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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楚子逸讲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顾夜凝情绪莫名涌起,她忍着酸涩虚张声势的捶了他一拳,怒斥道:“我差点被你吓死!你这个混蛋,认识你开始就没干活让我省心的好事!”
可她的拳头软弱无力,砸在他身上比猫爪子还不如,反而被楚子逸满掌握住,反过来揉捏起她的耳垂道:“我是假死,你是差点真死,你说谁更让谁不省心?”
“那我以为你是真的翘辫子了嘛……”顾夜凝像个小女孩一般嘟囔着,调转话题道:“对了,蒙椋可有把金玉丸交给你?”
楚子逸肯定的点点头回答:“给了啊,给了才来找的你。”
“嘿嘿,那就好……”
“还好意思笑?”楚子逸收起笑容,捏着耳垂的手有意加大力道,虚张声势的斥责道:“自作主张,不乖乖呆在我身边,险些把命都给丢了,还好意思在这儿嬉皮笑脸?”
[我这次,定是让他担心了吧。]顾夜凝心生愧疚。
可她并不打算供出侯允清,只好低头乖乖认错:“都是我不好,本想借着睿王会见各路封王的机会,顶替襄平侯身边的婢女混进去,趁他分身乏术管不到太多,我正好可以寻个时机把兵符偷出来,没想到还是搞砸了,对不起。”
楚子逸并没有怪她:“睿王的兵符,可不是你想偷就能偷来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顾夜凝努力解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根本还不出我的五十万两,除非你能光明正大的以七殿下的身份站在大兴城的城楼上,所以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的银子。”
“那如果我败了呢?”他问。
她鄙视的捂住他的口鼻道:“那我就捉了你一辈子给我做牛做马。”
“好啊。”楚子逸顺势轻轻吻了吻她的手心:“那我这辈子就靠你养活了,不许反悔哦?”
湿热的鼻吸和柔软的唇瓣落在她的掌心,酥的她心头一阵颤抖,她娇羞的收回手掌握成一团,红着耳根小声道:“当然不反悔,白白捡了这么个俊俏公子,傻子才反悔。”
“你本来就是个傻子啊,我的小傻子。”楚子逸说笑着缓缓的凑近过去。情不知所起,目光深处,是深不见底的浓烈,他试探着再度凑近了一些,两人的鼻尖终于触碰在一起,轻微的摩挲起来。
楚子逸并不满足于短暂的摩挲,他的目光沿着她娇翘的鼻尖慢慢滑落,停留在她泛着微粉的唇瓣上,唇瓣轻启,洁白的贝齿若隐若现。
他的喉结轻微的动了动,低沉的唤了她一声:“夜凝……”
身后的柴火噼啪作响,三面漏风的破屋子却热的发烫,顾夜凝从未如此刻般紧张,紧张到卷翘的睫毛都颤抖了起来,可无骨的身体却本能的向前倾了出去。
她的下巴被人托起,她感觉到面前的男子近在咫尺,下一刻,就能滋润她每一寸的心田。
就在暧昧的气氛将达巅峰之时,破屋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一个浑身狼狈的男人气势汹汹的闯进来,举剑指着他们怒吼道:“总算让我找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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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撞破,顾夜凝吓得几乎弹跳起来。两人齐齐回头,只见擅闯的男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整张脸即便黑到分不清眼睛口鼻也依然能感觉到深深的不悦。
“季无忧?”顾夜凝认出了他,他的唐突并没有让她生气,反而顿生如释重负的感觉,他侥幸活了下来,她自然就少了些罪过。
她欣喜的朝他招招手道:“你还活着?!”
“本公子福大命大当然没死了,怎么,很失望啊?”季无忧没好气的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臂就要拎起来。
楚子逸果断的抓住她另一条手臂无声制止。
顾夜凝不敢动弹,否则一不小心就可能被一左一右这两个暗中卯足了力道的男人们撕成两半。她夹在他们中间,看着他们两人四目相对,气氛顿时变的既微妙又紧张。
楚子逸:“她才刚醒,需要休息,还望这位公子松手,莫要胡乱瞎来。”
季无忧眯着狭长的丹凤眼不屑耻笑:“需要休息?你是哪里来的野男人,我与漂亮姑娘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
面对季无忧的质问,楚子逸不怒反笑,气定神闲的站起身来,将顾夜凝的头按靠在自己胸前,眉目含笑的问道:“这样可舒服些?”
如此公然挑衅之举,硬是把季无忧的丹凤眼气出了双眼皮,他对顾夜凝一个劲的使眼色,无声警告:这个一看就不是好人!你给我离他远点!
然而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现实再度无情的给了季无忧当头一棒,顾夜凝居然对他的极力反对视若无睹,反而配合的往楚子逸怀里蹭了蹭,咬着嘴唇娇羞的点点头,隐笑回答:“从未如此舒服过。”
“你过来!”季无忧两个鼻孔朝天喷火,用力拽她,力道之大,简直要把顾夜凝的胳膊卸下来。
她挣脱开他,理直气壮的说:“先前的事是我牵连了你,你若要我补偿什么,我绝无二话,可除此之外的任何事都是我的私事,我乐意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关你屁事!”
“听见没,她说不关你屁事。”楚子逸得意的勾住顾夜凝的肩膀,揽在怀中:“走吧,这里不安全。”
“嗯!”顾夜凝翻书一般迅速切换脸色,笑嘻嘻挽住楚子逸的胳膊就要走。
嫉妒的怒火在季无忧的心口骤然窜起,他拔剑而出横在楚子逸脖子前,气的嗓门都大了三分,瞪着顾夜凝道:“你是不是被水泡坏了脑子,怎么没有一点漂亮姑娘的矜持!别忘了你可是我的相好,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和陌生男人这般亲密!”
“他的相好?”楚子逸挑眉向顾夜凝求证。
顾夜凝嗓门也跟着大了三分,连声否认:“我和他都不熟,相好他个大头鬼!”
“你怎么翻脸不认人了?”季无忧一口气没上来:“之前你我还共处一室,今天就拔脖子以下那啥无情,不想负责了?”
“嗯?”楚子逸再度挑眉。
顾夜凝知其故意胡言乱语,所有的愧疚之情彻底烟消云散,直接给了他一拳:“共处一室又如何,想当初,本姑娘睡了一位俊俏公子的床榻都没有负责,你就不要痴人说梦了!”
“那你还喂我吃过媚药呢!”季无忧放了大招。
“噗!咳咳咳咳……”顾夜凝和楚子逸同时呛到了一口冷风,楚子逸更是咳的假脸皮都差点崩开。
好容易才恢复镇定,楚子逸深吸一口气,沙着嗓子道:“好了好了,这里实在不安全,河谷地那边有座河神庙,哪儿相对安全隐蔽些,这位公子若是执意赖着我们,还请暂且安静些才好,莫要将睿王的人引来了。”
“凭什么你让我安静我就安静?”季无忧嘴上傲娇不乐意,手上却老老实实的把剑插了回去,跟着一道离开了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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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谷地之所以名为河谷地,是因为它位于河道瀑布最底端的山谷里。此地僻静幽深,仙气缭绕,被人们认为是河神隐居的地方。
后来人们为了供奉河神便在此修建的河神庙,即便路途遥远崎岖也坚持前来供奉,直到乱世来临后,这个极难到达的地方终于再也没有人踏足过半步,成了方圆十里内最佳的藏身之所。
此时虽值午后,气温却仍然低的吓人,被雨水融化的积雪重新冻结成冰,与金色的阳光碰撞在一起,折射出耀眼的光。
顾夜凝一行三人推推搡搡叽叽歪歪着,好不容易终于达河谷地的河神庙前。
外头阳光刺眼,一入布满蛛网幽暗的庙里,眼睛无法迅速适应环境,只觉得一时间什么都看不清楚。
挂在横梁上的金色帆布随着微风幽幽飘荡,印在墙上像极了道道阴森的鬼魅。
蒲团里的稻草被老鼠啃咬的满地都是,一脚踩下去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随着小心翼翼的深入,视线终于得以恢复,可看清庙里的景象后,毛骨悚然的感觉反而更甚了。
曾经香火旺盛之地如今却因战乱成了废弃之所,流匪来时连各路神像身体上的镀金都刮了个干净,一座座瞪着眼珠子东倒西歪翻在地上,看起来竟与大兴城郊死不瞑目的千人坑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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