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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魏王,必然暴露。而她此时如此反应,自然也是暴露。
“巧儿,你不愿说,我也不逼你。”薛观音已然明了,声音愈发冷下来,“只是这个孩子,不能留。你将孩子落了,我便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韦巧儿咬紧下唇,半晌只道:“姐姐,我求你……”
薛观音看她犹豫许久却不给一个答复,略有些激愤:“巧儿,我与你共处将近十年,自然是有情分在的。若我有心害你,我何必还要替你隐瞒?你若想走,与魏王言明,他必然不会为难你。魏王再无心管照内院,你再不喜欢魏王,不愿留在魏王府,你此时也不能……不能与别人有染啊!”
韦巧儿再也控制不住,低低啜泣道:“姐姐,我不是不喜欢魏王,也不是想离开魏王府……”
薛观音沉声道:“那你是想做什么?”
韦巧儿忽然起身下床,对着薛观音跪了下去:“姐姐,你相信我……魏王他,他私藏武器,我怕……我怕……”
“什么?”薛观音本要扶她起来,闻言动作一顿,皱起眉道,“私藏武器?那你为何有了身孕,这有什么关系?”
韦巧儿眼中泪滴纷纷坠下,哽咽道:“姐姐你先听我说……殿下他私自运了一批火器进京,殿下他……他想……他想谋反啊!”
那“谋反”两个字,她说时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几乎要被这两个字的分量压倒。
薛观音紧紧攥着衣袖,双目之中几欲冒出火来:“韦巧儿,你怎能如此污蔑殿下!”
韦巧儿惨然一笑,此刻也没有方才那般惧怕了:“姐姐若是不信,大可去殿下书房看一看,他近日的书信都写了什么。他为何年节未过完便急匆匆离了京,姐姐知道他是去做什么了吗!他就是去……去……”
“夫人!夫人!”
韦巧儿尚未讲话说完,周管家大喊着跑到了门口。他此刻心急如焚,也顾不上礼节,敲门声震得屋内两人都回了头。
“夫人!夫人在吗!外面来了很多京城巡防的士兵,您快去看看吧!”
薛观音头脑瞬间热得几欲昏厥,思绪混乱无比。
片刻后,她狠狠踢开床边小几,一步一步往门口挪去,小几上面东西滚落,在她身后丁零当啷响了一阵。
房门打开,冷风灌入,她混沌的头脑稍微冷了下来。
“夫人……”周管家看她如此神情,更是惊骇。
她摇摇头,抛开那些混乱的情绪,抬眼时双眸之中已有决绝之意。
依制亲王可招募自己的府兵,但李长明常年在外,银钱又大多花在黑衣旅上,实在无力经营。好在家中仅有女眷孩子,两位夫人平日也不会去招惹什么动不动就能闯府寻仇之人,招募一批府兵实无必要。
此时门口也不过站了几个护卫,并肩而立,面对的却是黑压压如潮水一般涌来京城巡防兵。为首的军官已经等了许久,略显不耐烦,正要再开口催促通报,王府大门突然打开,薛观音独自一人迈步走出。
“都做什么呢!如此吵闹!”薛观音呵斥一声,望向那军官,“外面怎么那么多人!”
军官见有个打扮华贵,似是主人模样之人出面,当即抱拳行礼,道:“在下京城巡防,奉刑部之命,请魏王开府协助搜查。”
薛观音挑眉:“协助搜查?搜查什么,竟然要进魏王殿下府邸?”
王府门口的这些京城巡防士兵,乃是不久前得了刑部调令过来的。本来他们也不归刑部管,不差手他们办案之事,只是有责任协助,接了调令便过来,当然也不清楚突然搜查魏王府是为了什么。
“呃……”军官为难道,“这个,下官不知,只知道这是刑部命令……”
“哦。”薛观音淡淡瞥他一眼,“王爷不在府内,你们要搜,就等王爷回来再说吧。”
军官顿时急了,忙道:“下官是奉刑部之命前来,确有要事,还请夫人莫要阻拦!”
薛观音冷笑道:“什么要事,我一介女流,不知道你们什么巡防什么刑部的。我听不懂,也不想听。大人请回吧。”
旁边一人忍耐不住,喝道:“大胆!你怎敢对大人如此无礼!还敢闭门阻拦……”
薛观音双眉一竖,怒斥道:“管你是什么大人,大得过魏王殿下?怎么,我要是不让你们进去,你们难道还想硬闯亲王府邸吗!”
硬闯亲王府邸那么大一个罪名扣下来,军官连忙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向薛观音赔笑道:“夫人见谅,下官绝对没有此意……”
“告诉你,我乃魏王正五品孺人,我要处置府内之事,连魏王殿下都不曾说过话,哪里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滚!”她往身后一瞥,命令道,“都给我听好,把门关紧了,这是魏王殿下府邸,有什么人来,都不许开!”
说完她回身走进府内,那扇王府大门重新关上。
她快步往前,回房内便对仍茫然跪在床前的韦巧儿厉声质问道:“巧儿,外面那些人,是你?”
旁边的侍女佩儿本是进门来想扶韦夫人回床上,却见韦夫人跪着,情形很是怪异。此时又听薛夫人语气如此严厉,更是被吓了一跳,站在旁边低着头不敢动作。
“不是我!”韦巧儿听到周管家通报时就大概猜出些什么,此刻更是大惊,几近崩溃,“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不敢!要不是今日你提起,我根本不敢说!要做这些事,总不可能做到不走漏半点风声,恐怕是别人已经查到什么了……”
她虽然听了吴献的话之后,进书房看过魏王的那些文书,却的的确确没有把里面的内容告诉过任何人,此刻被如此怀疑,心中也实在不好受。
薛观音只觉额头隐隐作痛,喃喃道:“不行……不可能……”
韦巧儿此时心里只有如何才能在重兵包围之下脱身,不被牵连:“姐姐!我们还是快些想想退路吧……”
薛观音望着她,冷声道:“殿下不是那种人。”
与韦巧儿的崩溃不同,她很快定下心神,冷静了许多。
“佩儿,看好韦夫人,夫人体弱患病,要是让我看见她离了这间屋子,我拿你是问。”薛观音看向佩儿,她现在对这位朝夕相处近十年的妹妹实在放心不下,决定先将韦巧儿控制在屋内。
佩儿惊惶:“是……是。”
韦巧儿哪里听不懂她是什么意思,难以置信地道:“姐姐……”
薛观音转身离去:“周管家,随我去书房。”
书房之地,她还是第一次来,此时情急之下也无心看房内布置,走到书桌旁拿起文书便翻阅起来。周管家见状大骇,忙劝阻道:“夫人,这书房里的东西可不能碰啊!魏王殿下他……”
周管家话未说完,便是一怔。
薛观音道:“叫人过来,我挑出来的这些,都烧了。不能留任何痕迹。”
“这……这……”周管家大致看到几句话,再与门外那群巡防士兵一联系,顿时慌张无比,“夫人,这里面写的……”
薛观音目光一凛,道:“周管家,平日殿下待府中之人宽厚亲善,不代表你可以忘了尊卑,我说什么你照做便是。其余的,不是你该问的。”
周管家颤声道:“是……”
“现在外面全是京城巡防的人,他们不敢硬闯进来,我们却也出不去……”薛观音沉声道,“外面那些人只能拦一时,等他们拿了什么旨意过来,可就拦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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