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老天爷继续替鹅子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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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半了,人还没来么?”钱树一派的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糟了!
钱树窒息,双眼冒火:尼玛快坐下坐下。
果不其然,一道肉眼分辨不出的闪电“咔嚓”落在他的头上,钱树登时冒了烟。
说起来老天也是拼,它用了一整天,堪称艰难地分离出能痛打落水狗却不至于打死人的细闪电。
钱树很疼,疼到全身快要抽搐,但他却死不了。
那人不满:“成功的企业家……”
“坐下!”
钱树压抑着深深的恐惧,堪称暴跳如雷,唬的那人呆了呆,脸色青红交加。
钱树的表现太奇特,让心思紊乱的人更像暴风雨下的浮萍。
有些人想到什么,眼中流露出了畏惧。
文部长就很爽快。
文部长太高兴了,一直以来他和姓钱的都不对付,但过去钱树只抓政治那一边,看不上这块儿。
倒是最近选举,他得知还有这么一条大鱼可以敲打增加业绩,就惦记上了。
只不过……
文部长意味深长地望天,那是太阳烛照,老天爷的亲鹅子。
是一个普通人类想打扰就打扰的吗?
半个小时后,莘烛姗姗来迟。
文部长一派的人跟莘烛打过太多交道,丝毫没觉得被冒犯,反倒是钱树一派的人心浮气躁。
不少脾气火爆的若非碍于钱树的淫威,早就爆发,破口大骂了。
钱树又不爽又不安,每一秒都十分的煎熬。
他挖坑将自己埋了。
好在他只等了半个小时,正主来了,没有放他鸽子,钱树竟有种落泪的冲动。
他竟然来了!太好了他终于来了。
不光莘烛到了,闫幽玖也施施然走来,他嘴角噙着笑:“文部长,好久不见,这位是……”
没打过招呼,但其实是互相了解的,但此刻闫总丝毫不给钱树面子。
他佯装不认识。
钱树,钱树咬了咬牙,再次敢怒不敢言。
研究员“哇”地一声起身,拍了拍身旁的座椅:“你们来了啊,来坐这儿!”
“好啊。”莘烛弯着眉眼,果然坐到了文部长那一边了。
钱树:“…………”
讶异地看一圈,莘烛若有所思地摩挲下巴。
轰隆隆。
莘烛一怔,嘴角的笑意加深,在钱树光溜溜直反光的头上转了一圈儿,缓缓收回视线。
他的身形在众多发福的人之中显得异常单薄纤细,可气场却八米八。
他一个笑容顿时震慑住在场的所有人。
莘烛才像是主人,放松地环着胸,扬了扬下巴:“说说看,让我来有什么事情,细致些说。”
钱树,钱树敢说他早就指着他鼻子骂了,但他被修理的这么狠,压根不敢啊喂!
文部长不想叫他好过:“他们怀疑你偷税漏税。”
莘烛“哦”了一声。
闫幽玖缓缓眯起双眼,森冷的视线在钱树的脸上一寸一寸扫过。
钱树有种被恶鬼盯上的错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起来了,“老文说什么呢,我可没这么想。”
“这次让莘总过来,是发现莘总这一年功劳大,我们不是为了商讨怎么提拔吗。”
可以的,这很钱树,见人说人话。
莘烛似笑非笑。
“是嘛。”他幽幽地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我昨天听说要戴手铐?”
钱树正义凛然:“没有这么回事!秘书怎么传达的,不是让你客客气气地跟莘总说吗?”
被甩了一口大黑锅,秘书有口难言:“…………”
“对不起,对不起。”
差点爆炸,秘书心中呕血,面上连连将错处揽下,一个劲儿给莘烛道歉。
莘烛笑了,摆了摆手:“没事,是我误会了。”
“不是你的错,”打量秘书的面相,莘烛咧嘴,“不要犹豫,要顾家,否则你丢的不只是……”
他随手敲了敲桌面,点到为止。
秘书蓦然瞪大了眼。
莘烛的目光落在钱树的脸上,惊得钱树屏住呼吸,好像要接受审判一样。
莘半仙慢悠悠的道:“你的祖宗为国为民,子孙福泽深厚也争气,可惜自视甚高运势差一寸。”
钱树一怔,脸色骤变,心脏怦怦直跳,差点憋不住弹起来。
什么意思?什么叫运势差一寸?
在影射这次选举吗?
无数道目光灼灼地投过来,其中甚至包括了文部长一派,“莘先生?”
莘烛笑而不语。
说一半留一半就很可恨。越是解读,心思攒动的人心越是浮躁,钱树都要揪头发抓狂了。
哦,钱树如今只能抓狂,不能揪头发了,因为他没头发可揪。
闫幽玖忍不住微笑。
小烛真坏。
莘烛的话题转的很快,愉悦地看向文部长:“是打算给我提拔什么?”
文部长从莘烛的话里听出了未尽之意。
他高兴了。
文部长乐呵呵地看钱树,推心置腹:“是啊钱部长,这件事情您怎么看呢?想必得诚恳些吧。”
“几场瘟疫都是大泉山力挽狂澜稳定的,西南的百万人危难也是泉山解决的。”
“一年下来,这功劳可得好好算算。”
别看文部长平时抠抠搜搜贼小气,但这时候毫不含糊。
光是一个座位就奠定了大泉山是与他们一派交好的,为了自己一方争取好处那是应该的。
这次就让钱树一派出点血吧,也敲打敲打他们别总惦记有的没的。
钱树,钱树的脸黑如锅底。
算,肯定算!
他就像是个被架在火上的烤猪,下去是自焚,但留在架上,烫的他全身抽搐要熟了。
最重要的是,是他自己撺掇的,非要挤开众人自己当那只被宰的猪。
这尼玛,钱树要憋屈死了。
文部长:“钱部长,您的脸色不太好看啊。”
“我,没,事。”一字一顿,钱树从牙缝中挤出来三个字,“那就好好讨论一下吧。”
这一趟燕京之旅,莘烛心满意足,堪称大丰收,他竟然成了特部副部长。
职位比张部长差些,但可以管理整个炎黄的诡异事件了。
升官了呢。
离开前,莘烛拍拍钱树的肩膀,直拍的中年男人一个哆嗦:“肾病不是小病,早治疗早康复。”
意有所指地下移视线,莘大佬笑着离开,留下钱树一个逐渐全身僵硬到石化。
春风一吹,钱树感觉双股凉飕飕的,他陡然想起了被忽略的事情。
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奇耻大辱!
卧槽槽槽!忘!记!了!
钱树竟然忘记了自己尿裤子了,还被看出来,这这……
这一日,钱树遭受了人生中的重大滑铁卢,光明的未来覆上一层阴霾,他差点要疯了。
都不需要正式的宣战,他就已经溃败。
秘书欲言又止:“领导……”
“闭嘴,去医院!”钱树心中一紧,急忙阻止乌鸦嘴发言。
秘书为难地张了张嘴:“可是,我是想说……”
“闭嘴。”钱树的脸黑了。
“我……”
“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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