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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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十不死心,又想去搬另外一盆。
“省省吧,没用的。”柯栩及时出声阻止了他:“如果可以这么轻松就离开,这里就不是副本了。”他学着孟十的语调,“往好里想,至少我们不用担心怪物会毁掉出口钥匙的问题了。”
孟十把花盆放下,不太高兴地嘟哝:“柯栩哥你学我学的一点都不像。”
“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已经很久没看见那些怪物了?”宁子善奇怪道:“就算我们弄出这么大动静,那些怪物都没出现。”
“也许是害怕柯栩哥呢。”孟十道。
柯栩道:“也或许正藏在某个角落,商量着要下个什么样的套,才好把我们一网打尽。”
宁子善:“……”
孟十:“……”
“既然原先的出口不存在了,我们现在就得去找新的出口。”柯栩问他俩:“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宁子善和孟十齐齐摇头。
柯栩又道:“我倒是觉得这个出口很可能跟五楼打不开的院长室有关,我们得想办法去把院长室的门弄开。”
于是一无所获的三人又回到楼梯间,开始往楼上爬。
宁子善在心里叹气,今晚恐怕要把他从毕业后就没怎么爬过的楼梯全都给补回来。
“嘻嘻……”刚走到二楼,宁子善忽然听见一声清脆的笑声,那笑声很轻,听起来像个孩子,还带着种恶作剧的味道。
宁子善停下脚步问身旁的孟十:“孟十,你刚才笑了吗?”
孟十抬头看他,大眼睛疑惑地眨了眨:“没有呀。”
“嘻嘻……”又是一声。
宁子善的脸唰地就白了:“你们有听见小孩的笑声吗?”
孟十依旧一脸茫然地摇摇头,柯栩的面色却变得凝重起来:“我听见了。”
话音刚落,楼道的灯突然“啪”地一声熄灭了。
宁子善刚缓和下来的神经立马又绷直了,心脏开始在胸腔里加速,下一秒一只温暖的手就覆盖在他手背上,继而把他整只手包进掌心,轻轻捏了捏。
那是柯栩的温度,奇迹般的,只是被牵着手,宁子善紧绷的神经就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连心跳也逐渐平缓下来。
“嘻嘻……嘻嘻……”黑暗中的笑声仿佛被突然加了个扩音器,顿时被放大了不少,环绕立体声般在三人耳边回绕,带着种天真的恶意,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这次孟十也听见了,但到底是经历过六个副本的玩家,他并没有表现出惊慌,而是向宁子善靠近了一些,抓着他的手臂道:“这次又是什么?知道打不过柯栩哥,所以决定扮鬼吓人吗?这也太low了,连我都不会被吓到诶!”
宁子善:“……”不会被吓到你抓着我抖什么?
诡异的笑声只响了两三秒就再次消失了,在笑声消失的同时,楼道里的灯忽然又亮了起来。
好在楼道的灯本就不甚明亮,突然亮起也不会让人因为刺激而导致短暂的视物模糊。
宁子善只稍微眯了眯眼,接着就看见原本应该在二楼治疗室的阴郁男在的灯光熄灭的短短一瞬间,居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三人正前方,低垂着头,两只手背在身后。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宁子善觉得他看起来好像比之前要高了一些。
孟十被他吓到了,骂了句脏话,然后指着他鼻子生气道:“你是鬼吗?不声不响地出现在别人面前,是想吓死谁?我看你就是刚才还没挨够揍,”他撸了两把胳膊上并不存在的袖子,“信不信我打死你!”
“喂,等一下!”柯栩突然出声制止了孟十。
孟十面露疑惑,下一秒他们就看见阴郁男的脑袋忽然动了,他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带着许多细小伤口的脸,接着把整个脑袋向右扭去,直到扭到一个活人难以到达的程度,在一阵令人牙颤的“咔嚓”声后,阴郁男不堪重负的颈椎终于被扭断了!
但这并不能阻止他的脑袋继续扭动,一圈又一圈,就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正抱着他脑袋上发条似的,直到整条脖子上的皮肤都像麻花般拧了起来,他的脑袋才软哒哒地垂在肩上,用扩散的双瞳盯着面前的三人。
“卧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孟十的下巴都快被惊掉了:“他也是怪物变得吗?现在的怪物为了吓人都开始玩起自残了吗?”
“不对。”宁子善指着他脚下道:“他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吊起来了。”
怪不得宁子善刚才觉得他好像变高了一些,当他看向他脚底的时候,才发现他整个身体都是一种悬浮的状态,脚底离地面约有五公分的样子。
“嘻嘻……”消失的笑声又响起了,伴随着笑声阴郁男再次动了,他突然抽出背在身后的双手,每只手上都握着一块尖端尖锐的碎玻璃,他的手被玻璃割破,血在玻璃上留下一道蜿蜒的痕迹,而后汇集在尖端滴落在地上,溅起一层薄灰。
断掉的脑袋上,阴郁男的嘴角就像坏掉的木偶一样朝两边勾出一个夸张的弧度,猛地举起碎玻璃从半空朝宁子善扑来。
“宁哥小心!”孟十转身,用自己的背护住宁子善,柯栩重重推了他们一把,抬腿一个利落的侧踢,踹在阴郁男的胸口,把他大力踢开。
骨头折断的脆响,阴郁男重重撞在楼梯间的墙壁上,却像没反应一样再次挥舞着手里的碎玻璃朝三人扑来。
对于死人来说一般的打击根本没用吗?柯栩不耐烦地咋了下舌,再次一脚把阴郁男踢开,对宁子善和孟十道:“上楼!”
“不,不行啊柯栩哥!”孟十大声道:“楼上的尸体也下来了!”
楼梯上,之前宁子善见过的那具不明身份,面目全非的尸体和三楼走廊里蒋林秀没脸的尸体也像怨魂似的轻飘飘从楼上飘了下来。
“嘻嘻嘻……”笑声变得愈发愉悦起来,好像眼前的场景多么有趣似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藏在什么地方控制了这些尸体?宁子善着急地四下张望,但楼梯间除了三具被吊起的尸体,什么都没有。
就在宁子善分神的时候,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最先朝宁子善扑来,好在他手上没有武器,宁子善连忙侧身躲开,一只冰冷的手擦着他面颊划过,宁子善突然感到脸颊刺痛了一下。
“去二楼!”楼梯被堵住了,柯栩第三次踢开挡路的阴郁男,当机立断道。
宁子善和孟十扭头开始往二楼走廊跑,孟十是最后一个进入走廊的,他想把关上消防通道的铁门,但身后阴郁男已经追了上来,在孟十关门的瞬间把一条手臂塞进了门缝。
“咔嚓!”又是一声骨头折断的声音,阴郁男的手臂居然在门缝里被生生夹断了,可想而知孟十关门时用了多大的力气。
可尸体是感觉不到疼痛的,阴郁男的手臂虽然断了,但断臂依旧被不知名的力量操纵着,他举起手里的碎玻璃,狠狠朝孟十抵着门的胳膊上扎了下去。
好在孟十反应够快,急忙把手抽了回来,但还是被碎玻璃划伤了手背。
消防通道的铁门失去抵抗的力量,被阴郁男撞开,三具漂浮的尸体争先恐后地从敞开的门外挤了进来。
“别管他们了!”宁子善拉住孟十:“先去病房区躲一下!”
“可是病房区也有三具尸体啊!”鲜血从孟十的后背的伤口涌了出来,疼得他龇牙咧嘴。
“去治疗室!”柯栩说。
“嘻嘻嘻……”诡异的笑声如影随形,催命似的在宁子善他们耳边回响,让人心里异常烦躁。
顺着走廊跑到治疗室门前,宁子善下意识抬眼看了眼病房区,透过栅栏,宁子善看见了那三具新人的尸体,他们也悬在半空,低垂着头,敞开的腹腔就像个杂货柜,血糊糊的内脏,拖在地上的肠子,都像展示的货物一样大喇喇地暴露在空气里。
宁子善捂着嘴,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欲|望跟着柯栩跑进治疗室,柯栩“嘭”地一声关上门,顺带上了锁。
宁子善靠着门咽了口唾沫,还好他们刚才没进病房区,不然就那三具尸体的样子,打都没法打,踹一脚都能沾一脚血。
柯栩伸手拉他:“别靠门太近。”
宁子善跟着柯栩走到医疗室中间,奇怪的是自从他们进了医疗室后身后紧追不放的三具尸体就好像突然销声匿迹了,并没有做出追上来撞门之类的举动。
三人又盯着紧闭的门警惕了一会儿,确定尸体真的没追上来后,宁子善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余光看见孟十手上的伤,连忙道:“孟十,你的伤口需要止血。”
“啊。”孟十看了眼自基本已经被血染红,还在从指尖不停往下滴血的手,不以为意道:“没关系,我自己随便擦擦就行。”
说着他便拿起之前给柯栩包扎时找到的纱布,自己收拾起了手上的伤口。
宁子善看着他一只手别扭的样子,忍不住上前一步,刚想说我帮你吧,侧脸突然就被柯栩摸了一下,带来一阵刺痛。
宁子善轻呼一声:“你手指上是装刀片了吗?”
柯栩把指腹上的血迹给他看:“你的脸被划伤了。”
脸被划伤了?宁子善这才觉得刚才被柯栩摸过的地方正一跳跳的疼。
他自己试着摸了摸,果然摸到一道浅浅的半指长的伤口。
自己什么时候被划伤的?宁子善微微蹙起了眉。
柯栩把他的手拍开;“手那么脏还在摸伤口,不怕感染?”
宁子善瞪他:“你也知道会感染,还用你的脏手摸我的脸,万一我因为感染毁容了,你就把你的脸给我吧!”
柯栩从孟十那要来一块沾着碘酒的棉花,在宁子善脸颊的伤口上轻轻沾了沾,笑道:“我的脸是不能给你的,但是我能把我这个人给你,我会照顾你,对你好,还不嫌弃你长得丑,你看你是不是赚大发了?”
柯栩的声音那么温柔,跟说情话似的,宁子善几乎都要当真了,老脸一红,刚想反驳,喉咙处倏忽一紧,好似被一根看不见的细线勒住了一般,让他感到窒息。
“嘻嘻……”有笑声,得意的、讥诮的、欢愉的,好像是贴着自己耳边发出的一样,悚然的寒意如同一群蚂蚁,从宁子善头皮轰然炸开,流窜至四肢百骸。
同时宁子善觉得自己四肢包括关节好像也被细线缠住了,吊着他,在柯栩和孟十惊诧的目光中缓缓升高。
宁子善的嘴唇翕动着,宛如一条离了水的鱼,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要死了吗?宁子善忽然想到被扭断脖子的阴郁男,他们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那样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扭断脖子,一定很疼吧。宁子善心想,真不希望自己死了之后还要不受控制地袭击柯栩和孟十。
但那股操纵着自己的力量并没有立刻杀了他,而是控制着他的身体,摆出一副攻击的样子,冲向离他最近的柯栩!
“嘻嘻……”清脆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杀了他,杀了他……嘻嘻……”
宁子善的内心在抗拒,但是他身体却全然不受控制,举起双手照着柯栩的喉咙就要掐下去。
柯栩往后躲了一下,宁子善扑了个空,然后他就看见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从地上一堆碎玻璃中捡起了最尖锐的一块,握进手心。
玻璃划破皮肤的痛感是那么清晰,宁子善甚至能感受到那些陷入皮肤的锐利棱角和血液顺着玻璃边缘涌出的感觉。
“嘻嘻……杀了他……嘻嘻……”那个笑声不停在宁子善耳边回响,虫子似的蠕动着往他大脑里钻:“嘻嘻……嘻嘻……”
柯栩的目光从宁子善脸上移动到他流血的手上,瞳孔猛地一缩,连那双深邃的眸子都不受控制地摇晃了起来。
下一秒宁子善便举起那只染血的手,把尖锐的玻璃对准柯栩,再次扑了过去。
但是这次柯栩没有再躲,他怔怔地看着扑向自己的宁子善,用一种决然的表情。
躲开!躲开啊!宁子善在心里大喊着,嘴唇不住地抖动,却看见柯栩朝自己张开了双臂,用一个拥抱的姿势,来迎接不受控制的自己。
宁子善的眼眶发烫,烫得都快烧起来了,炙热的液体在眼眶里摇摇欲坠,时间仿佛瞬间被放慢了数倍,他看见自己用一种慢动作般的姿势举起手,把锐利的玻璃朝着柯栩狠狠扎了下去!
宁子善闭上了双眼,烫人的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涌出,从脸上划过。
“噗嗤”是玻璃扎进皮肉的声音,那么疼,疼得宁子善的内脏都跟着缩紧,如同被看不见的手抓住狠狠揉捏了一遍。
紧接着一只温暖的手就搂住了他的腰,把他抱进怀里,抓着玻璃的那只手也被紧紧攥住了。
宁子善睁开眼,看见柯栩近在咫尺的脸,平静的,甚至带着细微笑意的一张脸,而从他黑亮的瞳孔里,他看见了自己流着泪,痛苦到扭曲的表情。
“别哭。”柯栩松开搂着宁子善的那只手,温柔地擦掉他的眼泪,玻璃扎进柯栩手心,和宁子善的血汇在一起,顺着小臂,流进衣服里。
一种宁子善从没敢细想过的情感在胸口|爆炸开来,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地想要抱住柯栩,甚至抑制不住地想要低头去亲吻他唇角下那颗小痣。
“嘻嘻……傻瓜……”宁子善听见自己耳边,那个笑个不停的声音,用冷冰冰的语气说:“我的木偶,是无法摆脱控制的,嘻嘻……放弃反抗吧,杀了他……”
宁子善心里一动,他突然想起自己脸上的伤好像就是在那个面目全非的尸体用手擦过时划破的,在那一瞬间,自己脸上肯定感觉到了什么,好像是根绷紧的细线……
木偶……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就像一个提线木偶吗!
操控自己的力量开始妄图把他的手从柯栩手里抽出来,却被柯栩捏的更紧,连同身体都被柯栩紧紧箍在怀里。
两人的脸靠得更近了,宁子善睁大了双眼,他说不出话,只能努力用嘴型示意柯栩——线,如果能找到操控自己的那根线,折断它,也许自己就能摆脱控制了!
柯栩盯着宁子善不住翕动的嘴唇,露出一刹那困惑,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冲在一旁发愣的孟十叫道:“线!快找找子善身上有没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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