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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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或者说想起了程橙身世的详细情况之后,赵琦犹豫了一小段时间，还是和自己的丈夫程骞谈了谈，虽然最后两人依旧没忍住大吵了一架,但是在商谈的前期，关于双方共同利益的话题，还是勉强达成了一致的。

既努力瞒住老爷子老太太关于程橙这个人的存在，当然这很难,因为程橙现在是个明星，赵琦对娱乐圈的事情不太懂,她以为凭程家的能耐，封杀一个刚刚出道的小明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种想当然的念头立刻招来了程骞的嘲笑,“封杀,你以为你是谁？人家花了七个亿投资的女团,你说封杀就封杀,做梦吧？”

“七个亿？！！！”赵琦忍不住喊出声，虽然赵琦对公司的事情基本不了解,但是她也知道程家一年的流水也就七个亿左右,“你少唬我,疯了投七个亿捧人,洗/钱吧？！”

“你问我啊？我要是知道这事儿我还在这儿呢？”程骞冷哼一声，“总之梦就别做了，聊点睁开眼说的话吧。”

“那行吧……”赵琦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她明白程橙虽然不算什么，但是现在人家是一个庞然大物手下重要的棋子,也绝不是他们能动的，不能斩草除根，就能先做好表面功夫了,“至少她的身世得瞒着，不能让人知道她是程骏的女儿。”

“要是等你说，黄花菜都凉了，”程骞似笑非笑，“早就办好了。”

后来就是一场家庭大战，赵琦成功把程骞气的摔门而去，才得意的笑了一声，叫保姆端过来一杯洛神花茶喝了一口，一转头看见了一双儿女担忧的目光。

赵琦心中刺痛，但还是恍若无事般的放柔了声音，“不用担心了，都回去吧。”

程维霖心中对母亲有愧，于是点了点头就准备回房间去，程仙枝没那么容易被说动，毕竟这是决定她未来的大事，“妈，你告诉我实话，这件事对我有没有影响？”

赵琦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非常坚定的，发誓一般的说，“没有，妈妈不会让她影响到你的。”

这种说法明显不能让程仙枝和程维霖放心，但是之后无论怎么追问，赵琦也不肯说，只是告诉他们，“别和那个叫程橙的小明星接触，也别让任何人知道你们在意她，明白吗？妈妈不会害你们的。”

这个年纪的程维霖已经过了无论大人说什么都不听的叛逆年龄了，虽然他虽然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也只是默默忍耐了下来，要是他周围没有人知道程橙的话，程维霖可能就会渐渐的把这件事忘掉，但是偏偏他身边有裴之近，所以裴之近说有机会和程橙见面的时候，程维霖无论如何也要跟来。

至于见到程橙之后要干什么，又能干什么，程维霖不清楚，他还在那个一时冲动就会干一些意义不明的的事情的年纪，做事的时候极少考虑责任义务后果和利益，就是想做于是就做了。

这样是在幸福中长大的人的特权。

程橙对这一切毫不知晓，她不知道为什么何诗文会那么恶劣的对待自己的女儿，但是她不在乎，毕竟那不是她的母亲。但是程橙知道，何诗文看向她的眼神中，有憎恨，还有藏得很好的惧怕。

当程橙居高临下冲何诗文发号施令的时候，何诗文会像一只仿佛被吓破了胆的仓鼠。

程橙怀疑何诗文可能是对这种语气或者程橙的这张脸有阴影，程橙考虑之后认为最大的可能是程橙长的没准很像何诗文的亲妈？何诗文从小长期遭受自己母亲的冷暴力，所以才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

程橙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现在时值夏天，体育馆的空调很足，一进来就感觉阴森森的，程橙特意在包里放了一大包暖宝宝，之前她说自己待了暖宝宝就放在助理那边（是的，她们终于有个人助理了），谁有需要谁去取的时候大家还很惊讶。

询问她为什么这么热的天气要带暖宝宝，进了体育馆被冷风迎头一吹，立刻就意识到程橙的先见之明有多么重要。

九点一到，体育馆立刻按照约定人数放入了一部分粉丝，每个粉丝握手时间十五秒，十一位成员十一个队列，每个队列两位工作人员，一位在队尾核查两条要求是否达到，另一位在队首掐表。

十五秒的握手时间其实还挺长的，相互问候之后足够再聊上一两个问题了，这种情况其实对偶像的要求还挺高的，有些粉丝有自己像聊的内容，但是也有粉丝会陷入沉默，不善言谈，这时候就需要偶像来提起话题，让对方觉得自己同样和偶像说上了话。

“你好，”从打招呼那一刻起就是握手已经握手的状态，程橙笑眯眯的问，“你从哪来啊？”

“海市。”

“啊，有点远啊，长途飞行很辛苦是吧？”

“没有。”

“多亏了有你的支持我才能站在这里，从今以后还希望能继续支持我啊。再见。”

这样的对话，如果语气和表情都很充分的话，十五秒完全没问题。

当然也有早就准备好了如何利用这十五秒的粉丝，一般是表达对程橙的喜爱，“从当初看节目的时候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谢谢，就是一见钟情了呢？感觉好浪漫。”

“对，一见钟情，然后一直到现在，当初出道夜的时候完全没看，只顾着投票了。”

“真辛苦啊，但是也正因为有你在，我才能站在这里呢，不过当初的舞台我也很努力了哟，希望你能看一下呢。”

“后来补上了，程橙你真的很棒，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谢谢你，我也会继续努力的，再见。”

有的粉丝更好奇程橙自己的事情，那就五花八门了，关心她喜欢吃甜还是吃辣的，成团以后过的好吗，家人有没有来找她，她和某个团员的关系好吗，会出个人单曲吗，将来的发展方向是什么，会不会谈恋爱……

这些所有的问题都要尽快回答，因为握手有时间限制，沉默时间超过一秒就会让人认为是在回避问题，尤其是一些敏感的问题，比如会不会谈恋爱，有没有谈过恋爱这种。

握手一直从九点持续到十二点，十二点临时闭馆留出午休的时间。

“太难了，谁定的十五秒啊！也太长了点吧？”陈予希在一边哀嚎，“要是粉丝能说还行，不能说的真的超尴尬，互相之间就沉默的相互握手。”

“居然有人让我唱一句，还是越剧，”方平儿抱怨，“我今早起来没开嗓啊！而且你说我唱哪句？唱短了显得敷衍，唱的长了我还没等唱完时间到了好吗？”

“可以了，”白蔷薇叹气，“让唱rap不是更奇葩？我满脑子就能想到‘好大个会馆、我好冷’之类的好吗？”

“爱丽丝呢，怎么样，习惯吗？”程橙关心的问她。

“还好，”爱丽丝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大多数都是说英语的，交流起来比较方便。时间大多花费在对方偶然忘了英语怎么说。”

“嗯，对，我听见了，”石榴儿补充说，“我都觉得有点好笑，粉丝说英语，然后爱丽丝本人说中文。”

“橙妹儿太强了，”何成凤猛灌了一口水，“我就在她旁边，就听着她那边一直很热闹，从头到尾没有冷过场，搞得我都想问问她怎么做到的。”

丛爱有点好奇的问，“程橙你粉丝都很健谈吗？”

“没有啊，”程橙喝水漱口，“粉丝都很健谈是个什么粉丝构成？肯定有不善言辞的啊，那时候你说话就好了。”

“说什么啊？”丛爱下意识的问。

这就是误区，认为粉丝是来见偶像的，所以一切都应该粉丝自己准备好，却不知道粉丝本身也想得到偶像的关心。

“就是普通的关心，从哪来，上班还是上学，累不累，还有最重要的，最后别忘了表示感谢。”程橙也没藏私，再说她们这个握手会可能两年就一次，藏私一点异议都没有。

其实握手会上最重要的是从头到尾保持着高涨的热情和亲切的笑容，说起来好像是应该的，但实际上真正做的时候很难，因为从头站到尾四个小时，还要讲话，要思考，一直带着笑容很难的。

加之面对的是粉丝，当对方由衷的说出，“你辛苦了。”的时候，就下意识的认为自己辛苦了，反正面对的是会体谅自己，心疼自己的人，就算放松一点，懈怠一些也没关系，对方会原谅自己的。

却没有想过，对方是远道而来特意为了见偶像来的，也想得到同样的微笑、温柔和热情。

所谓的宠粉，就是把对方当做重要的人来对待。

午休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吃完饭刷了牙后，程橙分给了所有成员润喉糖，收获了所有人的感激。

唐四月虽然在之前的交流过程中显得很沉默，此时也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唐四月心情不好也是有原因的，她的位置本来就安排在最边上，像一侧望去，她面前的粉丝人数最少，每次放进来一批粉丝，总是她面前的队列最先空出来。

握手会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虽然下午场有了程橙友情赞助的办法之后，气氛比上午场愉悦，但是也更加疲惫，有些甚至挂在了脸上。

所有人都累坏了，甚至在保姆车上就都睡了个七七八八。

当然粉丝拥有远超偶像本人的热情，现在正是各位成员的超话最活跃的时候，参与活动的粉丝纷纷po上了repo，当然为了防止有人云参会，还特意要求带上今日场馆内分发的徽章。

徽章上是粉丝所支持的偶像的头像，团超里有位大佬po上了十一个徽章，得到了一片惊叹，各家唯粉纷纷表示，只有这样的大佬才有资格叫自己团粉，不偏不倚，其余名团实唯的，一律不算。

这样的情况也在成员的cp超里出现。

最后还不忘了互相提醒，“千万别忘了，明天收看《开心百分百》，这是妹妹成团后第一次综艺，特别重要，知道吗？”

《开心百分百》作为该台延续十数年的王牌综艺，虽然近年来收视率接连下滑，完全靠邀请各种流量和爆剧的剧组轮番做嘉宾维持热度，同时又因为主持人戴青萝言语犀利，不怕得罪人，往往会问出各种爆点来，虽然每播一期节目就有人疯狂辱骂一次戴青萝，要求戴青萝滚出《开心百分百》甚至滚出娱乐圈的声音不绝于耳，但是仍旧无法动摇戴青萝的在《开心百分百》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