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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声音毛婶慌忙从后厨小跑出来,还是带着那个遮了半张脸的大口罩,边跑边用围裙擦着手,看见满脸怒容的何唯,一脸疑惑。
何唯柳眉倒竖,质问道:“晚饭是你做的?”
毛婶点点头。
何唯突然抓起碗朝毛婶砸去,毛婶下意识一缩脖子,碗擦着她额角砸在她身后的墙上,“啪”地一声四分五裂,米饭糊了一墙,又黏答答地掉在地板上。
毛婶被她的动作吓得额头上起了一层细汗,何唯却不依不饶:“你怎么做饭的?饭里居然有石头!你是想害我吧?这次放石头,下次放什么?刀片吗?!大夏天还带着那么厚的口罩,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就知道你们住这些住在这栋变态别墅里的人都是变态!”
毛婶双手紧紧攥着围裙,她无法辩驳,面对撒泼的何唯她只能无声地点头哈腰,希望能平息对方的怒气。
她不说话,何唯倒是更气了:“你怎么不说话?!”她大步上前靠近毛婶,“你没长嘴吗?!”
何唯说着抬起一只手,就在众人以为她要打毛婶的时候,她却是一把扯掉了毛婶的口罩,毛婶“啊”地一声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别开头,可是已经晚了,在座的都清楚地看见了她那被融化的半张脸,餐厅里霎时响起一片抽气声。
“你……”何唯也愣了,口罩从她手中掉落在地,接着她后退一步,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毛婶,惊恐又愤怒地道:“你这脸……你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吧!柳如歌居然找这么恶心的人给我们做饭吃!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向弘文和王作陵虽然没说话,但听见“传染病”三个字的时候脸色还是难看了起来。
何唯还在指着她骂,而且越骂越难听,毛婶不敢出声,只是捂着脸瑟瑟发抖,瘦小的身体佝偻着,看上去实在是可怜。
最后宁子善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道:“差不多就行了吧,她的脸一看就是被烧的,你要是觉得吃不下去以后可以自己做,何必这么伤人。”
何唯猛地回头瞪了他一眼,怒道:“关你什么事!”
然后她就看见宁子善身边冷着脸跟个门神似的柯栩。
不知道为什么,打何唯进入这个副本,第一眼看见那个英俊的男人的时候,就有种害怕的感觉,现在他冷着脸,浑身上下就散发出一种更让人难以忽视的威压,想要继续的话就像被冻住了一样卡在嗓子里,何唯不甘地哼了一声,丢下句我上楼找柳如歌算账后就气呼呼地离开了餐厅。
宁子善上前把地上的口罩捡起来递给毛婶道:“其实我们都觉得你做的菜很好吃。”
他的话让毛婶眼中闪过刹那惊讶,毛婶接过口罩,重新戴在脸上,感激地朝宁子善鞠了个躬,然后回了后厨。
何唯走了,王作陵和向弘文好像也被刚才一出搞得没什么胃口,也告辞回房间了,餐厅里便只剩宁子善他们三人继续用餐。
宁子善刨了几口饭,余光发现柯栩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于是他放下碗扭头问:“你不吃饭又看着我干嘛?”
柯栩挑起块鱼肉,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我第一次看见会帮npc说话的玩家。”
宁子善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道:“毛婶看起来和我妈年纪差不多大,我一时没忍住就……我是不是不该这样?”
“没有。”柯栩把剔完刺的鱼肉挑进宁子善碗里:“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喜欢两个字让宁子善莫名有点脸红。
顾思月也凑过来道:“我也觉得你刚才的样子很帅。不过我发现何唯的脾气好像越来越大了,我昨晚和她一间房的时候虽然觉得她那人有点刻薄,但也没有暴躁到这种程度。”
柯栩道:“也许是受了别墅里这些画的影响。”说完他又再次叮嘱两人不要盯着任何画或者线条看太久。
说话间何唯已经从楼上下来了,不知道柳如歌对她说了些什么,她下楼的脚步声明显比上楼时要重许多,“咚咚咚”的,好像恨不得把地板踩出几个窟窿,过后就是一声重重的摔门声。
吃完饭后天已经彻底黑了,外面还在下雨,三人便一起上楼准备早点休息。
顾思月站在两人房门前,再次可怜兮兮地开口央求道:“我今晚可以跟你们一起吗?何唯太可怕了,我不想和她一起住。”
“不行。”简单两个字,柯栩比早上回绝地还要干脆。
顾思月简直都快哭了,她把祈求的目光转向宁子善,宁子善有些为难地看了眼柯栩,柯栩也在看他,眼里分明写着“你要是敢帮她说话就死定了”几个大字。
最后宁子善只好对顾思月说:“这样吧,如果晚上有什么事你就来敲我们的门,我会想办法帮你。”
顾思月没办法,只好不情愿地、一步三回头地往自己房间走。
宁子善打开房门,刚要往里进,柯栩忽然拉住他胳膊把他拽进自己怀里抱住,然后抬头看了磨磨蹭蹭的顾思月一眼。
顾思月老脸顿时一红,也顾不上害怕何唯了,几步跑回房间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回想起柯栩刚才的眼神,宣示主权般带着强烈的独占欲,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姨母笑,心想太刺激了,他俩果然是那种关系。
突然被抱住,淡淡的冷香涌入鼻腔,环住自己的双臂十分有力,有那么一瞬宁子善忽然有种好像要被对方套牢了的错觉,于是不安地挣了挣。
“别动。”柯栩比他高半个头,说话时暖暖的气流正好喷洒在他耳朵尖上,痒痒的。
宁子善耳朵微微动了动,又听柯栩道:“头发上沾上米粒了。”
被轻轻扯动的感觉从发丝传来,片刻后柯栩松开他,同时把指尖的米粒展示给他看:“好了。”
“哦。”宁子善下意识在头发上摸了一下:“可能是刚才何唯扔碗的时候沾上的。”
“嗯。”柯栩道:“进屋吧。”
之后两人稍微洗漱了一番便上床睡觉,柯栩说到做到,两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泾渭分明,没多久身边便传来柯栩缓慢而有节奏的呼吸。
雨声助眠,若是在平时,宁子善听着雨声恐怕很快就能入睡,可今晚不知怎么了,那淅淅沥沥的雨声不仅没有让他有睡觉的欲|望,反而像噪音一般,让他越听越心烦。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窗棂上,沙沙沙沙,很快便把柯栩的呼吸声掩盖下去。
宁子善不安地翻了个身,面对墙壁,十分想找个什么来把耳朵堵上。
就在他迷迷糊糊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些和雨声不一样的声音,那声音很重,和雨声夹杂在一起,啪、啪、啪,不紧不慢,不仔细听似乎听不太出来,但对于半梦半醒的宁子善来说还是过于突兀,让他瞬间就清醒了。
是拍门声?由于昨晚的经历,宁子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美丽又在他们门外恶作剧。
又是“啪”地一声,宁子善这次发现那声音好像并不是来自门外,而是从窗外传来的。
于是他翻身下床,赤脚走到床边,轻轻把厚实的窗帘掀开了一个角,朝外看去——
窗外很黑,就像被泼了盆浓稠的墨,雨还在下个不停,水珠拍在窗户玻璃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痕迹,不过宁子善很快发现,在窗户玻璃中间捎上的位置,那些雨水好像被什么拍过似的,留下一个模糊的椭圆形轮廓。
就在他想再仔细观察一下时,啪!一张苍白的、惊惧到五官扭曲的脸猛地拍在了窗户上!
由于冲击地太快太急,它的五官几乎瞬间被玻璃挤成一个平面,青紫的嘴大张着,没有牙,只露出一个圆形的黑洞,因过度惊恐而骤缩的瞳孔针尖一般。
在宁子善和它四目相对的刹那,扭曲的脸突然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如同饥饿许久的婴孩,带着种歇斯底里的不满。
伴随着哭声,它的双眼迅速涨红,就像在眼眶里溢满了血,同时透明的雨水也开始变得猩红,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爆开一个个四溅的红点,很快便染红了所有玻璃。
“啊!柯、柯栩!”宁子善被突然出现在窗外的一切吓坏了,恐惧虫子般沿着他脚底爬上脊背,他惊慌地后退一步,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手中的窗帘一松,落了回去,重新遮住了赤色的窗户和贴在窗外的那张脸。
“怎么了?”原本已经熟睡的柯栩在听见宁子善的声音后瞬间睁开双眼,从床上弹坐起来。
宁子善指着窗户,浑身都抑制不住地颤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怕成这样,那种恐惧就像心脏里长出来的枝桠,四下蔓延,他无法抗拒,只能带着哭腔,语无伦次道:“下血雨了!窗户、窗户上有张脸!”
“脸?”柯栩从床上下来,扶起宁子善,对方手冷的就像一块冰,抖若筛糠。
太奇怪了,柯栩想,在上个副本一个人对付恶魔,看见满地尸体残渣时都没这么大反应的宁子善,怎么今天光看见窗外一张没什么杀伤力的脸就被吓成这样?
于是柯栩猛地上前一步拉开窗帘,但窗户上却什么都没有。
“不见了……它刚才明明就那样贴在玻璃上……还有血雨……”宁子善发出断断续续的不可思议的呢喃,战战兢兢地靠近窗边,忽然指着玻璃上的椭圆形水痕惊叫道:“你看,那张脸留下的痕迹还在!”
柯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窗户玻璃上除了雨水蜿蜒的痕迹什么都没有。
“你……”柯栩蹙眉,重新拉上窗帘,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改口道:“没关系,那种东西就只能吓吓人,反正也进不来,不用管它,走吧,回去睡觉。”
说完他伸手牵住宁子善,把他重新带回床上躺下。
也许是因为柯栩在身边,宁子善稍稍安心了些,但表情还是带着一种受惊后的神经质,他和柯栩面对面躺着,注意力依旧集中在窗户上。
“啪!”又是一声重重地拍击声,宁子善身子一抖,猛地抓住柯栩的手:“你听见了吗?脸又来了!”
“别怕,”柯栩用力地回握住他,轻声安慰,“窗户关的很严,它进不来的,况且房间里还有我。”
宁子善点点头,紧绷的身体稍微放软了点。
“你失眠了吗?”柯栩问。
宁子善的反应有点迟钝,隔了好一会儿才再次点了点头。
“那我抱着你睡吧。”柯栩说着伸直手臂:“别再乱想,也别再乱看了。”
“嗯。”宁子善应了一声,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往柯栩怀里拱了拱,把额头贴在他颈窝,对方身上淡淡的冷香让他感到放松。
柯栩收拢手臂环住他,闭上眼,用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梳理着他的头发,没过多久颈边便传来对方均匀的呼吸。
待确定宁子善真的睡着后,柯栩重新睁开了眼,漆黑的眸子里闪现出一抹凌厉的光芒。
太大意了,柯栩的目光越过宁子善落在他身后的墙壁上,黑暗让那些扭曲的人形线条有些模糊,却更引人注目,好像随时都能挣脱墙壁从上面走下来一般。
柯栩以为自己特意告诫过宁子善,他就不会那么容易中招,所以就没对房间里这些线条太过在意,现在看来宁子善比他以为的还要容易受到暗示,如果不早点离开这个副本,他恐怕撑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另一个何唯或者伍多多。
第二天宁子善醒的时候,首先听见的是细碎的水声,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颜料味。
宁子善懒懒地在松软的枕头上蹭了蹭,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昨晚见到的那张人脸,心中一惊,猛地睁开了双眼。
房间厚重的窗帘已经拉开,窗户开了半扇,熹微的晨光从被雨水洗得透亮的玻璃窗外照进来,细小的灰尘在浅金色的光芒中上下舞动。
柯栩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宁子善正站在窗边,双手撑在玻璃上,连整张脸都快贴到窗户上去了,正在窗外寻找着什么。
“你干什么呢?”柯栩解开身上围着的浴巾,开始穿衣服。
“柯栩!”宁子善一见他就冲了过去:“我昨晚在窗外看见了一张脸,对吧?”
“胡说什么呢?”柯栩边扣裤扣边道:“睡傻了吧你?”
“我明明记得我看见窗外有张脸,还下着血雨。”宁子善语速极快道:“我还把你叫醒了,最后是你安慰我,抱着我睡的!”
柯栩穿好裤子,一脸坏笑地抬起头,修长的手指轻佻地挑起他的下巴:“未婚妻,你要是希望我以后抱着你睡直说就好,就算不编这么蹩脚的谎话我也会答应的。”
“我没开玩笑!”宁子善一把拍开他的手,眉心打了个结。
“行了。”柯栩绕开他去拿衣服:“快去洗漱吧,该下楼吃饭了。”
难道昨晚真的是做梦?宁子善看着柯栩一副淡然的样,眉头越拧越紧,可是昨天的感觉那么真实,真实到连柯栩抚摸自己头发的力度都能完全回忆起来,在梦里做梦,这种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宁子善边想边往浴室走,忽然觉得房间里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一抬头,看见对面雪白的墙壁,原本在墙上的人形圈不见了!
宁子善立马环顾四周,发现所有的墙都洁白一片,空气中有沐浴露和颜料混合的味道,那些人形圈真的一个都不见了。
“柯栩。”宁子善转身叫他:“墙上那些人形圈呢?”
穿戴整齐的柯栩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看着不舒服,就去找柳如歌要了些颜料,把它们都涂掉了。”
“全部?!”宁子善惊呆了,这间房不小,人形圈自然也不少,想要全部涂掉,不用一整晚几乎是做不到的。
“也不是全部。”柯栩说:“那些被家具遮住看不见的我就没管。”
宁子善道:“那你岂不是一晚没睡?”
“还是睡了一两个小时,本来我想要些油漆之类的能快点,结果这个别墅了除了颜料什么都没有。”柯栩说着再次催促道:“快去洗漱。”
“哦。”宁子善埋头进了浴室,说实话他一直觉得墙上那些线条让他精神很紧张,柯栩把那些线条涂掉后他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心情轻松了许多。
宁子善洗漱好和柯栩一起一打开门,正巧看见站在门外正准备敲门的顾思月。
顾思月敲门的手差点砸在宁子善胸口,还好她及时收住,不过她并未让开门让两人出来,而是上前一步推着宁子善又挤进了房内。
宁子善这才发现她的表情有些慌张。
“怎么了?”宁子善问。
顾思月急吼吼道:“昨晚睡到半夜的时候,何唯忽然起身,说听见走廊有人叫她,她问我有没有听见,可昨晚雨下那么大,除了雨声我什么都没听见。”
走廊的声音?宁子善一下就想起昨天小欣问他有没有在半夜听见过走廊有说话声,还有昨夜他明明看见了,柯栩却说什么都没有的人脸,这三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之后呢?”宁子善问。
结果顾思月却是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之后何唯就打开门出去了,我劝不住,又太害怕,就用被子蒙着头,结果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宁子善:“……”
柯栩站在他身后轻笑一声:“终于见到个比你还心大的姑娘。”
宁子善无语道:“她那哪叫心大,分明是没有心。”
顾思月又是一窘。
柯栩问:“那何唯现在人呢?”
顾思月道:“我不知道,早上睡醒就没见她,然后我就刷了个牙,连脸都没洗就跑来找你们了。”
“算了。”柯栩道:“先下楼看看吧。”
三人边说边重新从房间出来,正好王作陵他们也刚从房间出来,于是五人一同下楼去餐厅。
五人刚走到餐厅附近就听见从里面传来十分愉悦的谈话声,那说笑声听起来好像是伍多多和何唯的。
几人面面相觑,走进餐厅后果然看见伍多多和何唯正在聊天。
两人坐在餐桌边,神态亲昵,简直就像一对认识几十年的老朋友,完全看不出昨天还是一副不共戴天,恨不得直接咬死彼此的仇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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