牙就长得好。”
她又问琼琚:“早上可出血了不曾?”
琼琚忙道:“回老太太的话,是早晨给姑娘擦牙时掉的,这颗牙早就松动了,掉的时候姑娘也没喊疼。”
贾母笑道:“那不是挺好?凤丫头,你别怕不好看,你元春姐姐琏二哥都正换牙,你鸾妹妹改明儿也换牙。等牙都长齐了,你们就都是大姑娘了。”
王熙凤点头,还是不敢说话。王熙鸾却心想她近日也有两颗牙活动了,不知道何时要掉。幸而贾瑚已经走了,不然叫他看见她没了门牙,他不得记上一辈子?
真可惜这回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贾瑚都九岁了,上下门牙已经换齐。若不然她也能看见他说话漏风的时候。
此时,张问雁看着早饭用得正香的贾琏满心愁绪。
她本是有意让琏儿和凤丫头两个结亲,所以也了乐见琏儿和凤丫头一处玩耍。上回被老太太教过一回,她已知若琏儿没有大出息,怕和凤丫头不能成,又被瑚儿鸾儿的事伤了许久心神,把这事忘在脑后。
今日她才发觉,一处玩了三四年,琏儿对凤丫头……似乎有些关心过头了。
瑚儿放下那样的话走了,他既铁了心要求娶鸾儿,琏儿和凤丫头……是注定不能成。
瑛儿的丈夫能耐,野心也大。不可能为了儿女私情把家中两个女孩儿都嫁入贾家。
那琏儿……
如今琏儿又搬到老太太院子去了,和凤丫头朝夕相见,两个孩子处长了,越发长大,情分越深,分不开可怎么办?
可没得着瑚儿的话,她又不好直接去和老太太说瑚儿鸾儿的事,再让把琏儿凤儿分开。
张问雁愁得无法,又不能和贾琏说。看贾琏吃了饭匆匆要往学堂去,她只得叮嘱两句慢些,一句也说不出来。
罗嬷嬷一贯知道张问雁心思。看她这样,也想不出办法,只得劝道:“太太,二爷和凤姑娘都还小呢,现在看着好,不过是年岁相近,兄妹间亲密些,未必就……”
张问雁这一两个月叹的气比过去几年还多,她无奈笑道:“幸好琏儿是和凤丫头玩得好,不是和鸾丫头。若不然,到时候成了兄弟相争一女,咱家的名声就全完了。”
罗嬷嬷也无话可说,只是叹气而已。
最后,还是张问雁先起来道:“去和老太太回话罢。想了那么些,要裁撤人手加月例,一是得让老太太同意,二也得别让老爷反对。事儿还多着呢,也没空瞎想了。等瑚儿下次回来,我亲口问他琏儿的事怎么办。”
贾母听完张问雁所说,思量一会,道:“也好,你身边共有十二个丫头不算,还有那些嬷嬷婆子,加起来二三十人,看上去排场也够了,不失体面。小辈的裁了三等丫头,使四个也够。减了人加了月钱,府里和众人也都得实惠。”
“咱们家你老爷是靠不上了,老二且还得熬。东府里更指望不上。”说起宁府祖孙,贾母不由叹气,“你说那边敬大老爷早出了孝了,身上也有功名,我几次派人去问,他竟都说不想入仕。那他考进士作甚?儿子孙子也都不管,我看他修仙能修成什么样儿!”
张问雁只能劝道:“敬大老爷前些年连着没了父母,跟着次子夫妻都没了,长子媳妇也没了,连遇丧事,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等过两年缓过神就好了。”
贾母怒道:“他媳妇还好好儿的,他倒不行了?他今年就已四十四,再几年五十,还做什么官,不如在家养老!”
张问雁接着要劝,贾母摆手道:“罢了,不提他。咱们家瑚儿算出息,但等他得中,再升上三四品最少也得二十年,咱们早日俭省,为长远计,很好。只是现在府里我说了不算,你得让你老爷同意才行。”
张问雁忙道:“老太太放心,老爷那里我去说。”
贾母问:“你想好怎么说了?”
张问雁低头笑道:“这是俭省的大事,老爷不会不准的。”
在贾母面前说得笃定,但和贾赦说这事时,张问雁还是提着一百个心,话里又隐晦拉扯上了二房人。
贾赦冷哼道:“一个六品小官儿,一个六品安人,做什么使那么些丫头!裁得好!”
张问雁这才提起加月例银子之事,笑道:“不过是珠儿元春一人一月多三两,光二弟二弟妹两个身边裁撤的小厮丫头婆子月银就不止这个数儿,何况还有裁了的各买办。既没了东西,银子总要补给些。咱们也好堵人的嘴。”
贾赦勉强道:“夫人说得也是。那就这么办吧。”
张问雁看他面色,忖度着今日不是时候,只说了这些就罢。
回到自己屋里,她便使人各处去告诉新规矩,说各房谁要留谁裁谁都各自说了算,十月前定下来往上报。
王宜和听完人传话,私底下感叹几句大嫂子能耐,真是叫人挑不出错儿。
感叹完了,她便把院子里近日打扮得新鲜勾人的丫头都记上,再有年岁大了要放出去的,正好数出六个人,连带替贾珠选了两个不中用的小厮,第二日就报给张问雁了。
张问雁听得王宜和报上来的人名儿,在心里想过一回,知道她是借机清理人,知道是为什么,私下和罗嬷嬷笑道:“二老爷那么个正经人,怎么就喜欢那姓赵的丫头?”
“那丫头我见过几回,生得是艳丽,但比云雀还差着些。况且云雀是我亲手调理的,脾气性子都好,规矩也好。那赵春兰举止粗糙,怕连咱们老爷都看不上,二老爷倒宠她。听得一月之间,总有十日是宿在赵春兰房里的。”
罗嬷嬷也笑道:“亏二太太选了周氏出来,周氏是比赵氏稳重多了,偏二老爷不喜欢,她再稳重温柔也没用。”
张问雁叹道:“可见男人不但大多都见一个爱一个,他们喜欢的女子也和咱们心中的好女子未必一样。”
罗嬷嬷试探道:“太太,要这么说,咱们大爷可不一样,说只要一个,到现在连丫头都不要,鸾姑娘不管怎么看,也是极好的姑娘。”
张问雁愣了一会儿,笑道:“我的嬷嬷!我可没说瑚儿,我说咱们老爷罢了。阿弥陀佛,若非瑚儿是我亲生,我都要疑心瑚儿和老爷是不是亲父子,怎么就这么天差地别。”
罗嬷嬷小心翼翼道:“太太,您现在是……”
张问雁道:“嬷嬷,咱们先不说这个。”
罗嬷嬷忙道:“好好好,不说。那太太,咱们什么时候和老爷提提,把老爷院子里的丫头挑着放出去?”
张问雁不答,拉罗嬷嬷也坐,反问:“嬷嬷,你觉得翡翠到了能给老爷的时候不?”
罗嬷嬷就着张问雁的手坐下,思量一会道:“不好说,现在看着老爷还没腻了云雀,若忽然叫翡翠去了,不是平白分了云雀的宠?”
张问雁道:“那也未必。老爷现在只宠着一个云雀才容易不耐烦,叫她两个争着些,反而还让老爷多新鲜一段。何况翡翠我也没那么容易放给他。嬷嬷,明儿叫翡翠也打扮起来,和我一起过去。趁老爷新鲜新人,我才好提放人的事。”
罗嬷嬷依言去嘱咐翡翠,第二日,张问雁果借着翡翠让贾赦痛痛快快答应了张问雁放人。
张问雁得了话,把贾赦收用过的八·九丫头个都问过一回,有好几个二十出头还没挣出来的,眼见是没了希望,都答应拿银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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