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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明自然不服,还要与苏凝绿争辩,反倒是那头冯汜拉住了她,垂眸黯然道:“先头的话还是在下僭越了,谢太傅不介意便好。”
出人意料的,谢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平心静气地发问:“我为何要不在意?”
众人一时都怔住了。
这好像不太对?
这时候谢太傅不应该顺水推舟地表示自己不在意吗?以此来显示他的宽容大度,善解人意?
只有苏凝绿没忍住,弯了眼睛。
旁人都想不通的关节,只她想明白了。谢淮是知道自己和庆明不对付的,他虽淡泊,但是对于她的名誉一贯看得重,如何能忍受她在众人面前被拂了面子。
冯汜白皙的脸庞涨得通红。
他诚然生得不差,若单论起皮相来,谢淮是清俊斯文,而他生得俊俏风流,是不一样的好看。可若是论起气度,谢淮是陇右谢家子弟,在朝堂上掌权多年的权臣,自有一番从容风度,能甩开冯汜一个东市那么宽。
他在谢淮的注视之下,咬着牙,拱手拜了一拜,“某年幼不知事,冒犯了太傅,还请太傅见谅则个。”
谢淮平静的眼神扫过他面上的隐忍,没说什么,转身同京兆尹吩咐了两句,便陪同女帝一同走出这逼仄阴冷的监牢。
苏凝绿侧头,笑眯眯地道:“今天表现不错,朕有赏。”
谢淮却认真地注视着她,忽地开口,说:“陛下,其实臣很介意。”
苏凝绿一怔:“嗯?”
“外人如何说都好,”谢淮认真地说,“哪怕外人说这世上有万万人与臣相似,只陛下眼里不该如此。”
苏凝绿啼笑皆非,诚恳发问,“你如何觉得我会认为,你也和那冯汜相似?”
天地良心,她方才以为谢淮是维护自己的面子才出此言。
如今看来,他约莫是真有些恼了。
“那日在御书房,”谢淮也回答说,“您瞧了他好几眼。宫宴上也是。”
苏凝绿:“……”
她本来想解释,却又觉得解释也不顶事儿,索性笃定说:“那往后便不看了。”
谢淮淡笑,“没有冯汜,也有张汜,刘汜,陛下是帝王,何必许诺。”
“都不看,”苏凝绿便也说,“反正加起来都还没有太傅一根手指头好看。”
她说完便停下,耐心地等他跨过两人之间最后相隔的半步距离,然后一把抓住他的手,举起来得意地晃了晃,“啊,果然是好看的。”
谢淮一时无言,冷淡的面具险些裂了,只好努力地绷着脸,脸上却到底没忍住,出现了一缕笑意。
他亲自将小皇帝送回宫,当夜无言。
可第二日,谢淮是被院内的扫地声吵醒的。
他向来浅眠,听见扫地声,披衣而起,见赵婶正挥舞着扫帚扫着院内并不存在的落叶,不由有些无言,“……您这是在扫什么?”
赵婶阴着脸,摇头叹气说,“郎君怎么还睡得着?”
谢淮心说:我一年到头,也就歇这么个一日半日的,哪里睡不着?
也许是他面上的表情太明显,赵婶愈发恨恨,“今儿个早上出去,郎君猜我听见了什么?”
谢淮问,“听见什么?”
“外头都在传,那庆明长公主身侧的冯郎君,叫陛下看中了,昨儿特特去京兆尹监牢把人给带出来呢!又说那冯郎君美姿容,为人风趣,难怪陛下见了欣喜!这都是什么话!冯郎君再美,如何美得过我家郎君!”赵婶说,“结果您也这样不争气,都把陛下带回来了,居然还带着陛下去瞧冯郎君!”
“……”谢淮无语,倒是不奇怪瞒不过,毕竟苏凝绿的年龄和身份都颇为显眼,“您既然知道那是陛下,怎么好妄议君上。”
赵婶皱眉,“郎君分明心悦陛下,陛下也只是个寻常小娘子而已,怎么就说不得了?郎君自己不争气!先头好歹把人带回来过夜了,昨儿个怎么又送走了?”
“……”谢淮颇心知先头苏凝绿缠着要睡自己的屋子的事情没能瞒过老人家去,不由感觉有些窘迫,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低声解释说,“……您误会了。”
赵婶恨铁不成钢,“我情愿我没有误会!”
谢淮有些无语地请她别扫地了,外头风大回屋歇息去,赵婶却又问,“小娘子给你包了红封,你回礼了不曾?”
谢淮没明白过来她的话,这会儿才想起来苏凝绿昨天紧紧塞到自己手心的那个东西,便从衣服里头摸出那薄薄的东西来,竟是一个叠好了的红包。
外头裹着红纸,展开来一看,里头画着大大一个笑脸,许是随手拿了碳条写的,字迹也歪歪扭扭,“谢淮又长一岁啦,给你封个红封压压岁数”。
小皇帝出手,自然不会是寻常铜钱,而是别出心裁地放了几枚前朝的古币,谢淮不好甚么美婢娈童,宝马香车,只是偶尔喜欢收集些稀奇古怪的文玩,这几枚古币恰好是他最近收的里头缺了的那几枚。
谢淮捏着红封,有几分哭笑不得,又觉得心里熨帖,于是认认真真地同赵婶求教,“阿绿这样的小娘子,一般喜欢些什么物件?”
赵婶是谢淮生母年轻时的陪嫁,先头他同谢家断绝关系,只有赵婶赵叔两口子一并跟了来,算是谢淮唯一的长辈。
谢淮从小到大,不管怎么样,只有旁的小娘子处心积虑地讨好他的,从来没想过要主动讨小娘子欢心,因此生疏得很,身边也只有一个赵婶好问。
赵婶为着自家郎君终于开窍了,险些流下喜悦的泪水,开始指点江山起来,“寻常小娘子呢,自然都爱那些花儿粉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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