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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琼玉道声辛苦,让她家去,王熙鸾把纸条团成一团握在袖中,喃喃道:“李家怎么会不愿意退婚呢?”

屋内并无别人,也没人回她。王熙鸾自己疑惑了一会儿,听见外头白鹭声音:“姑娘?已是酉初二刻了(下午五点半),要不要伺候姑娘擦头发梳妆?”

盛夏未过,王熙鸾又每日从早到晚都跟着慧先生习武,日日都要洗澡。

因今日琼玉来复命,她早走了一会儿,是先洗了澡才听琼玉回事。如今她头发半干垂到后腰,身上只穿着一件艾绿抹胸,外罩一件半透的褙子,下面随意系着罗裙。这副打扮露着胸前一片白嫩细腻的肌肤,手臂双腿都若隐若现,在屋里还罢了,若在外头是万万不可的。

王家一向是酉正(下午六点)吃晚饭,现还有两刻钟,快些收拾了过去还能不迟到。

一张纸条上写不了几个字,贾瑚也不在身边问不着,多想无益,王熙鸾便命人进来给她更衣,换了能穿出去的衣裳,擦头发松松挽了个髻,戴两支玉簪往前去。

恰王熙凤正来后头找她,两人便一起过去。

王熙凤看她眉眼不似平日舒展,问:“今儿又累着了?”

王熙鸾道:“还行,这都十几天了,也适应过来了,不算很累。”

“那你不高兴?”王熙凤歪头仔细看她面色。

王熙鸾笑笑:“天儿热,懒怠说话动弹。”说着,她把手中罗扇扇得快了些。

“也是……”王熙凤把树荫下的位置让给王熙鸾,“鸾儿,我看你天天这么累,不如今儿和伯娘说了,晚上你就在屋子里自己吃罢?”

王熙鸾笑道:“那感情好,也省事!只是如今爹日日晚回家,大嫂子还怀着身孕,不好过来,大哥也没好全,二哥三哥也不和娘一起吃饭,若我也不去了,只有你和娘两个也太冷清了。左右也没几步路,就这么着罢。”

王熙凤道:“也是。”便一路和王熙鸾说些今儿家里的事。

说完正到了正院后边穿堂,王熙凤迈上台阶,把没精神的王熙鸾一步步拽着走,笑问:“对了,今儿不是瑚大哥生辰?你送什么了没有?”

“送了……”剧烈运动一整日还洗了澡,王熙鸾渐渐泛起困意,打了个哈欠,“送了一个扇套一个荷包一双鞋袜,一共四件东西呢。”

王熙凤摇头笑道:“好,你勤快,你用心。我问你,你今年都十一了,除了荷包扇套鞋袜这些外还送过瑚大哥什么没有?你打算什么时候给瑚大哥做身衣裳穿?”

王熙鸾被吓得清醒几分,忙道:“我还小,我还小,再过两年再说。”

“你就拖罢你。”王熙凤拿扇子敲一下王熙鸾的脑袋,掀帘子让她先进门,对屋内笑着说,“伯娘!我和鸾妹妹来了!”

王熙鸾半眯着眼转过屏风,对温瑛行礼:“娘。”

温瑛无奈:“快坐罢,今儿怎么又累得这个样儿了?”

王熙鸾爬到温瑛身上撒娇:“娘,我浑身都酸疼呢。”

温瑛推推她:“先别睡,吃了饭再睡。”

说着,温瑛拉王熙鸾起来,又牵过王熙凤,三人来至堂屋饭桌前坐了,丫头婆子们有序摆饭。

王熙鸾闻着饭菜的香气又精神了些,撑着吃过一顿八分饱,洗手漱口,又不禁拿帕子挡着打了个哈欠。

温瑛和白鹭等道:“服侍你们姑娘绕着花园子走一圈儿再睡,睡前让她喝牛乳。”

这是太太日日嘱咐的,白鹭等都忙应下,服侍姑娘出去了。

温瑛看今日外头夕阳极美,立在廊下赏了一会儿,笑问王熙凤:“咱们看看你嫂子去?”

于是娘儿两个相携慢慢往府东行去。温瑛命丫头婆子们莫跟太近,低声和王熙凤道:“我一辈子养了你和鸾儿两个女孩儿,现你鸾妹妹是能有个好结果了,荣国府知根知底,瑚儿前程放在那里,也愿意宠着她,她这孩子该明白的也都明白,我不算太担心。家里你大哥二哥都定了,你和仁儿明年出孝,也都该打算起来。仁儿是男子,只要自己有心气有本事,家里再帮衬着,不怕闯不出来,倒是你的事该早早打算。”

王熙凤抿唇:“伯娘……”

温瑛看她一会儿,叹道:“我知道,你这孩子一直担心家里要送你入宫,是不是?”

王熙凤瞪大眼睛。

温瑛看她这样儿,便搂着她的肩膀,慢声道:“你和鸾儿确实是聪明孩子,但也不过是小孩子,天天在我跟前儿,你心里想什么,我能看不出来?不过你心里都明白,我也不瞒着你。你伯父确想过让家里女儿入宫去搏个前程,你和仁儿没来京之前,他还想过让鸾儿去争北静世子妃的位置。”

王熙凤听得有些傻了:“那后来,是……因为瑚大哥……”

“正是。你伯父这人,一切以王家为重,但不是不疼你们。北静世子妃是好,可因瑚儿是个好孩子,又出息,又对鸾儿一心一计,所以他就舍了做郡王岳丈的机会,应下瑚儿鸾儿婚事。”温瑛只捡好听的说,“凤儿,你从小三四岁上就养在我和你伯父跟前儿,这么多年下来了,我和你伯父早把你当亲姑娘看。若我能给你择出来合适的夫婿,你伯父不会非要让你为人侧室的。咱们几家已有了元春是北静世子妃,你不入宫也没什么。”

一开始她把仁儿凤儿两个孩子接来,只是为了别叫二房把孩子养坏,再带累了自家,也是知道老爷有意让女儿入宫,想着把凤儿接来,好歹能替鸾儿挡着些。

可这些年下来,两个孩子都越长越懂事孝顺贴心,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现在也不想让凤丫头再入什么宫了。

老爷和瑚儿要暗中接触四皇子之事她知道,她还看出来,老爷有事成之后让凤丫头入侍四皇子身边的意思。

可四皇子和四皇子妃成婚这三四年夫妻感情甚笃。四皇子府上虽有几位庶妃姬妾,但听得四皇子平素只一心和四皇妃过日子,四皇妃已生下四皇子的嫡长子,圣上赐名为明开诚,今年虚岁两岁,而四皇子妃于春日又怀上一胎,其余庶妃姬妾还无一有孕,可见夫妻感情极好。

且四皇子妃之父虽还在通政使位上没动,但其长兄韩文庄可是年才三十二岁就被提了正四品大理寺少卿,其次兄韩文显年二十六,也升了从五品翰林院侍讲,可见四皇子对扶持妻族也自有主意,这两个位置都又实惠,比之侍郎尚书又不显。

如此一看,四皇妃和四皇子是少年夫妻,四皇妃还生育了嫡长子,若四皇子真能得登大位,王家把凤儿送进去,不管是和皇后站在一起还是索性要争,都少不了费尽心机斗一辈子,何苦来哉!

温瑛心内长叹,和王熙凤道:“凤儿,依我想着,若你不愿入宫,未来夫婿不拘出身如何,他自身一定要极出息有能为,最好是能和瑚儿一般在家里说了算的,如此两家结亲,才能让你岳家和女婿全心帮着王家,你伯父心才满意。”

王熙凤忍着羞意,想了一会儿,苦笑道:“我知道伯娘是一心为了我打算,可世上如瑚大哥一般十几岁就能掌一族的人又有几个?”

温瑛柔声笑道:“这你先不用担心,伯娘慢慢儿的帮你找。可若能找着这样的人,凤儿往后可要累了。”

王熙凤忙道:“累些怕什么?一概的事我都从小和伯娘学过,我不怕这些。”

温瑛笑问:“那你对夫婿有什么要求没有?是想要生得文雅些的,还是想要生得英武些的?是想要脾气好些的还是硬气些的?你和我说,我心里有数儿,尽量帮你挑合适的。”

王熙凤想了半日,想得连耳朵都红了,低头不说话。

温瑛看快到王佑院门口,便笑说两句:“好了,现在不催你说,你慢慢儿的想,想好了告诉我。我倒觉得以你的性子很该配个软和的人。”

说完这两句,温瑛倒又开始发愁。

这年纪轻轻就能在家里说了算的哪儿有软和性子的?连瑚儿也不软和,不过因从小儿一处长大,才对鸾儿百依百顺。

她养出来的这两个女孩儿,鸾儿就有刚性,不过会装得温婉,凤儿若在外头看着也是贤淑到一万分儿,其实心内也是个刚强性子。若要她去俯就别人,一年两年还好,这若是一辈子,也太委屈孩子了。

温瑛携着王熙凤迈入院门,院子里的人忙往内报“太太和凤姑娘来了。”

沿着抄手游廊走到一半儿,温瑛见正屋门帘掀动,却是王佩王仁扶着王佑慢慢儿的行出来。

老老实实在屋里养了半年,王家搬家之后,邱院判终于说王佑可以被人扶着缓步行走了,但一日站着的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时辰,如有不适,立刻躺下。

王佑得了这话,每日都坚持在地上走动,不到一个时辰不歇。

杜云华腹中身孕已有了九个月,随时可能会发动。王佑杜云华的院子是前后两进,王佑便主动提了他住在前头,不耽误杜云华养胎。杜云华知道自家丈夫心里自有一股傲气,是不肯叫她再看见恢复时不堪的样子,也是真心爱护她,便欣然应下。

王佩已在京营中补了正六品百户之职,每日早起晚归和他营中上司下属交流感情练兵,平日多是王仁陪王佑走动。

是以温瑛见王佩也在,便笑问:“你今儿回来得倒早,可吃了饭没有?”

王佩忙道:“还没吃,才回来看了大哥,正要去娘那边请安。爹还没回来?”

温瑛笑道:“你快吃饭去罢,我那儿你不用去了,你爹派人告诉我今儿估计又是半夜回来,你们都不用管。”

王佩把王佑扶到床上坐了,先不走,问:“鸾儿又练了一天?”

温瑛无奈道:“真是叫我没话说,天天从睁眼就去找慧先生,中午吃了饭歇一会儿又去,不到吃晚饭不肯停,左右家里无事,由着她去罢。”

王佩便笑道:“幸亏有凤妹妹,不然鸾儿哪儿有这么些闲工夫。”他方行礼道:“那我走了。”

温瑛嘱咐一句:“你什么时候有空儿多往柳家拜望,别忘了多给柳家姑娘送些东西。再有两个月就要成婚,别叫这时候让柳家觉得咱们家慢待。”

王佩忙忙的应下走了,王佑笑道:“二弟这是不好意思了。”

温瑛也笑:“你还说他?你当日和媳妇成婚之前不也这样?”

王仁忙道:“又不是人人都和瑚大哥一样,给个风儿就是春天了!”

几人笑过一场,外头报“大奶奶来了”。

温瑛忙和王熙凤去接,王佑也搭着王仁的手站起来。

“你这孩子,不是都说了让你好好养着,不用弄这些虚礼?”温瑛见了杜云华就说她。

杜云华笑道:“今儿夕阳好,本就在院子里看呢,听得娘和妹妹来了,不过多走两步过来,算不得什么。”

王仁也出来和杜云华见礼,王佑却只站在门帘后面,扶着门框掀开帘子一角往外看。

杜云华不见王佑身影,面上笑略黯淡了些。

温瑛回头看一眼,挽着杜云华的手笑道:“今儿确实天好,咱们往园子里找鸾儿去如何?也不知这丫头精神些了没有,还是她直接回屋去睡了。”

说着,温瑛便命传软轿,和王熙凤一边一个扶着杜云华沿游廊往外走,悄声和杜云华道:“佑儿心里别扭着,过了这一阵儿就好了。”

杜云华孕中情绪不稳,听得温瑛这一句,险些落下泪珠儿,忙忍住了道:“娘,我都明白,是我自己一时没想开。”

正房门口,王仁掀了帘子进门,扶着情绪明显低落了不少的王佑进了内室,不解问:“大哥为甚要躲着嫂子?”

王佑拍拍王仁的胳膊:“等你成亲你就知道了。”

是夜,王子腾满身疲惫回府时,王熙鸾已在床上睡了一个多时辰,王熙凤王佑等也已要入睡,满府寂静,独有正院还灯火辉煌。

“今儿好好吃了饭,也喝了七八杯茶。”王子腾泡在浴桶里和温瑛交待,“明儿应能早回来一个时辰。”他闭上眼睛,认真感受周围动静,又用极低的声音问温瑛:“今日先生……”

温瑛在他耳边笑说:“鸾儿缠着她一整日,她也累得早早就歇了。”

王子腾不由失笑:“这丫头,真是……”

温瑛笑道:“你还不知道她?惯是心里有些古怪念头。”

王子腾又和温瑛说些营中的事,洗完了澡,见温瑛被水汽熏得面颜红润,眼含秋水,他不禁有些意动,怎奈今日着实太累,只得一回,勉强撑着收拾了,便歪身睡熟。

温瑛又捂着被子喘了许久,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想了半日,才慢慢睡下。

这时已是深夜子初,连宫内都灯火稀疏,寂静无声。

但离皇宫颇有些距离的一处三进院内,这院子的男女主人所在正室内却仍点着灯烛。

贾珠岳父岳母——国子监祭酒李守中李大人和其夫人卢氏正相对无言。

卢氏年已过了四十,穿着一件莹蓝的褙子,下面是玉石蓝的裙子,发上挽着圆髻,髻上簪了几根簪钗,打扮得并不甚华丽,却自有一股韵味。

她出身诗书世家,在家时便诵读诗书,修身养性,十六出阁,嫁给了当时已进了学的夫婿,和丈夫走过将近三十年风雨,生育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都平安长大。

如今她丈夫是国子监祭酒,虽非什么高官,却胜在清贵,现今朝中六部六位尚书十二位侍郎,有三位都曾任国子监祭酒。她长子也于前些年便得中举人,娶了刑部侍郎杜大人的女儿为妻。媳妇出身大家,性情温婉贤淑,已给李家添了一个孙女一个孙子。女儿更是早就定下了荣国公府十四岁就进了学的公子为女婿。

岁月流逝,卢太太青春不在,但她周身的气质随着岁月沉淀越发柔和,与人交际时,说话行事都如春风化雨,从不露出半分锋芒。

但此刻,卢太太一向舒展的眉眼却紧紧皱着,眼睛里不断簌簌落下泪水,眼圈儿红了一片。

她拿帕子捂住嘴,努力不叫自己哭出声音。

坐在主位上的李祭酒李守中更是面色不虞,紧紧抿着嘴,嘴角下垂。

“婚姻大事已坐定了四五年,纨儿早就是贾家的人,哪儿有因夫婿病重便退亲的理?这岂不是我李家失了仁义人伦,便是纨儿又有什么脸面?”过了许久,李守中开了口。

卢太太清清嗓子,低声道:“不是咱们李家要退婚,是荣国府主动来退的。”

“那不是一样!”李守中道,“荣国府来退是荣国府有义,咱家却不能应!”

“为什么!”卢太太禁不住抬高声音,“王太太已说……那贾珠病重垂危,是贾家不忍耽误了纨儿,因此想退亲,好让纨儿早日重择夫婿。这话入情入理,我听得出来也不是场面话,为何咱家不能应?”

卢太太起身,来至李守中身前,哀求道:“老爷,难道真要纨儿青春守寡……老爷,您究竟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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