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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什么可解释的。”顾夜凝站定在原地,并未否认:“赵姑娘,我区区一条小命并不值钱,倘若尘埃落定时我仍有幸活着,你要杀要剐甚至拿命偿给楚子逸,我绝无反抗,只是这岑陌崖并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该……”
“你闭嘴!”赵媛媛一声怒呵打断了她:“少在这里惺惺作态,若非今日被陌崖君当场揭穿,你会承认?你恐怕打算瞒着子逸一辈子吧?!你这个阴险的女人,使尽卑鄙手段把子逸耍的团团转,亏他还拿金玉丸救你性命,你对得起他吗?!”
“是!一开始我接近楚子逸时确实动机不纯,我身为宗门杀手,受命于当时的宗主,寻找一个身上有胎记的男子,取他性命,换得酬金。这一切我都承认,我也说过待大事终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但你能不能看清楚眼下的局势,现在要楚子逸死的人不是我!是北澧侯!是岑陌崖!你若当真为楚子逸着想,就该放下对我的成见,一致对外才是!”
“收回你这些诓骗人的谎话吧!陌崖君杀了你效命的宗主,扶宗门入正道,碍了你的好事,你就这样污蔑他?顾夜凝你真是无耻至极!”赵媛媛说着,挥剑便直刺顾夜凝而去。
顾夜凝瞪了眼岑陌崖,只见他双手环在胸前,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他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赵媛媛竟被他洗脑到这般田地,也不知该夸岑陌崖忽悠人厉害,还是该骂赵媛媛脑子被驴踢了。
再这样下去非让她坏了事不可,想到此处,顾夜凝终于不再步步退让,抬手一掌拍飞了赵媛媛的剑。
赵媛媛被气红了眼,捡起来还要再来,却见楚子逸伸手拉住了顾夜凝,牵至身后护了起来。
“子逸你做什么!”赵媛媛又怒又酸:“事到临头你还把她当自己人维护着,难不成想和她一起死吗!”
“她本来就是我的人,生同寝死同穴也是理所当然。”
眼看楚子逸紧紧牵着顾夜凝的手,是铁了心的要保她,气的赵媛媛直呼其名:“楚子逸你是脑子坏了吗,替一个要杀你的女人说话?”
楚子逸笑笑:“我知道她接近我是为了杀我,知道她留在我身边是为了我的银钱,知道她是宗门的杀手,知道萧瑟是她的师兄。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刻她不顾安危飞奔到我身边,只为了与我同仇敌忾。”
“与你同仇敌忾的是我父亲!不是她!”
“你父亲?”楚子逸道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无奈道:“先生对我有恩,我本不该以德报怨,可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他与我的同仇敌忾,不过是为了利用我替他报仇,甚至谋求更多罢了。”
“你胡说八道!”
“我没有。”
说到此处,楚子逸心口血气上涌,脸色变的煞白,一缕暗红的鲜血从嘴角渗了出来。
“楚子逸!”顾夜凝,连忙扶住他探了探脉,脉象紊乱,他的毒比之前更深了。
她心疼又内疚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若非我,你也不至于受这般苦……”
赵媛媛见了,指着顾夜凝斥责道:“少在这里惺惺作态,子逸毒入肺腑,你现在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
“我中毒根本不是因为她,而是你父亲。”楚子逸艰难的打断了她。
“怎么可能!”
“他为我铺路,我许他忠诚,而我对他的忠诚,就建立在他的毒药之上,只要定期服下解药,便不会有性命之忧,你父亲素来多疑,只有这样才会让他觉得安心吧。这些事情一向都只有侯允清一人操办,你是不知道的。”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事实如此,我没有必要骗你,至于夜凝,你信不信她,世人信不信她,都不重要,我信她便够了。”楚子逸一字一句,说的异常平静,也异常坚定。
听到此处,顾夜凝的鼻子瞬间就酸涩了。
原来所有的来龙去脉竟是如此复杂,楚子逸经历了多少险象环生才走到今天,可即便这样,他依然相信顾夜凝,在明知她真实身份的情况赋予她最大的信任。
今生能得此,她还有什么遗憾?
眼下一切都已经被挑明,顾夜凝忽然觉得轻松了很多。从今往后,她与楚子逸之间再也没有秘密了,她终于能够坦坦荡荡的站在他身边,心无旁骛,没有束缚。
从前她总是像个傻瓜一样,得他庇佑,受他保护,时至今日,也该轮到她做一回他的盔甲了。
她紧紧回握住楚子逸的手,挺直身躯不屑的直面岑陌崖道:“岑陌崖你说的没错,我顾夜凝是宗门的杀手,宗主曾说我这一辈子就是为了谋人首级而活,而你的这颗,将会是我取下的最后一颗。”
“好大的口气,那便试试吧。”岑陌崖从身后之人手中接过弓箭,缓缓拉开,对准了顾夜凝的眉心:“夜凝师妹,看在你曾为宗门之人的份上,今日本宗主就亲自送你和你的心爱之人上路,做一对亡命鸳鸯好了。”
赵媛媛闻之震惊的回头,瞪着岑陌崖不可思议道:“陌崖君,你刚才说了什么,你要杀子逸?!”
岑陌崖一双三角眼毫不隐晦的露出阴险的笑容:“看你这稀里糊涂的样子也怪可怜的,那就不妨告诉你吧,其实楚子逸早就暗中逼出了你父亲给他下的毒,他之所以会毒发,一来是为顾夜凝吸了毒血,二来是因为你给他喝了本宗主的另一种毒。区区毒血无伤性命,但本宗主的毒药却是无药可解,这么想来,你也算是我宗门的功臣了。”
“你在说什么……”赵媛媛回想起蔺城中,她在茶中下的白色粉末被楚子逸一口喝了下去,气急败坏道:“你不是说那只是忘情草磨成的粉而已吗?人服下后即刻忘情,并无性命之忧!你骗我!”
岑陌崖不禁仰头大笑起来:“一个饱读百家诗书的才女,居然真的信世上有忘情草这等奇物?哈哈哈哈,赵姑娘你如此好骗,本宗主为什么不骗?”
“你!!!”赵媛媛不敢相信到头来自己竟然做了伤害楚子逸的帮凶,她更不能接受自己敬重的父亲实则是个如此不择手段的小人。
她的世界仿佛崩塌了一般,手中的剑哐的掉落在地上,抱着头陷入无以伦比的自责中:“我竟然亲自把伤害子逸的人带到他的面前……”
“赵姑娘也不必把自己想的这么重要,你这般愚蠢,哪里配与本宗主合作,不过就是锦上添花,给本宗主长些乐趣罢了。”岑陌崖没了继续废话的兴致,再次拉开弓箭。
##
天边的箫声变得愈发激烈了,孤鬼岭上最后的决战在箫声和大雪中拉开帷幕,上映生与死最后的绝杀。
再次面对三矢箭,顾夜凝的心情却与当初大沥城时天壤之别,没有担忧,没有惶恐,唯有无所畏惧。
这一生,她能与他并肩站在一起,便算不得遗憾。落雪将两人的发丝染的一片雪白,霜雪漫头,亦是白首,她与他,再不会分离。
顾夜凝的手被楚子逸紧紧的包裹着,敌众我寡,想要活命,恐怕只有釜底抽薪。
但她并无十足把握,侧过脸去本想与楚子逸互通有无,却见他无声地告诉她一个字:“拖”。
这般情势,还拖的下去吗?顾夜凝不知道他在盘算什么,但既然他开口了,她便决心无条件的相信他,正如他相信她一样。
为了配合楚子逸,她突然扭头对着岑陌崖夸张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岑陌崖果然停下手中动作,眯起三角眼问:“你笑什么?”
顾夜凝若无其事的往边上走了两步,解释道:“据我所知,宗门的三矢箭因工艺复杂,极难打造,熟练的能工巧匠不眠不休也至少要花费三日才能造出一支。你带了五个人,加上你自己一共是六个,用的箭篓是最小一号,以三矢箭的尺寸,每个箭篓最多只能放三支,那就是总共十八支箭。再算算,假设所有箭都能不卡壳顺利散开,一支分为三支,最多就是五十四支箭。再看看我这边,我、楚子逸、萧瑟、蒙椋、商其、季无忧,加起来正好也是六个人,就算有几个受了伤,平均一人躲三支箭,总还没什么问题吧?”
顾夜凝喋喋不休叨叨了老半天,听的岑陌崖一双三角眼几乎皱成了缝,他阴森的龇牙道:“哪来这么多废话,你究竟是有什么遗言想说?”
顾夜凝皱起眉头一本正经道:“陌崖君到底是我的同门师兄,还留时间给我说遗言,这遗言吧,本来是没有的,但是不留点什么就这么死了,未免太过遗憾,那就让我好好想想,还望陌崖君少安毋躁,多些耐心。”
顾夜凝满口胡言乱语,脑子却是转的飞快。要知道她的短剑做暗器的时候大有所长,拿来挡箭就毫无优势可言了,眼下楚子逸伤势严重经不起消耗,想要拖延时间,必须借助其他人的力量。
顾夜凝眼睛溜溜一转,目光便落到了不远处的季无忧身上。怎么把他给忘了,他挟持着北澧侯,不拿来利用一番,岂非浪费?
从前岑陌崖总拿宗主压她,现在是时候轮到她借北澧侯的兵给他回礼了。
于是她兜来绕去的说了一堆无用的废话,待岑陌崖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夜凝已经不知不觉中已经挪到了季无忧的身前。
她死死的提防着岑陌崖,向后倾过身子对季无忧小声道出自己的计划:“命北澧侯即刻下令清缴岑陌崖,如若不从,便取了他性命。”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岑陌崖却放肆的大笑了起来:“无忧公子,你听听,这个女人要你亲手弑父,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呢~”
紧接着,身后北澧侯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无忧,戏演的不错,玩够了就该办正事了。”
无忧公子……
顾夜凝闻之,如五雷轰顶般瞬间僵直在原地,随之而来的,是脖间的一阵冰凉。
顾夜凝不可思议的低下头,只见季无忧满是鲜血的剑,已然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对不起。”季无忧声音低沉的仿佛坠入海底。
顾夜凝感觉仿佛被人扇了一个巴掌般,火辣辣的疼:“季无忧你!”
季无忧:“让你失望了。”
“季无忧你敢动她试试!”楚子逸顾不得伤痛,举剑欲逼过来。
岑陌崖毫不留情的松开手中的箭矢朝楚子逸飞去,逼的他根本无法靠近。
“你别过来!”顾夜凝担忧之色溢于言表,大声呵住楚子逸,对他无声的摇了摇头。
此时此刻她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气愤和懊悔,一开始她并不信任季无忧,这世上人与人的相遇,除了机缘巧合,还有刻意为之,可自从大兴城中被捕,季无忧把逃生的唯一机会留给了她后,她就一直努力的说服自己,好人总比坏人多,季无忧不过就是个喜欢招惹她、招惹麻烦的无聊少年而已。
可她还是错了,忘记了如今是何等乱世,忘记了有多少阴谋诡计在等着楚子逸掉进去。错付信任,把最危险的敌人留在身边,做了和赵媛媛一样的傻子。
脖子上的剑冰凉冰凉的,像极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她从未如此怨恨过,背对着季无忧讥讽道:“表现的不错,在我身边演戏的这段日子,实在是辛苦了。”
季无忧沉沉的,再度重复了一句:“对不起,我无心的。”
顾夜凝只觉得天大的好笑:“哦,是么?小阿饼临死前说,他欠了一个人非死不足以偿还的人情,那个人就是你吧?所以小阿饼乔装成乞丐,以落难流民的身份出现在楚子逸身边,也是无心的?你我当初在睿王府屋顶遇到,你以金玉丸循循善诱骗我,也是无心的?甚至到了郸阳城,安排了几个莽子假意追杀,逼的我不得不逃进你家府邸,也是无心的?”
季无忧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剑,挣扎着解释道:“我引你入北澧侯府,只是为了保护你,你一日在北澧侯府,其他人便一日动不得你。”
顾夜凝:“保护我?原来无忧公子口口声声的保护,就是拔剑架在我脖子上吗?呵呵,你也无需再说什么对不起,真正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太傻,才会听了你的鬼话,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是,我是骗了你,可难道楚子逸没有吗?!”
季无忧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在他眼里,楚子逸与他并没有什么两样,可她对他们的态度为何有如云泥!
抛开先前的不说,季无忧引她入北澧侯府是真心实意的想让她隔绝在是非之外,等解决了楚子逸,她最多悲伤几日,往后还有大把时光可以与他逍遥共度,反观楚子逸呢?他又为她做了什么!
季无忧再不虚伪的掩饰愤慨,阴冷挑拨道:“楚子逸一早就知道我父亲去大沥城是因为受到了岑陌崖的邀约,知道你与岑陌崖师出同门,知道你一旦离开大沥城面对的必将是深陷泥潭万劫不复的结局!可他有把这些告诉过你吗?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做!他根本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在乎你!”
“他奶奶的我呸!”蒙椋听不下去了,大吐一口口水骂道:“当初公子从先生处得到消息,以为北澧侯来大沥城不过就是探探公子虚实而已,要知道是为了见岑陌崖这无名狗贼,还不想尽办法把岑陌崖大卸八块包饺子吃了?!”
“听听,真正被楚子逸信任的人,对他的一举一动可是一清二楚,你呢,你对他又知晓多少?他欺你瞒你,你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季无忧有意往她心头划出伤口,一道一道,毫不留情。他就是要让她痛,越痛越好,只有她痛了,才会回头看见他的好。
一旁的岑陌崖听了,忍不住也要插上一脚,阴阳怪气道:“夜凝师妹,无忧公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要继续端着架子装清高么?无忧公子得财得势,听本宗主一句劝,早早主动献好才是。”
观其嘴脸,着实令人反胃。楚子逸不忍心爱的姑娘这般受辱,忍着满身伤血试图冲过来,可北澧侯的手下将他团团围住,他若胆敢再动一动,就能让他变成一只刺猬。
“季无忧你就只有一点利用女人的能耐吗?你有本事和我单打独斗一场!”楚子逸额头青筋凸起,愤怒的咆哮。
萧瑟和商其亦受人掣肘,见此情势也唯有干着急的份。
季无忧目光紧紧的锁在顾夜凝身上,威逼过后又利诱道:“我是真心爱你的,只要你开口说一句爱我,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可以既往不咎,把你和楚子逸的过往一笔勾销,保你性命无虞。”
顾夜凝背对着他冷笑着反问:“楚子逸若是死了,我要一条贱命独活有何用?”
给脸不要脸!季无忧失了耐心,被彻底激怒,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指着楚子逸咆哮嘶吼道:“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都只剩半条命了,还值得你死心塌地吗?!他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野种,一无所有,连条狗都不如!”
顾夜凝头皮疼的眼前发黑,她望着楚子逸,此时此刻的他,满身伤血狼狈不堪,但在她眼里,却越发像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是啊,他一直就是她心里的那个盖世英雄啊,成也好,败也罢,任何人都无法替代。
她对楚子逸扯出一抹深情的微笑,坚决的回答季无忧道:“值得。大兴城郊沉湖的时候我就说过,我顾夜凝这一辈子,楚子逸生,我生,楚子逸死,我死。”
“你就那么想和他死一起吗!”季无忧眼底爆起层层鲜红的血丝,像极了随时要发狂的野兽。
顾夜凝却依然无所畏惧:“对啊,无论我和他结局如何,在我心里,早就将这一生许给他了。”
很多话她一直埋在心里,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他,时至今日,但愿为时不晚。
季无忧的手忍不住加重了力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在他面前大笑着说早将一生许给了另外一个男人,她将他置于何地?难道她真的一丁点都不在乎他吗?!
强烈的嫉妒让季无忧恨的咬牙切齿:“即便我如此爱你,你也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是不是?”
“爱我?”顾夜凝只觉得荒唐:“你的爱,就是拿剑架在我的脖子上?就是让我亲眼目睹心爱之人死在自己面前?就是让我痛苦的困在你的身边,就像你父亲对秦晚衿一样?是不是!”
顾夜凝句句回逼,没有半点软弱:“季无忧,谢谢你在睿王府里救我,可你的爱就像你的剑一样,是冷的,根本不配任何人去爱。”
“无忧,不要忘了,入主大兴城是你一生的使命,等到了大兴城,你割舍掉的都会得到补偿。”北澧侯生怕季无忧动摇,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季无忧用力掰过顾夜凝的脸,愤怒而悲伤的望着她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时而目露凶光时而灿若繁星的眼睛,此时此刻却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了。
“落到你手里,我认,但要我背叛楚子逸,对不起,不可能。”一字一句从顾夜凝口中流出来,带着无尽的决绝:“动手吧。”
动手啊,杀了她,这是使命,是成王败寇必须面对的割舍!耳边传来阵阵催促,季无忧握剑的手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是他心爱的人啊,他喜欢她,真心的喜欢她。想和她飞檐走壁追逐对打,想调戏她想挨她的骂,想抓白头雀烤给她吃,想和她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可她爱的根本不是他,她选择了楚子逸,就是选择了与他作对。看看她现在义无反顾的样子,哪有将他放在眼里?自古成王败寇,一切的结局,都是她自找的。
季无忧做着激烈的斗争,从前从不带感情的阴冷眸子里,竟变得无比纠结复杂。
见他迟迟没有下手,不远处的岑陌崖重新慢慢的举起三矢箭直指顾夜凝的眼眸,幽幽道:“无忧公子,你若下不去手,不如让岑某代劳,替公子扫清余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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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岭深处,岑陌崖幽幽的嗅到了风雪中夹杂而来血腥味,这种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经,令他兴奋的简直发狂。
黄昏的最后一丝余光都散尽了,只有他一人知道,与夜幕一同降临的,还有北澧侯和季无忧的死期。
楚子逸气数将尽,季无忧和北澧侯自然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是时候,安心的上路了。
北澧侯这些年来的所有筹谋算计,在大沥城戏台与岑陌崖相见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将成为岑陌崖入主大兴城的嫁衣。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世上,永远不会有永远的盟友,更不会有除了他岑陌崖以外的任何皇帝。
岑陌崖掩饰下阴诡的心思,眯起那双阴冷的三角眼,拉开装着三矢箭的弓对准了顾夜凝。
箭尖上的秘毒散发着诡异的香,随着风雪弥漫开来。
上次在大沥城,她侥幸从宗门的三矢箭下捡回一条命,可这一次由岑陌崖亲自出马,宗门的箭下绝无可能再留活口。
当然,也包括顾夜凝身后的季无忧和北澧侯。他要一并解决了他们。
“夜凝师妹,希望下辈子再见,你能听话一些。”岑陌崖拿她做幌子,笑的得意忘形。
三矢箭猝不及防的从他手中离弦而出,凌厉的在空中分成了三根,各指一处,所向披靡。
“师妹!”
“夜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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