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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的打算,王熙鸾就立在王子腾身前,等他说话。
沉吟一回,王子腾问:“你是想趁过几日你干娘寿辰出门贺寿,引他们动手?”
王熙鸾笑回:“我只去我的,他们动不动手,便是他们的事儿了。”
王子腾问:“若他们动手,你当如何?”
王熙鸾道:“光天化日,强劫国朝县主,如此狂徒,我自要好生教训他们。”
她可不信这两个人敢打着皇子的名头抢人,那皇室的脸不被他们丢尽了?必会伪装一番,或是派人才动手。
不会真有人蠢到这种地步……吧?
王子腾继续问:“你既知你现在是县主,也该知你有了这个身份,他们要直接请你往某处去散散也不算什么。”
王熙鸾道:“母亲在家养病,义母生辰大礼,且又是男女授受不亲,我只得失陪了。”
王子腾又问:“若他们要和你去林家共贺侍郎夫人生辰,或来咱家看视,你当如何?”
和王子腾对视一瞬,王熙鸾道:“真到情急之时,我自然会有一番说辞。但爹的意思我明白。”
“你真明白?”不知不觉,王子腾刚见王熙鸾时面上的笑容已经淡了,神情换成了对着子侄、下属时的冷峻严肃。
“我明白。”面对王子腾的审视,王熙鸾不闪不避,“娘还病着,我不该去林家贺太太生辰,命人送礼过去,当在家中安心侍疾。若不得不出门就罢了,亲戚们家里能不去的还是不去为妙。”
王熙鸾一气说完:“那二位毕竟是皇子,纵在我面前身份未明,我便打他们一顿也是我占理,但一则臣女殴打皇子,必会引圣上和瑶贵妃不满,二则男女之事不论错在哪方,世间都只会捏女子的错儿,不但我之名声有损,咱们家风评亦会被害,所有女眷都会被牵连。三则,这些人还会更记恨在心——我不可能把他们伤得太重,或让他们落下什么残疾,等他们养几个月好了,必会更对咱家加以报复,此法只能出一时之气,却后患无穷。”
王子腾神色稍缓:“那你还有什么说的?”
“爹,我知道时局紧张,当以大局为要。可那二位贼心一日不消,家中女眷就一日难保安全。爹娘打算早日让凤姐姐和琏二哥完婚,等明岁凤姐姐到了荣国公府,头一二年是新媳妇,不出门交际也是常事,但总不能几年都不出门。便是娘也不可能一‘病’三五年。”
“还有年前要给仁三哥完婚,三嫂子总要三日回门才算礼成,没有说婆母病着,便不许新媳妇回门的理。二嫂子马上要生了,便不办洗三满月,二嫂子娘家的人也得来看看。再有逢年过节,咱们家这么些女眷,一位两位在家里给娘侍疾,余下总能腾出出门交际的人。咱们家的人不常出门,亲戚总会上门来看望,再要低调,家里也不可能直接连亲戚都不来往了躲着,这便是上赶着招人猜疑了。”
说完这些,见王子腾不言语,王熙鸾索性直接问:“说这么多,我是想问爹,躲得一时躲不过一世,总躲着并不是办法。除了等太子……咱们不能主动出手吗?”
王子腾的目光一寸寸扫过王熙鸾的脸。
纵知道这是她亲爹,甚至她的身份现在比她亲爹还高,他不能把她怎么,在王子腾的注视下,王熙鸾还是感觉到一股威压扑面而来。
这就是贾瑚和哥哥们经常面对的王子腾吗?
王熙鸾立在初冬的北风里,腰背挺直,额角沁下一滴冷汗。
王子腾轻轻摇头:“要等。”
王熙鸾长长出了一口气,发觉自己的手竟然在微微发抖。
她明白,对于王家的掌舵人来说,王家的整体利益必然高于某些可能受害的个体,特别是在这种情势下……
用几个深呼吸平复心情,她才开口问:“嫂子们出门可以哥哥们护送,也可以我送,若真被人劫持,是否可以动手?”
王子腾道:“真到了那时候,你自己把握分寸。”
他忽然露出个笑:“你可以带慧先生出门。”
王熙鸾忙问:“爹这是……”
王子腾也还在犹豫:“……你把自己藏着些儿,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
这话里的意思是……
王子腾意味深长:“宫中宫外从来一体,若有大变,你身为女子,在宫中行事方便,你的县主能再往上变成郡主也未可知。”
明知这是王子腾给她画下的大饼,许下的空诺——开国几十年,大周还从无以女子之身因功得封爵位的非皇室中人——王熙鸾还是变得更兴奋。
从没有过这样的女子,她来做第一个就是!
但她仍试探了王子腾一句:“若真如此,我和瑚大哥哥分府而居,我之位比他的更高,想必新皇也会更放心。”
王子腾听了先不答,反而问她:“鸾丫头,你真想和瑚小子分府居住,压在他上头?他今日待你真心,你不怕他往后心中不快?”
王熙鸾笑道:“我要说的话爹可能不爱听。世上总说女子要对丈夫贞顺,要依附丈夫儿子,可既然自己能有权势,为什么要依附旁人?别人的终归是别人的,我拿在手里的才是我的。再说句不好听的,我真对他百依百顺才不能呢。”
王子腾听着这话,面上神色震惊中含着微怒,看了王熙鸾半日,最后都化成一声复杂的叹息。
王熙鸾说完也有些后悔,她好像说得多了些。
“鸾丫头,你自己想清楚就好。”王子腾丢下两句话,转身离去,“我找机会安排你和将士们见几面。”
王熙鸾在王子腾身后默默行礼,看王子腾是往正院去的,再想想她说的话,忽然觉得手心发疼。
爹可别拿这话去问娘!
“县主?”看定安侯都走了,靖宁县主还立在原地,慧露等了一会儿靖宁县主没动,便上前轻声问了一句。
“先生。”对慧露点头致意后,王熙鸾往院内走,慧露从后面跟上。
初冬刚至,慧露的院子如定安侯府其他院落一样,除了常青的松柏外,已经没了翠色。
王熙鸾缓步行在院中,手抚过东厢房前面的一株松树,对慧露笑道:“我给先生新安排的院子西南有竹林,西面有梅树,一年四季都有花木,东面还有流水,往南就是花园,位置好得很,比住在这里还舒服。宫里赐下的嬷嬷们便到了,也都住在先生的北面,全以先生为尊。”
慧露笑问:“县主三言两语就把女官们的住处定了,不怕女官们不满意?”
王熙鸾笑道:“工部才费时一个多月,把定安侯府扩建一回,修缮一新。特别是我要住的地方儿更是下了十分功夫,比修缮定安堂也差不多了。定安侯府自然比不得宫里,但嬷嬷们在宫里两三人住在一处,到了这里能几人住一个院子,各自最少有三间屋子,想来两相也能抵得过。”
两人一问一答,王熙鸾答的并非慧露所问,但慧露已从王熙鸾的话里,听出了她对宫中女官们的势在必得。
王熙鸾靠近慧露——她现在长得和慧露差不多高了,只需微微抬头就能凑近慧露的耳朵。
她笑道:“先生知道定安侯府和我对圣上是一片忠心,宫中赐下嬷嬷,也不知都是谁的人,欲对我做什么,还请先生不惧劳累,多多跟在我身边。我过几日要往各家去接妹妹们,并逢年过节见人,也请先生和我同行。”
慧露看着王熙鸾笑:“县主倒好算计。”
王熙鸾笑得甜媚:“如此,圣上便也能看到先生的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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