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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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无论是看见了他、还是没看见他,无论是自以为读懂了他、还是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似乎都与他无关。
人们那般地激动,仿佛望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神。
更残忍地来说,他是一个符号。一个象征着盛世的符号。
既然如此...
天谕降世,神子归位。
很好的落幕,不是么?
想到这,司嫣微笑了。
*
于无边的黑沉里,司嫣独自信步向前。
他缓缓踱步,为众生编织这最后一场盛世狂欢。
真与假交织,虚同实错落,无人得以分辨何为真实、何为虚妄。
源源不断的金光汇聚而来,然而司嫣已不再为体内的苦楚而担忧。
这是他偷天换日的计划。
难道他会认为,只要将天道之子替代,自己便真正自由了么?
当然不。
他要做的是,超居一切束缚之上。
将整个世界的功德之力最为纯粹地提取出来,然后在自己即将神魂灭体的前一刻脱离躯体,将两个世界的全部功德之力一并爆发出来,用以划破虚空。
每次更换世界之时,那浓而黑的虚空之中,着实令人深深地幽惧,会让人下意识地排斥去探查。
时空不断转换,世界间存在黑洞夹层,而间隙的另一端究竟是什么呢?
若是一味沉溺于穿梭世界,执着于于天道斗,反而又是另一种束缚。
司嫣不屑于这等所谓的逆天改命,他要的是真正地挣脱枷锁,出自自己本心去选择自己想要的生存立世方式。
而不是要么被天道压制着成垫脚石,要么一味红了眼去不断抗争不断求获天道的认可。
他不屑。
因而他原本打算的是精粹所获得的功德之力,而后将功德之力尽数爆发,将这个世界的天道毁灭。
可随着痛楚的加深和黑暗之力影响的削弱,他突然意识到了,若是一味愤懑于天道的压制,又何尝不是将自己也束缚于此。
他愿忍长久的痛楚,压制运转几近爆体的功德之力,以自身为饵,以性命为引,去搏得一线盾破之机。
一个世界的福泽与天眷是有定量,有命数的。而一面改变此界天运之子的命数,一面在提前多降福祉的基础上保证此世之存续绵长,也会耗空此世未来的繁华盛世之迹象。
这般做法一面可以最大化地榨取此界最为精粹的功德之力,一面可以更为长远地收割未来此界的功德之力。
毕竟曾经出现的第一代千古圣君为他们带来无疆福泽,而在上天召唤其归位后,二世之君即位,盛世难在。
这般离奇而堪称神迹的历史传说,将会因民众曾经得到而失去,而让司嫣获得越发精纯宏大的功德。
这是一石二鸟之策。
若是他能集更多力量以一举划破虚空,那么他便成功了。若是他失败后侥幸没有神魂凐灭,那么他还能借此东山再起。
司嫣的一举一动皆是赌,都是拿命去搏。可哪怕做亡命之徒,他都是基于利益优势最大化。
理性与感性交织互通,利益与损伤并蒂同联。
身着华服的司嫣就在一片混沌的黑中,接受着混沌中四面八方传来的欢欣鼓舞,容纳着越发庞大而恢宏的金光之河汇聚而汹涌。
他感觉到自己的衣袖里好几处筋络因体内力量过于庞大而压抑不住,皆是迸出血来渗进衣服里,突然对自己着了这件绯红色的华裳而感到庆幸。
还不够。
民众于匍匐之间抬眼,只望见不染尘埃的神圣之君于高位之上玉立,容颜鲜妍而动容,姿态优雅而从容,宛若天神怜爱自己的子民般,淡然而悠远地朝他们微笑。
于浓重的黑与鲜艳的红中,一阵阵越发激烈的欢呼声忽远忽近从四面八方涌来,于是司嫣笑得更温和了。
...
于一旁维护民众治安的王虎,只眼眶微热地望着圣君稳稳立于驾撵上,身着一袭红得刺目的绯色华服,贵气而雍容。
有几人知晓,圣君光鲜亮丽的表面之下,是在以耗空生命力维系,以那副一向温和带笑的面容掩下内里的病痛苦楚,以一己之躯维持着这空前的盛世繁华。
于圣君身后立着的天音殿旧部殿主蓝雅,她以这般近的距离感受着圣君一直以来享受的民众爱戴与称颂。那本该最让人兴奋而喜悦的欢呼与称颂,在这样大的声势之中,却让她莫名感到无尽的惶恐。
身为帝君,享受无边尊荣,却只能于高高在上之位受民众的爱戴,一举一动都不能有分毫出错,盛大的排场看似是为圣君而布置,但她难道不知圣君的身体和目的么?
全是为了这黎民百姓,为了这恢宏治世。
而哪怕为了圣君,她也愿承担其这盛世的重担与枷锁,演好这最后一场落幕,接替圣君以生命换取的无边繁华,让圣君无憾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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