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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长得和黑羽快斗一模一样的人说自己的名字是工藤新一。
我小声地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
工藤新一?
emmm好像有那么一丢丢耳熟,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算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种情况下同患难的难友实在是太难得了。比起一个人被困在这里,两个人逃出去的可能性……至少大了一倍!
出于礼貌,我也对他做了自我介绍:“我叫一条,一条珠璃,请多指教。”
……等下,我为什么要说请多指教?这种时候一起喊救命才对吧!
嘛算了……这也不重要了。
灰暗的小房间和被束缚着的双手让我和工藤的境况非常糟糕,只是能让人分辨出了窗户和门的方向,以及房间内有些什么杂物。
这样的状况大概保持了十分钟左右,周围都没有任何动静,我和工藤也没有任何能够逃脱的进展。
“一条,你是在什么位置遇袭的?”沉默了许久的工藤突然开口问了我,语气严肃得要命。
“便利店后门的小巷子……唔,就是之前新闻上报道过的,说是极道内斗导致有人受伤的那个巷子……”
重新复述起当时新闻所报道的内容,再结合上我和基德之间共通过的消息,我发现那条小巷子里曾经发生过的什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剑持警官来学校找过我问话,巷子里的确有人受过伤,并且我知道受伤的是基德。基德被牵扯进了什么事件里才受了伤,因此他才会说我陷入了危险,因为我可能被坏人看到了脸。
似乎是我话语中的犹疑被工藤听出来了,他问得一针见血:“你知道后巷的事件?”
“我只看过新闻,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在报道之前,搜查一课的警察为了这件事特地来找过我。”
“原来如此。”
“怎么?工藤君知道那个事件吗?”
“嘛,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诶?”
这位工藤平静的口吻让我觉得他有些不简单。但说实话,我还是有点不习惯,他明明就长着黑羽的脸嘛!
这种和黑羽快斗完全不一样的气场……让我觉得十分违和。毕竟我所熟悉(其实也没多熟悉)的那个黑羽,是会说骚话撩妹还会变魔术的家伙,没有工藤这么……严肃?
我看着工藤那和黑羽一模一样的脸颊发愣,他的目光在四周扫视了好几遍,应该是在观察有什么可以逃出去的办法。
讲道理,他这种处惊不变的淡定,真的很让我安心。
于是,我也开始顺着工藤看过的那些方向看去,但是灰暗中除了看到那些被杂乱摆放着的积灰杂物箱以外,我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最终,我的目光又落回了工藤的脸上。
就见少年清俊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轻松,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语调沉稳地说道:“一条,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哈?”我疑惑。
不知什么时候,绑着工藤的麻绳被他挣开了。他那么对我说了一句后,便上前来替我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
“诶?你是怎么挣开的?”我问。
“手边碰巧摸到了一块玻璃碎片,割断绳子花了点时间。”
所以……他刚才一边观察着室内的情况,一边在割绳子吗?
我开始有点佩服工藤了,感觉他不仅仅是靠谱的程度,而是……他给我的感觉,是甚至能解决整个事件的那种。
工藤的帮忙下,我的双手终于得到了解放。被绳子紧.缚过的位置异常酸痛,想也知道是勒得太紧,多半淤青加擦伤了才会这么痛。
在和少年的手掌触碰之间,我感受到了一点温热的湿意。
“你被玻璃划伤了吗?”
“嗯,小伤,不碍事。”
我第一时间探向自己的裙袋检查身上的东西,手机果然已经不在身上了,钱包也不在,里面除了钱还装着我的学生证。
“身上的东西在被他们抓住的时候就被收走了,我也一样,手机和钱包,都不见了。”工藤就像是本百科全书,理性又精准地说出我每个动作的含义。
他说得没错,我是在找手机和钱包。但是,我想做的,还有帮他处理一下掌心的伤口。这里尘埃太重,甚至还有发霉的气息,划破的伤口很容易感染。
我从裙袋里拿出了唯一没有被收走的手帕,没再说什么,低头拉过了他的手。
“你……”
他似乎有点惊讶,但是在看到我手里的动作之后,又噤了声。
作为医生的女儿,处理小伤口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不会做呢?
工藤手掌的割伤要比我想象的更严重一些,也许是伤口割得略深,鲜血没停地一直在往外流。
我按着他的手掌,照着从小父亲就教过我的那样,该按着哪里来止血,止血之后又该如何包扎好伤患处。
“你……包扎的手法很熟练。”工藤的惊讶中带了些柔和。
“嗯,我爸爸是个外科医生。”说到这里,话里一贯不靠谱的一条慎吾先生居然被我说出了很牛逼的感觉。
“原来如此,谢谢。”
“不客气。”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感到工藤稍稍松下了一口气。
也许是对我的某种认可,也许是觉得我这队友还不算太猪。毕竟我并没有在危机情况下像头蠢驴一样只会大喊大叫,说句实话,我明明很慌,但就是……莫名的很冷静。
可能是因为工藤给了我某种可靠感,也可能是受这家伙影响,他淡定稳重的样子感染到了我。
“一条,接下来要做的,听我说。”工藤这般说道,像个部署任务的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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