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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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嫣从没忘记。
对于这些他进入的世界来说,他是悲剧人物命运的背负者,也是需要驱逐的外来者。
若他甘心情愿地背负这些悲惨命运,那么他就会在天道的压制下或苟延残喘,或悲惨死去。
而若他不甘于此,那么天道会很快发现他这个应被驱逐的外来者,将他以各种各样看似碰巧偶然的死法驱逐出去。
那么如今他知道,又该加上一条了。
若是他敢威胁到天道宠儿的性命,那么除了他自身的性命,天道还会在驱逐之时附加一顿刻入灵魂的穿心蚀骨之痛,狠狠教训一顿这敢于招惹气运之子的卑贱之人。
...
他就像那砧板上的鱼,哪怕再不甘,或早或晚,皆是任人宰割。
如何的挣扎抵抗,如何的蒙混妥协,尽各种办法企图脱离这样的束缚,最后的最后也没能有一次成功。
每当他以为自己不那么弱小了,能稍微掌控自己的命运了,就会受到当头一棒,告诉他,你错了。
别自以为是了。
无论你怎么挣扎,你依旧还是那个连母亲都厌恶至极的、弱小卑微到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地步的小孩。
幼年时,司嫣也会难过,也会受伤,会想问问这世道,为何所有人都有人护着,只有他永远无依无靠,被人厌恶。
是不是我讨人喜欢一点,我有用一点,就可以有哪怕一点点本不属于我的奢望呢?
而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一次又一次的渴望,他对此早就绝望了。
所有所有都在告诉他,你不应该存在。
你的名字是无意义的,承载的是一个母亲对别的孩子的思念与喜爱;你的身体发肤是无意义的,那都是你从死人手中偷来的;你的修为实力是无意义的,天道将你握于掌中可随意玩弄...
绝望至斯,司嫣有时也不知自己苦苦在坚持些什么。
他只能告诉自己,弱小是原罪,愚蠢之人皆会受到惩罚。
而这些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样的。
只要他拿起这条铁律对准他人,那这世道于他就是公平的。
...
沉浮于无数痛苦而失败的回忆里,被世界鞭笞教训的蚀骨之痛磋磨着他的心智,灼烧着他的灵魂,一刻也不得停歇。
除了那钻心刻骨的狰狞痛意真真切切地存在,一切仿佛都化作了虚无。
*
在痛苦与虚无中穿梭,嘈杂混乱的人声远了又近,再次于司嫣耳边响起。
“呜呜呜,别比了,大师兄流血了...”
“不会吧,大师兄输了?”
“可不嘛,眼见着第一局便要输给小师弟,看来大师兄可真是名不副实呐!”
外界的嘈杂声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让刚刚接收信息的司嫣头脑一阵嗡鸣。
与此同时,脑海中陌生的记忆也毫不留情地一股脑灌输了进来...
*
这是一个以乐为尊的世界。
乐理为万物之根基,而乐师在凡人眼中,是接近神袛的人。
他们奏响繁复动听的曲子,以奇技淫巧引发天地自然之音共振鸣响,以传达天音,为万民带来上天的福音。
可真正激发天地之音者少之又少,纵使全民向往着成为琴师,却只有少数一群人得以成为天音殿的乐师。
而乐师中技巧与经验最为丰富者,便会成为天音殿的殿主,为万民祈福奏乐,接受万民的供奉。
而此刻,上达民意、下传天音的老殿主已年老体衰,无力继续为百姓们奏乐祈福了。
天音殿试,便拉开了序幕。
...
“大师兄,放弃吧。”
祝艺从容不迫地坐着,双手于琴上勾出一个又一个繁复而动听的音色。一阵恢宏的天音叠加于琴音上,显得庄严而神圣。
而观其对面,那一向傲气凌人的大师兄神色靡然、蹙眉闭目,奏出之音破碎滞涩、调不成调。
而因气势颓靡,周身护体之气不再,他的脸颊也被祝艺所奏之音带起的风刃割出了几道口子,从伤口中渗出几颗小小的血滴。
*
“如此强劲的风刃...大师兄输的不亏了!”
“是啊,小师弟竟能在引得恢宏天音涤荡而来的同时,调动自然之力顺应,可真是绝了!”
“殿主之名,可谓是八九不离十了...”
这是乐师们啧啧称奇的赞叹。
自小于乐理中熏陶的百姓们,知自身能力无法进入天音殿当乐师,却对此景更为羡慕而激动。
“天音降灵人间了...我们有福了!”
“如此恢宏的天音,竟比之当年老殿主更甚!”
“如此纯熟地借用自然之力...这是上天的旨意啊!”
...
*
“哦?上天的旨意么...”
众人窃窃私语,为之震撼动容之时,只听那节节败退的乐师突然幽幽出声。
轻而淡的咬字,悠然而闲适的言辞,似是漫不经心,可配合着他那时断时续的琴音,却莫名有几分诡异。
那颓靡的乐师依旧闭目,信手而弹,指尖所勾之音色依旧曲不成曲、断断续续,然其神态却一派从容。
议论者莫名不寒而栗,本是叽喳议论的场面顿时寂静了半晌。
奏者低低一笑,周身之光华莫名地摄人心魄,其颊侧殷红的血色缓缓滴落于素色的衣袍上,如一簇簇绽开的罂粟花一般,莫名显出几分妖冶而迷人。
“铛——”
一道悠远的琴音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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