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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乃是四月初九,第二日是休沐。离王佑婚期还有不到十日,王子腾终于给他放了假,让他好生准备成婚大事,平日也多去杜家宅子看看,表达诚意关心。

吃过晚饭,王子腾还特把王佑留下说话,自怀里拿出本册子丢给他:“本来你订了婚,婚前该给你两个丫头。是你娘想让你和你媳妇早点成婚,你们好好相处,就没给。这两日你自己好好看看,别在新·婚·夜丢人!”

王佑略打开册子看了眼,立时就又合上,觉得这册子烫手,随便一团收进袖子,便抱拳道:“那我先告退了,父亲大人好歇。”

看王佑撒腿兔子似的跑了,王子腾回到东屋对温瑛担忧道:“这小子这个样儿,也没个经验,等他成婚那日不会找不着路罢?”

温瑛微微红了脸:“不是说这事是男子天然就会的?”

王子腾咳嗽一声道:“这个……头一次……难免会有各种问题……”

温瑛努力镇定道:“头一次不行,再来一次就罢了,左右孩子们都小呢……”

烛火跳动,温瑛耳上珍珠坠子流动的光映在王子腾眼中,他喉结一动,伸手去摸温瑛的耳垂。

正房里春意融融。王佑回了自己屋子后,把袖中册子打开又合上,脑中勾勒出纸上图案,看得他心头火热。

想自己解决一回,天还不算太晚,又不好意思。王佑把册子塞到枕下,往院子里去打了一回拳。

发·泄完一身精力,已是将近亥正(晚上十点)。王佑正待回房歇息,扭头时却看见旁边贾瑚院子正房仍亮着灯。

小厮跟着他的目光看去,笑道:“瑚大爷如今日日读书读到三更天的。”

想起心中一直担忧之处,王佑吩咐小厮:“去厨房给我提瓮酒,再拿几个下酒菜,我去和瑚兄弟喝一盅。”

小厮立时答应着去了,王佑再看贾瑚窗子一眼,转身回自己屋子先换过一身衣裳。

已经这个时辰,厨房诸人大部分已回家,只留了值夜的人守着。因白日里没有吩咐,厨房没特特预备什么下酒菜,荤菜只有些冷鸡冷鸭,猪头肉猪舌头也有两盘。

那来的两个小厮也跟着王佑久了,知道他们爷只是想喝两盅,菜有就罢,并没多重要,便一个先提了酒赶紧过去,另一个和厨房值夜的热了几盘荤菜,再加上豆腐干咸鸭蛋凉拌菜,凑成六盘装在提盒里忙着送去。

王佑看小厮拿酒过来,也不用人帮着提,自拎了往贾瑚院子走。

此时贾瑚院子也已关上门。王佑敲门问:“瑚兄弟睡下没有?”

贾瑚尚没睡,他院子里值夜的小厮怎敢睡?听得是王佑声音,立时有小厮披衣起来开门问安,又早有小厮报到正房。

院门口的动静贾瑚已经听见。他放下纸笔迎出房门,瞥见王佑手里拎着的酒瓮——看上去足有十斤,便对王佑来意心内有了底。

自第一次撂倒王佑王佩起到现在也有五年,每次和王佑王佩等见面,他都不吝啬展现他的能为和大度。

贾赦过于混账,他若不早在王子腾和王家男子们心中留下深刻印象,只怕求娶鸾儿甚难。

且他和鸾儿年纪差得太大,一个不好,就会让人疑心他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现在能在鸾儿还未过十岁,他也不算太大时便把婚事定下,已算是极顺利了。

鸾儿又一如既往招人喜欢。这时代成婚不是男女两个组成家庭,是女子到男子家里,有几分“抢人”的意味。所以疼爱女儿的人家,其父兄看未来女婿都有些不顺眼,怕“婆家”委屈了女儿。(注1)

三月初四姑母和张氏来给他说媒提亲,虽只有王佑说了一句:“瑚兄弟瞒得我们好苦!”贾瑚也从王家兄弟三个——主要是王佑王佩两个日常言行里察觉了些异样。

但张氏在,四姑母也在,两家要走礼,真是满府热闹,整个总督府都看着他,王子腾看儿子侄子又看得紧,王佑几个应也都暂把话忍下了。

现下四姑母回了济南,张氏到杜家去陪杜姑娘,王佑得了婚假,来找他“谈心”是应该。

贾瑚抱拳叫声“大哥”,便要接过王佑手里酒瓮。

合过八字是天作之合,贾家定礼也到了王家后,贾瑚就立时改口称王子腾为“岳父大人”,温瑛为“岳母大人”,王家兄弟三个为“大哥二弟三弟”,把前面各人姓名省了去,只做一家兄弟似的,丝毫也没不好意思。

听得这声“大哥”,王佑心情颇有些复杂。他把酒递给贾瑚,拍着他肩膀一起入内,笑道:“今儿来找你喝两杯,耽误你念书了。”

贾瑚小厮已忙着收拾出堂屋桌子。贾瑚道:“大哥来找我喝酒,是慰劳我辛苦,怎能说耽误。”

小厮们捧了酒壶酒杯,下酒菜还没到,王佑已先和贾瑚干了三杯,放下杯子咂嘴道:“这酒够滋味!”

贾瑚见王佑不似来灌他,倒像是灌自己。

下酒菜不时也来了。小厮们排盘布碗毕,贾瑚摆手,他们便都无声退了出去。

王佑挟一筷子猪舌头进嘴,又猛地饮干一杯酒,贾瑚见状陪了一杯,执壶给王佑满了酒。

见王佑不说话,贾瑚也不问,只是陪王佑喝酒,间或吃几口菜垫垫,省得伤胃。

又过了四五杯无声酒,酒壶已空了。贾瑚起身去倒酒,王佑看着他的背影,叹息一声,只是往嘴里夹菜。

别说王佑提的这酒本就是烈酒,便说这样一杯杯喝下去,便是二三十岁的成人也受不住。再过了一壶,王佑已经是喝得满面红晕,贾瑚陪他饮了这杯,便不再帮他倒满。王佑自去拿酒壶,被贾瑚按住手。

王佑抬头看贾瑚。

“大哥。”贾瑚淡淡道:“若大哥对我有甚不满,要罚我的酒,我自饮便是。大哥婚期在即,若喝多了伤身,实在不妥。不说耽误大哥的喜事,便是鸾儿知道了,也要埋怨我不劝着大哥。”

王佑低头笑了,推开贾瑚的手,起身倒酒,又把两人杯子都续满,端起酒盅又是一盅。

贾瑚默默陪饮一杯。

喝干这一盅,王佑把酒杯放在桌上,看着贾瑚笑道:“瑚兄弟,妹夫!我不是要灌你!实在是……嗐,实在是不把自己灌醉,有些话我问不出口啊。”

贾瑚道:“大哥请问。我能答的,必不会瞒着大哥。”

王佑把身下椅子拽到贾瑚身边,长臂一伸勾着他的肩膀,嘿嘿笑道:“妹夫,听说史太君和张夫人都和我爹娘保证,你与鸾儿婚前,你身边半个人都不会有,你自己也保证了?”

原来是这个,贾瑚心道。他心里觉得有几分好笑,面上十分认真说道:“是。”

王佑又问:“那这事……是史太君和张夫人教你的,还是你自己提的?”

贾瑚道:“是我自己提的。”

王佑又凑近贾瑚些,问他:“你小子……没有过女·人罢?”

贾瑚道:“自然没有。”

王佑咳嗽一声,松开贾瑚,伸长了手把自己酒杯拿来,又倒了一杯饮干,才继续问:“那你都没有过女·人,怎么知道你将来一定能忍得住?”

“不是我非要疑心你,瑚兄弟。”王佑摇摇晃晃又倒了一杯,“鸾儿是我妹妹,我知道她。她看上去每日都乐乐呵呵的,年纪又小,生得也好,外人便以为她性子软绵,看谁都好,其实呀……”

王佑喝了半杯,咂嘴把酒杯放下,叹道:“其实呀……鸾儿心里是想事最多的,也并非是看谁都好。她待人待事都极认真,那年……三弟刚来我们家,嘴里不干不净说了好些混账话,她才三岁,小小的人儿,趴在门槛上替娘说话,把三弟说得哑口无言。不管是谁叫她放在心里,她一定是拿出一颗真心待人。”

贾瑚道:“大哥,我知道。”

王佑笑问:“你知道?那你知不知道若伤了鸾儿的心,她得有多难过,嗯?”

说着,王佑把贾瑚酒杯倒满。贾瑚才要张口,王佑把倒满的酒杯递在他面前。

贾瑚接过,一口饮干。

王佑又嘿嘿笑了,一拍桌子:“好兄弟,我就喜欢你这么爽快!”

“你和鸾儿差了六岁啊……六岁……”王佑喃喃道:“等鸾儿十六七岁出阁的时候,你都二十二三了。”

“你现在拿这话哄鸾儿,鸾儿那么信你,喜欢你,一定会当真。”王佑搓搓自己的脸,“你们婚事定下,她已经拿你当未来夫婿看。她本来就喜欢你,现在想必更喜欢你,更信你。若到了几年后,她发现你是骗她……”

王佑说不下去,换了个角度:“我是你舅兄,按理,管不了你睡不睡丫头,睡几个丫头。”

“可既然你已经这么承诺,来日万一毁约,不管鸾儿是要退亲还是要怎么,我一定是!站在鸾儿这边!而且就算鸾儿忍了你,我也要教训你!”

王佑盯着贾瑚:“瑚兄弟,你觉得我打不过你,是不是?我们兄弟们加在一起,都打不过你,是不是?”

贾瑚给自己斟满酒,举杯道:“大哥放心。别说不会有那一日,便真有那日,大哥要收拾我,我绝不还手。”

王佑喝道:“好!这是你说的!”

前后喝了二三壶,王佑早迷迷糊糊,刚才不过接着一股气强撑。现下说完了话,他心底气松,便往后倒在椅子上。

贾瑚也喝得有些上头,忽然指着自己的脸,半是认真半是借酒问王佑:“大哥,你看我这张脸生得如何?”

王佑嘿嘿道:“瑚兄弟,你生得好,比我们都好,面若潘安,貌似……宋玉!”

贾瑚道:“我也自知生得好,所以才看人都是冷脸,免得有不省心的想要攀上我。大哥,你只管信我,我不是空口虚言。从小到大,我也见了不少亲戚家的姐妹,可我只觉得鸾儿不同,只想待她好,看着她我就高兴。她不高兴,我也不高兴。”

“你放心,我定不会辜负鸾儿。我有了鸾儿就足了,为甚要去看别人?看别人让鸾儿不高兴,我自己也不高兴,我何必呢……我就真忍不住,自己没长手?”

王佑笑得更欢了,指着贾瑚道:“你小子,不把你灌醉,真想不到你还能说出这话!真是……罢了,我走了!你好好歇着!”

贾瑚半眯着眼,看王佑跌跌撞撞起身,扶着桌子撞到门上开门,才走出门外两步,就“哇”的一声吐在廊下。

听王佑被小厮们搀扶走远了,贾瑚皱眉吩咐他的人:“把廊下好好收拾,别留下一点痕迹。”

小厮们素知贾瑚最是爱洁,忙着都应了。

*

王熙鸾屋子里,王熙鸾抱着抽抽噎噎已经哭了半日的王熙凤,心内不住庆幸她和贾瑚婚事定下得早。

现在王熙凤才不过九岁,就因为与贾琏再无可能哭得这样,等再过二三年,真到了她情窦初开的年岁,又得成什么样?

贾瑚,棒!

不过这时代的人成婚早,心理成熟得也比以后的孩子早。王熙凤是才九岁,却差不多相当于以后初高中的孩子。

虽没在一个床上睡,贾琏和王熙凤倒是一个桌上吃饭读书了三四年。端看原书里黛玉十二三岁的时候因贾宝玉心性不定,和姐姐妹妹们纠缠不清伤心成什么样,闹过几回,后来贾宝玉一听紫鹃说黛玉要回南去,直接死了半个,便知道这青梅竹马的感情不容小觑。

姑娘在卧室搂着凤姑娘哄,白鹭在外间干着急。琼玉姐姐这两日才回家去备嫁,回家之前对她叮嘱了半日。她刚接手姑娘身边的大小事还没两天呢,就让姑娘快到子时(晚上十一点)了还没歇下,叫她怎么面对琼玉姐姐,怎么和太太交差?

姑娘一向拿得住主意,连琼玉姐姐都不敢和姑娘硬犟,得劝着来。她是后来才到姑娘身边的,还不比琼玉姐姐和姑娘情分浓,更不可能去硬劝。

思索一会儿,白鹭悄声唤含雪紫烟倒了两碗牛乳,她自端进卧房,问姑娘道:“姑娘,今儿天晚了,不如就请凤姑娘睡下?我倒了两碗牛乳来,姑娘们睡前喝了,也睡得香些。”

王熙鸾道:“多谢白鹭姐姐想着,先搁到那儿罢。凤姐姐身边的丫头在哪儿?”

白鹭心中松一口气,忙道:“是春涧姐姐跟着来的,还有几个人,都在外边等着凤姑娘呢。”

王佑婚期在即,温瑛便暂把王熙凤身边琼琚抽调回来帮忙,等王佑婚事完了再还回去。王熙凤身边的事便暂由十八岁的大丫头春涧领着。

王熙鸾便道:“去让春涧姐姐把凤姐姐用的东西拿来。你们赶紧去准备热水预备一会子用。”

白鹭忙着去办事儿,到屋外找春涧。

春涧在外焦心等了半日,见白鹭出来了,忙问:“白鹭,我们姑娘怎么样?”

白鹭道:“放心,有我们姑娘哄着呢。我们姑娘说今儿请凤姑娘就在这里歇了,春涧姐姐快去拿凤姑娘的东西来罢。”

春涧“哎”了一声,立时就要回去。

白鹭想想拉住她,问道:“春涧姐姐,凤姑娘到底是怎么?你告诉我,好让我心里也有个底。大爷的喜事近在眼前,你知道,琼玉姐姐也回家备嫁去了,凤姑娘突然这样,我心里也慌着。”

春涧叹了一声,犹豫一会儿,到底附在白鹭耳边悄声道:“近日咱们府上两桩喜事,人人都在议论,太太为着喜气也不大管。晚上回院子路上,姑娘听见两个婆子说什么‘本来以为是凤姑娘和琏二爷能成,谁知是姑娘和瑚大爷成了’,姑娘听见就愣了,回到屋里悄悄问我,‘是不是一家子两个姐妹不好嫁给两兄弟的’。”

听完,白鹭也愣了。春涧抓着她道:“这事你知道轻重,你心里有数就好,万万别再告诉第三个人!我先回去拿我们姑娘东西,你千万看着,我以后重重谢你!阿弥陀佛,琼琚姐姐才回太太那儿两三日,我就弄出这事儿来……”

说着,春涧和小丫头们招手,一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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